许真真神色淡淡,“你们做过什么,心里有数。我认不认你们,都在情理之中。”
许静哭声一顿,将她还是一如既然的冷静,心里越发没底。
踌躇了下,道,“姐,你也瞧见了,我和哥如今落到苟然残喘的地步,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在你作坊讨份活计,好让几个孩子有口饭吃。”
许真真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
可听他提到孩子,又于心不忍。
只说,“作坊的每个工位都安排了人,无法安置你们。不过,我家里打算建房子,若你们不嫌弃,就来帮忙搬砖、砌墙,或是做些杂活吧。”
许静大喜过望,许沉面色也微微动容。
他们不约而同地道,“我们愿意干。”
神色激动,眼里带着绝后余生的欣喜。
许真真越发惊讶,这两人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性子、态度,转变得也太大了些。
她忍不住问,“你俩怎么回事?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许静委屈扁嘴,道,“那杨康夫妇刻薄无情啊……”然后巴拉巴拉的说开了。
许是太气愤,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
许真真听了好一阵,才捋清了他话里的意思。
总结起来,就是这两兄弟刚去杨康家的时候,杨康尚且给他俩几分好脸色,就是每天撺掇他俩去偷桃林的地契。
这两兄弟没法子,便去偷桃胶。不成想,如玉上门把桃胶抢回,还将他们打了一顿。
杨康觉得他们没了利用价值,就把他们赶走。
这两人却死活不肯离开,还各种威胁利诱,让杨康请大夫给他们治伤。
杨康注重名声,他儿子明年科举,不敢太过强硬以免把事情闹大,便忍气吞声,暗地里在吃食上虐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