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也有些疲乏,毕竟大病初愈。
可不成想,张翠说,“三姑爷和亲家夫人来了。”
她一听就头大。
不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安置人吗?怎的还是带回了家?
她吩咐张翠,“你先把亲家带到屋厅,给她泡茶,我换身衣服就来。”
歇了好一阵,她才出去。
沈月娥一身布衣裙钗,素面朝天,打扮得很朴素。
赎身出来,便算是良家女子了,衣着朴素,人低调务实,才少些人说三道四。
不得不说,她比沈逸飞聪明。
许真真不着边痕地打量着亲家,便听她说,“听飞儿说亲家大病了一场?可好些了?”
许真真微笑道,“眼下已无碍,劳亲家挂心。”
“我瞧着亲家清减了不少,等身子好了,得好好补补才是。”
一番寒暄,许真真落座。
便开门见山说了,“亲家可想好了,在哪里安顿下来么?”
沈月娥淡笑,“飞儿说,我孤身在外边居住,他放心不下,让我在村里寻一处房子住下。难得他一片孝心,便依了他。”
许真真看了沈逸飞一眼。
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有着孺慕、喜悦、羞涩等神色。
这是一个做儿子看母亲该有的眼神?
许真真瞧着就有些怪异,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我觉得,亲家既是独处,还是在集市、省城住着好,买菜和出门都方便。再买个小丫头或老妈子伺候,多舒坦呀。”
沈月娥缓缓摇头,“不,亲家,我在闹市住太久了,早已生厌,如今只想在乡下吃斋念佛,祈求菩萨保佑,让飞儿考上状元,我这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