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个丫头,曾经如同牛皮膏药一般黏着他不放,令他烦不胜烦,很是厌恶啊。
如今她变成天上的云,高不可攀了。
他完全忘了来意,失魂落魄的走了。
晚上回去,他辗转难眠,脑海里梦里全是她的模样。
天亮后,他犹豫再三,还是提笔给她写了信。
他在幻想,她拿到书信后定然喜不自禁,小心翼翼的捂在胸口,小脸儿上醉醺醺般的晕红一片。
她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把书信展开,一点点的看,一点点的迷醉。
然后,在信末稍微提了那么一嘴,隐晦地表明了自己如今窘境。
她正是心神澎湃的时候,会慷慨解囊的。
此举简直完美。
但是,谁会想到,她竟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当众撕毁了那封信!
她出奇的愤怒,像是感受到了侮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那一番话。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无地自容,至此称病,在家闭门不出。
如此苟了半个月,父母把能借的都借了,才给他凑来这么五两银子。
依然还不够交书院的束脩!
他想不通为什么书院的束脩这么贵,寒门学子要读书如此之艰难。
再想到日后参加科举仍要很大一笔钱,他就很迷茫,怀疑自己走这条路是错误的,脚步也有如千金重。
真不想去书院了啊。
可他这样的人,不读书,怕日后妻子都娶不到。
废人一个!
正当他失魂落魄、步履蹒跚的时候,身后忽然来了两个人。
他想回头,忽然颈上一麻,人软软倒下。
黑衣人扶住了他,拿出麻袋把他套进去,扛上一辆马车带走。
……
接连连日,杨家气氛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