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二老和我全家相处融洽和睦,让我们体会到什么叫天伦之乐,若是能认下二老,是我们全家的福气。
只是,二老也知道,沈逸飞与我们反目傍上了知府,以后定会针对我们一家。这个时候,实在不宜把二老牵扯进来。等过个两三年,我们与沈逸飞的事情有了个结果再说,二老认为如何?”
她很坦诚,这一番话发自肺腑。
温老爷子自然看得出。
他笑了笑,“丫头,你是不是还以为,我那金牌是伪造的吧?老夫既拥有圣上御赐之物,又岂会惧怕一位小小的知府?”
许真真心想,不错,能得到如此浩荡皇恩的,定是那位高权重而又为国家作出杰出贡献的人。
这样的庞然大物,是不会把莫如海放在眼里的。
可她记得,历史书上提到的免死金牌,不是金子做的,是一块丹书铁契或金字铁券,铁质。
也不能真的免死,犯了大错,皇帝一样杀你,说白了,这玩意儿就跟荣誉证书差不多。
所以,她认为,这金牌是假的。
那么,老爷子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总归会连累到他。
许真真为难了,“老爷子,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家这一滩浑水,您背后也有族人,加起来就牵连太广了,您得慎重考虑。”
温老爷子反而气定神闲,“丫头,你无须有顾虑。”
在官场浮沉数十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丫头是真的为他着想,而不是敷衍或者其他。
她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她若是愿意,哪怕自己夫妻俩是乞丐,而小看半分;若是不愿,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什么改变。
所以,这一刻,温老爷子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瞒你说,老夫曾是太子太傅,虽说已告老还乡,但朝中还有学生与老友,谁要动老夫的义女,他得好好掂量。”
说话间,他挺直了腰板,气质也跟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