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随风婆娑,那浓密的树叶间,忽然传出两人的窃窃私语。
一人说,“也不知这杨康是怎么想的,李守业不过是一上门女婿,哪怕把他打死,也不至于让杨瑞失控暴露吧。搞得自己如今肉吃不上,还惹来一身骚。”
另一人说,“因为李守业蠢,好算计。其他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那看起来有些傻的长女,防备心都很强,不好下手。”
一人说,“也是。这回只是小试牛刀,就让杨瑞家乱成一锅粥,这结果不错。接下来,该把杨瑞这只蛤蟆扔水里,慢慢煮了。”
另一人道,“不错,此人太过猖狂,折辱我们主子,不把他和他家人千刀万剐,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确定那神秘人是他了?”
另一人说,“主子分析,那神秘人不会武功,依靠神秘莫测的隐身术和武器,与杨瑞的特征吻合。况且,不是他又如何?神秘人终归是为他出头,弄死他,一点儿也不冤。”
一人低声说,“我有点担心,这样会惹怒神秘人,大开杀戒。”
另一人冷嗤,“你放宽心吧,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做的!与杨康联络时,我故意泄露了一个消息,说我主子姓齐,他们逼问出来,也只会怀疑到齐月华头上,与咱主子无关。”
一人说,“也是……小心隐藏,有人来了。”
树上叶子微动,接着悄无声息。
外边大门洞开,杨如珠头发凌乱,疯一般闯进来。
“杨康,给我滚出来!”
空荡荡的院子里寂然无声。
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榆树下。
她奔过去,瞳孔顿时紧缩成针。
凌乱不堪的地面全是血,树干上也沾了血,以及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李守业是如何的痛苦绝望!
“畜生啊!”
她痛彻心扉,状若癫狂的往屋里闯。
“杨康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有胆害我相公,就没胆见人,躲在屋里装缩头乌龟吗!”
她哭着骂着,暴力踹开每一间房,进去搜寻。
过得一阵,她找到了杨鹰的房间,把张氏母子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