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轻哼一声,“她倒是听你的话。”
“莫姑娘洒脱而聪明,懂审时度势,知道我这方法可行,焉有反对之理。”
杨瑞看向她,双眸流露出笑意,“我这么做是为了青蛇帮,而不是为了她,媳妇儿,你大可不必吃醋。”
“谁、谁吃醋了?”许真真脸上浮起红晕,心虚地不敢看他,忙转移话题,“巡抚与义父有很深的交情吧?你动了他,要如何向义父交代?”
杨瑞不屑一笑,“此人在整治税收方面,很有才能,义父知人善用,曾提拔过他。可他的为人,义父从不苟同。
义父在位时,他阿谀奉承,将义父视作亲生父亲般;义父退下来后,态度便一百八十度转变,面上恭敬,实质上阳奉阴违,不以为意。
若不是义父朝中关系过硬,怕是他连门都不让义父进了。所以,咱们站到他的对立面,对义父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许真真惊讶,“不能吧?咱们去他家做客的时候,他多热情啊,当你亲兄弟似的。”
杨瑞曲指弹了下她额头,“傻媳妇儿,他可不是看在义父的面子才如此。是咱们有神奇的青菜和鱼,咱们自身的价值,值得他交往、讨好。”
她呆了呆,巴巴地道,“那义父当初为何把他引荐给你认识?”
杨瑞拉着她在火盆旁坐下,和她一起烤火,“很简单啊,我想经商挣钱,巡抚想敛财。我给到他足够的好处,他给我谋取许多福利与政策,我俩便能成为最佳拍档。”
“记得上回卖鱼吗?大半部分顾客来自他。卖鱼所得六万余两,分他一万多。这只是开始。”
许真真惊讶。
她以为,温老爷子带他出去应酬,是为他日后铺路,可谁曾想,竟是因为做买卖。
老爷子在位时不是两袖清风的么?
如今远离朝堂,竟也为了这些阿堵物折腰?
是为了自己吗?
她晃了晃脑袋,暂时抛开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