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一怔,回过身来抱住她,“傻丫头,你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懂什么呢?若不是他心怀不轨坑骗你,你又怎会陷进去?他玩弄了你的情感,此事断不能善了。”
招娣眼角有泪水滑下,声音染上了浓浓的鼻音,“娘,他好歹在流民手下救过我一命,我回来之前,锦衣卫大哥也出手教训了他,我……此事不提了罢。”
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滑入鬓发之中。
许真真瞧着女儿如此痛苦,那心也像刀剐似的疼。
伸手给她擦眼泪,“丫头,是娘没保护好你,是娘的错。你别难过了,为这样的人渣,不值得。”
“娘,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招娣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脸上纵横。
许真真吸了吸鼻子,温柔地道,“那畜生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我让你大姐夫帮你看几日铺子。你好好养病,莫要多想。”
闻言,招娣又飞快的睁开眼,“娘,他并非外边传的那样为非作歹,面目可憎。他讲义气,又有侠义心肠,他手底下的人对他很是信服。他还时常帮官府抓捕小贼歹徒……他,不是什么坏人。”
许真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事到如今,她还在为那败类说话,这是有多傻!
招娣见她不信,急切的想要起身,“真的,他挺好,就是犯了所有男子的病,喜欢好看的女子,要纳三妻四妾。娘,你不要动他,我……”
她浑身乏力,身子无力支撑,差点便滚下了床。
许真真扶着她,让她重新躺回去,替她掖了掖被角,问她,“你身子是不是给他了?”
招娣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些许红晕,缓缓摇头。
“娘说过,贞操是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一定得留到洞房花烛夜,交给夫君,我铭记于心,不曾踏出那一步。
为此他还诸多怨言,说男子面对心爱的女子,都会控制不住。但他不愿意勉强我,才去外边养了外室的。”
她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将他推入了别个女子的怀抱。因此,我不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