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婧婧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了，让她不要打不要打，上次跳楼之后她怎么和我保证的你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现在她进来了怪谁？自作孽，不可活！”
林瑞山语气里带着一丝冷。
“可……”林婧婧噎：“妈妈答应我的，不会打那么勤了，她就是运气不好，那天去打麻将了……”
“这事你也知道？”林瑞山立刻盯着林婧婧。
“我……”
看她这表情，就是承认了。
“……”林瑞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林婧婧吓得立刻缩起脖子闭上眼睛。
林瑞山发誓，他真的很想给她一耳光让她清醒一下，可手还没有抬起来，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的亲生女儿，捧在手心里宠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小时候她再不听话他也没舍得打过她一次。
上次因为莫莫的事，他是第一次对她动手。
“……”看着害怕不已的女儿，林瑞山冷冷问：“你帮你妈撒这个谎，你觉得你高兴吗？”
“我……”
“她之前是高兴了，但她现在还高兴吗？”
“爸爸……”
“她有现在的结果，和你的纵容有一定关系。”林瑞山冷冷把事情说透。
林婧婧觉得纵容一次两次没什么，现在却是真真害得周莉萍进去了。
“这件事情我不会管，她是坐牢还是什么全看她自己的造化。”留下这么一句，林瑞山扭头就走。
听到这话林婧婧急了，立刻追上去：“爸爸，爸爸！你不能不管妈妈，如果咱们不把她救出来，妈妈一定会坐牢的！”
“你也知道她会坐牢？那你还惯着她！”林瑞山生气反问：“林婧婧，爸爸有没有管过她你心里清楚，从你记事开始，到你十八岁成年，再到你现在，我对她说过多少遍别打麻将别赌，没有十万次也有一万次了吧，可是她呢？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吗？”
“既然她都没有把我当成她的丈夫来看，我为什么要救她？”
看到林瑞山冷漠的背影，林婧婧哭着追上去：“爸爸……”
……………
林瑞山的电话关机，宋九莫有些不放心，和温南韵打了个招呼后立刻赶回林家。
一进门就听到林婧婧的哭声，林婧婧坐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林家做了很多年的阿姨正在安慰她。
因为之前的恩怨，宋九莫今天来本想避开林婧婧，没想到直接撞见了。
她们之间向来没什么共同话题，见面不掐架就已经很好了，宋九莫打算和以前一样装作没看到她然后略过，没想到林婧婧看到宋九莫情绪非常激动。
“妹妹，九莫妹妹！”
听到林婧婧的称呼，宋九莫下意识想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地里出来的。
九莫妹妹……宋九莫真没想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听到林婧婧的一声“九莫妹妹”。
林婧婧红着眼睛跑到宋九莫面前，脸上全是泪痕。
看到宋九莫，林婧婧仿佛看到了希望：“妹妹，你帮我劝劝爸爸好不好，把妈妈救出来吧……”
虽然妈妈不好，但毕竟也是她的妈妈……
听到林婧婧的话，宋九莫抿了抿唇：“我和你已经成年了。”
林婧婧红着眼眶，有些没听懂。
宋九莫看着她，淡淡开口：“就连咱们犯了事也要付出代价，更别说是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谁特殊。”
说完，她略过林婧婧，去了别墅后花园。
看着宋九莫离开的背影，林婧婧本想追上去，但走了一步就停下步伐，无声的流着眼泪。
和宋九莫想的一样，林瑞山的确在后花园。
他正坐在那抽烟，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了。
林瑞山满面愁容，不停的叹气。
宋九莫走过去，开口：“爸爸。”
听到小女儿的声音，林瑞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见真是小女儿，他有些难以置信，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有烟，赶紧把烟丢在地上碾灭，然后将身上沾了烟味的外套脱掉丢在地上，装作没事人开口。
“莫莫？怎么突然回来也不告诉爸爸一声？”
“我打电话了，您的手机关机了。”
“是吗？”林瑞山拿起旁边的电话按了按按钮，还真屏幕一片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没电了，爸爸没注意。”
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林瑞山笑着道：“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你爸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爸爸知道有家饭店不错，上次咱们一家子不是没吃上饭？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咱们去那家吃个饭，爸爸请客。”
他从头到尾没有提周莉萍出事的事。
“……”宋九莫看了看他，然后抿唇道：“那件事情我问了，很棘手，捞出来的可能性为零，只能等待判决。”
她在来的路上就问了秦臻这件事，秦臻特意帮她查了一下。
如果是没人知道，事情还好解决，可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再有钱也没办法。
听到女儿的话，林瑞山愣了愣，随即神色恢复正常。
也是，这事情闹得那么大，女儿不知道也难。
宋九莫坐在旁边，看着林瑞山：“刚才来的时候我撞见林婧婧了。”
听到这话林瑞山立刻紧张起来：“她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以前林婧婧心情差的时候就喜欢找茬，林瑞山怕小女儿成大女儿的发泄包。
宋九莫摇了摇头，继续问：“爸，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理？”
“我决定了，和她离婚。”这次林瑞山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就算她死在里面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她夫妻多年，她要的什么我都满足她了，我不觉得哪里对得起她。”
这点宋九莫倒是赞同，这么些年林瑞山虽然忙于工作，但是对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一点也没亏待，尤其是周莉萍，她要什么林瑞山都会满足，实打实的好丈夫。
可能就是因为周莉萍觉得林瑞山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把林瑞山的劝告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