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沙仑的水仙，是谷中的百合花。”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温柔，像溪中的溪水缓缓流入人心。

顾亦北直直站在她对面，双眸温柔地盯着她。直到季知南念完，顾亦北没看册子，而是一边看着她一边缓缓开口。

“我的爱人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册子上的宣誓词他这些天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一字一字，铭记在心。

季知南唇角上扬，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满是笑意。语气不急不缓，一字一句：“我的爱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

“他带我入筵宴所，以爱为旗在我以上。”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念着《雅歌》中的话，台下的大家认真看着前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直到两人读完，站在他们中间带着眼镜穿着神父装的神父低头看着厚厚的大册子，严肃念着。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你们要向上帝宣誓，今生今世只会爱你们面前的那个他，将他视为一切，尊重他，包容他，珍惜他，爱戴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顾亦北拿起话筒，黑眸仍旧盯着季知南：“我宣誓，我会爱她、敬她、惜她，宠她。”

他的话音落下，季知南紧接着拿起话筒，对上男人的视线：“我宣誓，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他，尊敬他并且珍惜他，对他绝对的忠诚，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