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南似乎知道敏姨想说什么，她笑着反问：“我有什么不敢的？”

“……”

她扭头撇了撇旁边的两小桶油，弯腰拿起一桶，打开盖子，朝着敏姨身上倒去。

“咕噜咕噜呼噜……”

敏姨只觉得有水倒在自己身上，但砰砰直跳的心和鼻前刺鼻的味道却告诉着她，这绝对不可能是水……

倒完第一桶，然后是第二桶……

随意将空掉的桶一丢，季知南再次蹲下来，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个打火机。

她按下打火机，火苗在半空中摇曳。

“季知夏当初能逃过一劫，敏姨不妨想想，你有她的好运气吗？”

敏姨瞳孔骤缩。

季知南低头扯唇一笑：“我倒是没想到你和季夫人的关系这么好，死到临头了也不愿意出卖她的女儿。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好好活着，那我就只能送你下地狱了！”

话落，她眼神一变，拿着打火机的手就要松开。

“不要——我说！我说啊！”

敏姨尖叫出声，刺耳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疼。

敏姨哭的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说：“我都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呜呜呜呜……”

面前的情形早在季知南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毫不意外，将打火机合上，她冷漠看着敏姨：“说。”

敏姨抽噎着：“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因为这件事我真没有参与。是老爷子出事那天回去之后，季知夏突然找苟秀琴，说是她把老爷子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