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颤抖,只有一个想法——
沈听晚不会死的,不会的……
他一路狂奔到了断崖,却见一抹熟悉的衣袍,正挂在枝叶上。
秦时越眼眸一沉,心中愈发颤抖。
沈听晚真的往这边来了,她……
秦时越心中哀戚,连带着手都在抖。
他想将那布料摘下握在手中,可一阵风吹过,那布被吹动,掉在了崖边。
秦时越立刻下马伸手去够,好像留住这布料,便能留住沈听晚一般。
可他一动,脚下散碎的石子就被碰倒,坠到了崖底。
只见那崖底一眼望不到底,石子坠下去,仿佛调入无尽深渊,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凌冽的秋风从崖底吹上来,将秦时越的心冻僵。
沈听晚真的坠下悬崖了吗……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却听文思嫣追上来。
却听侍从窃窃私语:“这断崖有百米,夫人若是从这里坠下去,只怕连全尸都……”
这声音压的低,却被风送入秦时越耳中。
他本就愧疚不安,现在又被这话刺中敏感的神经,顿时愤怒。
“什么坠崖?!沈听晚不会死的!不会!”
秦时越攥紧了缰绳,迅速转身,眼眶已是猩红一片:“都给我去找,她肯定还活着!”
可搜寻了一天一夜,却只找到了一个针脚丑陋的荷包。
是秦时越绣给沈听晚,她一直贴身带着。
侍从看着秦时越脸色低沉,紧握着那褪色的香囊,小心翼翼地禀告。
“禀侯爷,这香囊是在崖下发现的,可以证实文娘子说的话是对的。”
“至于尸骨……”他抬眼偷瞧了眼秦时越的脸色,更加小心说。
“那崖太高,地下又有猛兽,若是坠下,找不到尸骨也是正常的……”
秦时越眉头一紧,听着这话,愤怒挥袖,将一桌的茶碗摔下桌。
“你胡说什么!滚出去!”
他眼眶猩红,心好像被一块名为愧疚的重石压住,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侍从吓得赶紧走了,不敢再说一句话。
只有秦时越猛地攥紧了沈听晚的香囊,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