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自己与沈听晚重逢后，她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他来做什么。

“你……”秦时越双眸颤抖，雪落在他的白发上，更添一丝憔悴。

他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才拼凑出支离破碎的一句话。

“听晚，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沈听晚心中一颤，隔着漫天飞雪看向他，猛然生出一种错觉。

秦时越本就精瘦，现在更是瘦削成凌厉的一片。

向来飞扬闪烁的眸间也没了光亮，只剩凄苦的滋味。

而那白发……

沈听晚仿佛被刺痛般移开了目光，话语却坚决而笃定：“我不回去。”

她声音比满天的雪还冷，字字句句都像针扎进秦时越的心。

“你得了娉瑶，文思嫣也能撑起侯府，你面子里子都有了，还要我回去做什么？”

说着，她便向外推着秦时越，想让他退出门去。

秦时越却眉头一拧，身子一沉站在了原地。

“听晚，娉瑶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现在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我……”

话没说完，他就对上了沈听晚颤抖的双眸。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一句爱我，以前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秦时越眉心更沉，看着沈听晚，眸中升起一丝困惑。

“我们还相爱，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呢？”

沈听晚闻言，不由得笑了一声。

爱？

她抬眸，正对上秦时越双眸，沉声问：“你凭什么觉得，我还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