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眉头一紧,顿时不悦:“你在想什么?”
沈听晚回神,恢复了冷漠的神色,道:“没事。”
秦时越却被她敷衍的模样刺痛,立刻攥住她的手。
“他为什么要给你药膏?你受了什么伤?”
沈听晚本就伤痛未愈的手腕又被他捏住,当即痛到失声。
半天说不出话,鼻头一酸,眼眶顿时含了泪。
秦时越一愣,立刻放开手。
后知后觉地拉开她的袖子,看见腕上遗留的痕迹。
经过昨晚,腕口变得青紫非常。
而沈听晚本就皮肤白皙,越发衬得那於痕狰狞可怖。
秦时越被骇得手指一颤,立刻愧疚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沈听晚却没回答,只将泪眼憋回去,怔怔看着他,笑了一声。
“秦时越,你只会说对不起。”
她看着面前男人,早已灰冷的心又凉了几分。
沈听晚说完,便抽出自己的手,将青紫的痕迹掩在袖中。
不再看秦时越,只倚着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里只剩沉默在流淌。
翌日,两人到了客栈,沈听晚正修整时,秦时越抱着一怀的瓶瓶罐罐走进了屋中。
不由分说地拉着沈听晚坐在榻上,打开一罐药膏,挽起沈听晚的袖子。
“我买了城里最好的膏药,一定能……”
话没说完,只见她雪白的腕上,已经被敷上了药膏。
沈听晚看着他怔住的神色,默默收起了手。
“我已经擦过药了。”她话语淡淡,却让秦时越眉头紧皱,心中不是滋味。
“你来得太晚了。”
那堆瓶瓶罐罐在桌上散落着,仿佛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