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捞了些酸豆角清洗切碎,用干辣椒和蒜末炝油锅后爆炒,出锅再淋上些香油。
早餐做好后,苏海棠依然在厨房吃,煎饼色泽金黄,看着就有食欲,她火候把握的好,一口下去边缘口感酥脆,中间软糯弹牙,慢慢咀嚼带着葱香和小麦的清甜,口齿留香。
炒过的酸豆角酸辣爽口,蒜香扑鼻,光闻味道都让人口齿生津,吃一口瞬间引爆味蕾,慢慢咀嚼更是回味无穷。
最妙的是那碗玉米面糊糊,金黄细腻,清香扑鼻,慢慢吹凉了喝一口,既不会太稀也不会糊嘴,玉米的清香还带着淡淡回甘,中和了豆角酸辣对唇舌的刺激,顺着食道流入胃里,让人无比熨帖。
三张饼和一碗糊糊下肚,炒酸豆角也没剩下多少,苏海棠满足地弯了弯眼睛,打了个饱嗝。
洗好锅碗苏海棠背着背篓出了门,昨晚她思来想去,小林村周边多山,山中多野果,采摘回来制作成果脯或者蜜饯卖成本最低。
原主经常吃不饱,饿得厉害会上山找野果子充饥,所以这山上哪个月份,哪个地方有成熟的野果子没人比苏海棠更清楚。
上山后,苏海棠先摘了半筐野杜子,又摘了半筐野山楂,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热出满身大汗才下山。
沿路遇见不少村民,都问她怎么回村了,原来昨个儿原主跟着杜家父子前脚离开村子,后脚陈韭花就在村里嚷嚷开了,说杜大山花大价钱托关系给苏海棠在城里找了份工作,包吃包住一个月还能拿四十块钱,不大会儿功夫就在村里传开了,多少人眼红羡慕,这会儿瞧见苏海棠,自然要问清楚。
苏海棠计上心头,不厌其烦的跟碰到的村民解释,说她也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不出去打工,等着和杜春杏一块儿上大学呢,听到的村民心里头打起了小九九,都盘算着去杜家打听情况。
回到家,陈韭花才刚起床,苏海棠昨天去了刘厂长家,以后每个月家里能多四十块钱的进项,高兴的她连做梦都在数钱,这会儿蹲在院墙角落刷牙还在回味梦中的美事儿,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是苏海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连忙漱了口问:“你咋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干嘛?”
“这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还用得着谁同意?”苏海棠不咸不淡地顶了一句,把背篓放进自个儿住的偏屋,去厨房拿了碗进堂屋倒水喝。
“小畜生,你疯了吗,敢这样跟我说话?”陈韭花匆忙涮了牙刷擦了嘴,骂骂咧咧跟在苏海棠身后,“是不是人家没看上你?你干活偷懒了?还是笨手笨脚摔坏人家东西了?”
陈韭花连珠炮似的追问,苏海棠充耳不闻,压根不搭理她。
“我说话你没听见?聋了还是哑了?”陈韭花等了片刻,见苏海棠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又急又气,伸手就去揪苏海棠的耳朵。
苏海棠绕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
这可是陈韭花头一回揪苏海棠耳朵落了空,她愣了一瞬,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却没多想,以为只是巧合,毕竟原主向来只有站着挨打的份,从来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