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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份低微不起眼,且每次都要隔着多日才去清风茶楼,茶楼里的小厮都不一定能记住我的样子,李赫说,他在茶楼引入了一种少有人喝的苦藤茶,只要有人点苦藤茶,他便会亲自接待,如此,我们便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头。”
胡芩红着眼眶,嗓子也低哑下来,“我……我一共去过茶楼四次,锦茗茶舍见面之时,李赫便告诉了公子,说李聪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读书,并不常去生意上走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每到月半都要去迦叶寺上香,可如果李夫人和李老爷也要去,公子便不好下手……”
“我们公子是十分懂得隐忍的聪明人,他当时知道这些后,便回府想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李聪,这一想,便是一个多月,到了十月下旬,公子才有了主意,他让我去清风茶楼告诉李赫,说冬月十五的时候,想法子让李聪一个人去祭拜。”
宋怀瑾此时问他:“他当时可有对你说如何谋害李聪?”
胡芩摇头,“谋害的法子公子没说,只让我传话,让李家大公子放心,且自己做足样子,莫要牵扯其中。”
“直到到了迦叶寺,我都不知道公子如何打算,待冬月十五当天,知道李聪入迦叶寺之后,公子带着我去马车上找东西,他让我引看守车马房的慧谨师父注意,自己去做什么,却未告诉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李聪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宋怀瑾皱眉,“他未将如何在马车上做手脚告诉你?”
胡芩惨淡的牵唇,“不知道是公子不信任我,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而我也不想知道,我当时心怀侥幸的想,反正我也不知道李聪是怎么死的,那他的死,就与我无关。”
“你第二次去清风茶楼是何时?”
“是在李聪出意外半月之后,李聪死的消息并不难获悉,李家的丧事办的风光,虽然报官了,可车夫逃走了,官府一直在追查车夫,更将马车出事当做了意外,直等到李聪的丧事办完,我才去茶楼与李赫接头。”
“李赫对公子的手段十分满意,他说他已经认得我们二公子了,问公子想让他何时动手,可他没想到,公子派我去,正是让他不必着急的。”
“公子说,倘若两件案子离得太近,必定会引人怀疑,他要等过年之后,寻个合适的时机,让李大公子好生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