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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人都起来行礼,林巍几个将傅玦推进来,傅玦温声道:“不必多礼,覃大人盛情难却,本王来凑个热闹罢了。”
覃文州道:“话可不能这样说,王爷当日令我们去查李家在城西的产业,是早早就想到了关窍的,如今这案子了了,也有王爷的功劳。”
其他人纷纷附和,覃文州撤掉座椅,让傅玦入席在上首位上,戚浔正好在傅玦对面。
美酒佳肴送入雅间,覃文州令李廉倒酒,到了戚浔这儿,戚浔忙将酒杯捂住,“李捕头,我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吧。”
李廉看向覃文州,覃文州看向傅玦,傅玦道:“女儿家便莫要饮酒了,放她饮茶吧。”
李廉得令,戚浔大大的松了口气。
席间戚浔少言寡语,傅玦几人谈论朝政,她身份末等,不便插话,只吃个尽兴,傅玦在对面瞧的真切,眼底笑意分明,不多时楼中小厮来送茶点,开门之时,外头走过两道身影,那人本已走过,却又忽然倒转回来,竟是孙菱!
她惊讶道:“傅玦哥哥,覃大人?你们怎么在此,宋少卿,戚浔,你们都在……”
她大步进门,除了傅玦,其他几人都站了起来,覃文州一番解释,孙菱才知衙门破了定安伯府的案子,她忙道:“此案我也略有耳闻,也真是叫人遗憾。”
覃文州又问:“郡主此来是……”
孙菱黛眉微蹙,“我们几个姐妹有约,可如今有人失约未至,我们还在等她呢。”见众人都站着与她说话,傅玦也神色淡淡,孙菱便觉自己有些多余,“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傅玦哥哥,我哥哥又离京了,等他回来请你过府玩。”
她正要走,傅玦却问,“是什么差事又离京了?”
孙菱有些茫然,“这个我也不知,好像是南边又有什么事,走了几日了,他的差事我都不懂的,说不定又是什么案子。”
傅玦颔首,孙菱这才离开,再落座后,戚浔便有些心不在焉,孙律本就在追查卫陆宁三家的旧案,按照魏文修和孙菱所言,孙律当是去大理寺取过卷宗后便离京了,莫非查到了当年在禹州换身份的线索?
她心跳的有些快,一抬眼,却对上傅玦打量的目光,她背脊一直,忙露出个笑来,傅玦的目光却有些复杂,他适才饮了酒,瞳底映着烛火,微芒潋滟,一错不错的望着戚浔,仿佛洞悉了什么。
戚浔心弦紧涩,正觉不安,傅玦又转眸与覃文州说话,唇角挂着笑,俊逸的五官闲适和煦,很是给人温文如玉之感。
多亏傅玦给的药,她脸颊上的伤已淡的只剩一道浅浅的印痕,再有几日,便能全消了,她望着傅玦笑谈模样,在戒备与感激之间,一颗心没着没落。
酒过三巡,周蔚几个过来敬酒后提出告辞,戚浔也忙不迭起身,宋怀瑾和覃文州都未强留,几人便当先告辞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