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学摇头,“当时已经天黑,只看出是个男子的肩背,何况此等事,我也不好撞破,自然避之不及,只不过,她似乎与那人生了争执,私会之后再出现在宴上,表情十分沉郁,似在气恼。”
戚浔和周蔚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失望,若是瞿嘉学看到那人,如今便有了直接嫌疑人,戚浔道:“瞿公子可能帮忙写一份当日赴宴的名册?”
瞿嘉学点头应好,行至书案之后,很快提笔写起来,宋怀瑾忍不住起身去看,只见瞿嘉学所写的名字皆是眼熟,还是那些他们常来往的年轻人。
宋怀瑾这时又问:“这些年轻公子之中,有哪些人是定过亲事的?”
瞿嘉学笔尖一顿,指着纸上几个名字道:“元铭订过亲,今年七月便要成婚了,定的是宣德将军家的小姐,还有蒋阊也定了亲事,定的南阳郡王家的小姐,今年冬日完婚,除此之外,有几家在议亲的,没听说谁家下定了。”
宋怀瑾看着这二人,“这个元铭,是御林军副统领元邴家的公子,蒋阊,是御史大夫蒋维家的公子,可对?”
宋怀瑾在朝中行走,自然对这几家了解一二,见瞿嘉学点头应是,他便问:“他们二人与余姑娘可有深交?”
瞿嘉学一听便知宋怀瑾的怀疑,他迟疑道:“皆是幼时便相识的,非要说谁与她私交多,倒也不曾,至少我不知道。”
宋怀瑾沉思片刻,待瞿嘉学写好名单,便道谢,准备告辞之前,宋怀瑾问瞿嘉学:“敢问瞿公子,三月二十六的晚上,你在何处?”
瞿嘉学肃容道:“我在白鹿书院温书,哪里都未去,有同窗和夫子们作证。”
宋怀瑾点头,“瞿公子放心,你适才所言,除了查案需要,旁人不知知晓半句,你若再想到什么,便来大理寺找我们便是。”
瞿嘉学松了口气,将他们送出府门。
三人翻身上马,宋怀瑾道:“回衙门再说——”
待回到大理寺,已经是日头西斜,刚进衙门,王肃便从里头迎出来,“大人,王爷和郡主到了,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属下去查仁心堂,所获不多,南柯去道观还未归,估摸着这个时辰也快了。”
一行人快步至正堂,刚走到门口,孙菱先急切的迎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了?”
几人行礼,待宋怀瑾落座之后,方才将适才两府所得道来,“如今还没法子确定疑凶,只是有了这些名册,人选总在其中之一,否则余月芙交际圈子有限,也不可能去认识大家都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