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晚,明日还有差事,傅玦很快离开戏楼,待上马车,自然是要先送戚浔回安宁坊,马车上,戚浔回想着柳凝香的姿容身段,只疑自己做不出那等婀娜之态,想了一会儿,发觉傅玦这半晌沉默不语。
她试探着问:“王爷?您觉得还有何处不妥吗?”
傅玦板着脸,“当真不怕?”
戚浔一板一眼的道:“这还是头一遭用这法子,多少有点担心,不过卑职去,至少比凝香姑娘自己去来的稳妥。”
傅玦想到最开始的计划,莫名觉得她这话是来堵自己的,让柳凝香去便是可行,让她去便是不可行了?他不由心口一郁。
这时,戚浔又道:“不过,后日王爷和李捕头不是都要去国公府吗?”
傅玦没什么情绪的“嗯”一声,戚浔眨了眨眼,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她放软了声气,“那有王爷在,卑职自然没有那么怕啦……”
傅玦心头一跳,也只能由着她算了。
94。六么令13前夕安排
第二日一早,李廉便到刑部见傅玦,拿着画像道:“王爷,卑职去问过了,药铺里的人已经确定,说果真是他,后来我们又去昌文书局和附近几个铺子问了,昌文书局的人说他经常去书局看书,却只买过两三本书,有次康槐安去的时候,正好和他碰上。”
“发现刘元是个戏迷,康槐安还与他说过几句话,可说了什么没人记得,卑职怀疑刘元是在那时候发现了康槐安身上带着自己送的药囊,于是心生记恨,康槐安当时在写新曲子,刘元或许是利用此事,与康槐安有了私交,因此康槐安那夜离开,只像是去寻常赴友人之约——”
李廉说完,傅玦沉吟片刻,“最近他可还去过?”
李廉道:“说最近一次去,是半个月之前,四月末的样子,那几日康槐安也时常出门往各处书局走,或许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会面。”
说至此,李廉又道:“当天晚上,康槐安是在天黑之后才离开戏楼,按照脚程算,他必定是想好了这一来一回的时辰,卑职觉得,刘元和他相约之地,一定不会太远。”
傅玦展开城防图来看,“刘元并非富足之人,推断他住地还是偏向南边,而药铺在城西,广安街在东市,这其中范围也不小,若只按长福戏楼的脚程来算,应该是长福戏楼往西至西市,如此才能在晚上那一个多时辰之间来回。”
李廉指着城防图道:“那便是在长平坊、平宁坊,长乐房以及东西市之间。”
傅玦颔首,“还有可能比这更近,否则康槐安会在白天出行。”
说至此,外间脚步声响,很快林巍道:“王爷,江校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