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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将信打开,覃文州道:“凶手的要求变了,凶手要拱卫司证明潘霄汉无罪,还要下一份认定潘霄汉无罪的诏书,昭告天下。”
宋怀瑾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下诏书?意思还威胁到了陛下身上!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傅玦看完了信,“这次他给了两天时间,送信的是谁?”
“还是个小乞丐,信是今天午时之后给他的,说让他下午申时之后送来衙门,形貌问了,还是和胡诚十分相似,人下官一起带来了,就在前头。”
覃文州说完,宋怀瑾眼底微亮,“还是小乞丐,我去见见他!”
宋怀瑾在乞丐窝里安插了眼线,凶手此番还是选择让小乞丐送信,正是送上门来,他见到那送信的小乞丐,虽然面生,可一问,人果然也是城南的,宋怀瑾与傅玦交代一声,立刻带着这小乞丐赶往城南。
落日融金,晚霞似火,眼看着黄昏已至,覃文州也留在刑部焦急的等消息,这期间,覃文州得知凶手那午时的威胁应在了凤凰池会馆,当下大为惊骇,“可会影响议和?”
傅玦沉声道:“说不好,李岑本就不好相与,此番跟来的西凉臣子,据闻也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奸巨猾之人,白日李岑说他不管签订国书,似乎打定主意与我们消磨了。”
覃文州不满道:“明明战败的是他们,怎还如此嚣张?”
傅玦想到了今日李岑说的话,“西凉人生性悍勇好战,虽说他们连败多次,损耗巨大,可若真的议和不成,他们只怕宁愿继续打下去,大周为战事连年往北边送军饷和士兵,也非长久之计,他清楚的知道我们也想休战,因此自然不会放低姿态。”
“西凉人果真不可尽信!下官听闻王爷本能越过关隘直捣西凉陌城,却因他们主动求和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如今,他们反倒蹬鼻子上脸。”
傅玦拧着眉头未语,见外头天色缓缓暗下,神色也沉了沉,戚浔守在门口,对议和这般家国大事实在难有谏言,而傅玦要操心诸事,自是心力憔悴,若是这案子早日破了,他便能轻松几分。
戚浔不由苦思起来,凶手买了砒石回去,必定是掌握了炼制之法,他们运送砒石颇为费力,还要定制丹炉,且炼制之时还会产生毒烟,若是在寻常民坊,难道不会引人怀疑?毒烟一旦散去邻家,引得邻家中毒,也十分容易暴露行踪。
可如果不是在寻常民坊,那又是在何处?
“你这是在想什么?”
傅玦的声音忽然响起,戚浔蓦地抬眸,便瞧见傅玦又板着脸,这几日,傅玦板着脸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戚浔便道:“卑职在想凶手会在何处炼制□□,炼制□□的动静虽然不大,却会生出毒烟,除非是四五进的大宅子,否则极容易令邻居发觉。”
京城寸土寸金,潘家的产业皆查证过,潘若愚去何处找四五进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