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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面色微变,“江校尉。”她越过江默往正堂的方向看,“钱指挥使来了?还有谁在吗?”
江默点头,又看了看门口的衙门守卫,似乎想与她说什么,“你们宋大人,还有孙指挥使和临江王也在。”
这话落定,戚浔哪里还敢与他说话,连忙往正堂门口去,这时见周蔚几个侍立在门内,见到她,便朝她招手,戚浔忙从门边溜了进去。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严峻。
傅玦瞧见她,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了片刻。
孙律道:“廖家铺子拱卫司的人也去查了,只知菱儿离开之后往北走,别的却不知了,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陛下下了圣旨,且好几家都往宫中递了折子,另择人选已经是板上钉钉,她没道理还不出现。”
傅玦这时道:“我倒是觉得,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若人真的出事了,这么多日,早该露了踪迹,反倒是人好好的,才会躲藏的这般严实。”
孙律愁容不减,“若是城中无事便罢了,偏生城中生了这样的命案,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覃文州道:“公爷和夫人都还好吗?”
孙律摇头,“都病倒了。”
覃文州和宋怀瑾对视一眼,宋怀瑾道:“这边的案子进展也不大,昨日我们走访了和死者有关的近百人,几乎都有二十日夜间的不在场证明,凶手藏得很深,又或者和廖晚秋有关的事,我们还有不知道的,不过我们投入了不少人手,无论如何也会震慑到凶手,想来他短期内不敢再犯案。”
戚浔听着这话,心底生出些隐忧,她下意识往主位上一看,恰好也对上傅玦的视线,二人目光在空中一触,戚浔知道,傅玦也是担心的。
果然傅玦下一刻道:“钱指挥使那边还是要多增派人手,白日里也就罢了,到了晚上,衙门的人可是鞭长莫及,凶手说不定会利用这空档。”
钱镜明自然连忙应下。
宋怀瑾看向李廉道:“昨夜和李捕头商议,凶手若是蓄意为之,或许早就盯上了廖晚秋,除了书局,我们打算扩大搜查范围,并且那天,廖晚秋和家里嫂嫂吵架是发生在午时之后,也是吵完了,廖晚秋才一气之下说下午自己去送袍子,未曾想到,袍子赶工出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她却还是去了。”
李廉接着道:“既是如此,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习惯性的盯梢廖晚秋,曾在铺子周围徘徊,看到她独自出门,便跟了上去,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半天功夫,凶手提前知道了廖晚秋晚上要去送衣服。”
傅玦眸色微深,“的确如此,还要查查廖晚秋那日是否出过门。”
李廉便道:“这也是一处疑点,店里的小厮说,廖晚秋与嫂嫂吵完,便气呼呼的出了一趟门,可也不知她去了何处,两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按照脚程算,她去的地方也就铺子周围一里路的距离,今日我们要摸排这些地方,就算是大海捞针,说不定也能将凶手的线索捞出来。”
衙门查案,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摸查走访之中,尤其线索极少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傅玦点头应下,孙律道:“若是找到和菱儿有关的线索,速速来国公府报信,拱卫司的人仍然在城门和各处她常去之地候着,看能否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