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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一下便听明白,“那伙计叫什么?”
戚浔还不知姓名,只将那伙计长相形容了一遍,“他见过我,也见过我那旧仆,很容易发现破绽,我还没机会去与我那旧仆交代昨夜之事,也不知他如何安排的。”
戚浔越说语声越低,仿佛做错了事,傅玦眼底却颇多欣慰,“我知道了,此事我来周全。”
戚浔抬眸看他,很不好意思,傅玦却笑,“你能直言相告,说明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你身份多有不便,做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不易。”
戚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傅玦张伯和张婶,傅玦却看明白她的心思,“你说的仆人,我应该已经知道了,可是在永康坊水儿巷?”
戚浔一惊,这下轮到傅玦心虚,“有阵子我觉得你行踪古怪,怕你行差踏错,于是叫人跟了你一回,知晓你去了水儿巷,当时我猜到是你之故人。”
戚浔心底惊疑傅玦既然知道水儿巷,那会否已经知道江默的身份,可傅玦并未提起,她只蹙眉道:“王爷竟还做过这等事……”
跟踪监视自然不妥,但傅玦用心是好的,便坦然道:“知道你去的不是什么古怪地方,我便放了心,我也只知你身边有他们相护,还有无其他人我便不知了。”
戚浔道:“当年的旧仆所剩无几,她们是唯一随我入京的,南边还有两处暗桩,这些年帮忙在外头送信找人,却因被拱卫司列为在逃嫌犯,并不敢回京。”
她此言为真,却隐瞒了江默和玉娘的事,傅玦见她面露愁容,便道:“可还有何处不稳妥的?”
戚浔摇头,“近来只有此事,寻常我们皆是谨慎,还未出过岔子。”
傅玦看她片刻,并不再问,到底是在外头,二人并不好多言,傅玦此来也的确是要问案,很快便听戚浔说到了两位死者身上的伤口,戚浔道:“那两道伤口是一定有古怪的,适才宋大人派了两人跑腿查问,等他们回来便知我想的对不对。”
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然而两个差吏带回来的消息却令戚浔有些意外。
廖晚秋和冯筝受伤之地,都没有任何痣或者疤痕。
戚浔秀眉紧拧,一时想不出别的可能,而此时停了的小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又足等了快一个时辰,才将李廉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