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见他不似往日那般戒备傅玦,心底微松,如今只是几日功夫,往后来日方长,他必定明白傅玦值得信赖,见时辰不早,她亦劝江默早些归家,江默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应声告辞。
这夜戚浔睡得香甜,第二日一早起身,仍往上林苑去。
此处生过命案,看守比往日更甚,戚浔到时,便听闻傅玦和大理寺众人已经到了,她连忙赶到撷芳馆,果然看到众人在屋内议事,她轻声行了礼,站在一旁候着。
傅玦上下打量她片刻,又继续听宋怀瑾禀告。
宋怀瑾道:“下官如今想着,是不是我们想错了方向,这几人明面上与齐明棠都无旧仇,而如果是与儿女私情有关,除非她们隐瞒极深。”
戚浔听见这话,便轻声问身边的周蔚,“怎么回事?那两位姑娘调查清楚了?”
周蔚道:“昨日跑到晚上,都问清了,那两位姑娘,一位出自秦氏,是驸马的表亲,是平宁侯府的旁支,另一位是前工部尚书的孙女,那位秦姑娘已定亲,另一位两个月前开始议亲,还未定下,却已经相看了两家,也是好事将近。”
周蔚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走访了不少人,都无人说她们与哪位赴宴的男子走的近,要么是她们会遮掩,要么便是案子当真与她们无关。”
主位上,傅玦道:“昨日入宫所获也不多,苏明博所言为真,若是如此,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宋怀瑾看着傅玦,傅玦道:“其他作证之人中,有人说了谎。”
148.九牵机09太监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傅玦将现如今所得证供放在桌案之上,“当日所有赴宴之人,除了杜玉萝和吕嫣,便是剩下的三男二女缺少足够的人证,但倘若我们想错了方向,便会将动机拘泥于男女私情之间,而如果还有人做了假证,那我们便彻底走偏了。”
宋怀瑾道:“王爷觉得凶手并非因男女私情杀人?”
傅玦语声微沉,“眼下证据太少,唯一肯定的只有两点,当时望月楼之中有三人,而将齐明棠推下楼的人手上有饰物,但这两点并无指向性,其他的也都只是推测,如果凶手作案动机如果不是男女私情,那就说明,当日赴宴的人里面,有些人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牵连,这是我们还没有查到的。”
宋怀瑾沉思着道:“齐明棠去望月楼的时间靠后,按照早前的推断,她很有可能是看到楼里有何不对,因此跟了进去,而凶手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被她发现私情才动手杀人,那又是因为什么?”
他们说至此处,周蔚在戚浔身边忍不住嘀咕道:“那些公子小姐,年纪都不大,其实就算被看见也没什么,最多是不好意思罢了,除非是看到了吕嫣和杜玉萝与人私会,又或者,看到了什么实在难以见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