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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秦瞻低不可闻地否认,却呼吸急促,身子不受控地颤抖,更不敢看在场任何一人。
孙律见状,忽然蹲在秦瞻身前,又取下腰间短剑,用剑鞘轻薄地挑他下颌,“被人亵玩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我还知道他有虐待宫女的习惯,他当初,是不是也那般对待过你?”
孙律腕上用了力道,却无法令秦瞻抬起头来,他使劲攥紧拳头,随着孙律诛心之言,嘴角不住抖动,却再发不出一字,冷汗顺着他的鬓角而下,他脑袋略歪着,面部肌理诡异抽搐,就在孙律问出最后一句时,他不知想到什么,极力忍耐的表情忽地变了。
他撩起眼皮看孙律,嘴角咧出一个阴狠地怪笑,“该死——”
这二字咬牙切齿,带着浓烈的恨意,下一刻,秦瞻如同豹子一般朝孙律扑了过去,他双手并用,一把掐住孙律的脖颈,表情狰狞地喝骂:“当真该死,你和他们一样该死!”
“驸马!”
“来人护驾——”
忽然出现的变故让殿内大乱,赵沅惊唤秦瞻,站在门口的杨启福大骇,立刻高声呼喝不远处的禁军,“快进殿护驾——”
蒋维等人挡在御案之前,蔺知行年轻,立刻上前想要制住秦瞻,傅玦离得最近,两步上前,又在秦瞻手肘处一捏,顿时让秦瞻虎豹一般的力道松懈下来,他将人往后一掼,殿门处涌进来的禁军当即将秦瞻钳制了住!
秦瞻被双手反剪着跪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仍在拼命挣扎,两个孔武有力的禁军,竟几乎按压不住,他双眸更含了汹涌恨意,狠狠地瞪着在场每一个人,“你们都应该和赵烨一样下地狱!”
孙律从提起赵烨的龙阳之好起,便是想激怒秦瞻,好逼他露出另一番面孔,却未想到他竟会狂性大发。看起来文弱之人,露出狠劲儿来,竟然也好似虎狼一般,他被扑倒在地,又被掐得猛咳数声,颈子上瞬间留下两道紫红淤痕,他一边摸着脖颈一边坐起身来,惊讶地望着发狂了的秦瞻。
到了这般地步,谁都看出秦瞻深着另一幅面目,赵沅心惊不已,却仍然本能地想要提醒他,“驸马!这是御前,你休要胡言乱语!”
“让他骂!”
被挡着的建章帝忽然开口,蒋维和郑怀兴连忙让开,便见建章帝寒着脸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当年皇兄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真的是你害了他?!”
秦瞻挣扎的面目赤红,他愤恨地瞪着诸人,脖颈和面颊上青筋暴起,其他禁军拔刀挡在他侧前,当真怕他挣脱开来谋害建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