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拉着霍白,又招呼拾月:“我们这次来不光是找你,还找立轩,走,咱到那边说话。”
三人搬了小板凳在何立轩身边坐下。
或许是他们的威慑力太强,也可能是他们刚才的行为把人吓破了胆。
虽然此时沈飞翼和霍白都面含笑意,可其他人硬是没有一个敢往他们跟前凑的。
除了于初夏是一家人,留在屋里照看着傅云芳,江栋,叶朴安是自家兄弟,想要了解情况,硬着头皮留下没走之外——
村医,孙小红兄妹,其他几个知青看到几人要长谈的样子,纷纷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小院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霍白这才对拾月夫妇说了他此次的来意。
原来,在他们一家人返乡的头一天,沈元白就给老伙伴打了电话,说了他们这一家子的情况。
虽然那时拾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就能保护这一家人,可沈元白依然深表忧虑。
他不仅不看好拾月的能力,他甚至觉得以自己的能量,也只能保得了他们一时,保不了他们一世。
拾月他们之前一直在乡下,即便后来去干校走了一遭,看到的也都只是表面。
她了解的那些对于这场运动的记录,都是细枝末节,都是浮于表面的。
她实际上并不能知道真正有多凶险,多复杂。
沈元白在电话里开诚布公地对老伙计说,他自己能力有限,必须得朝老友求助了。
当初拾月她爸对大家的救命之恩,现在已经到了回报的时候。
虽然他们另外一个伙计老曹人品也信得过,现在还是一个大省的钢铁厂厂长。
但老曹所在的地方斗争更激烈,更复杂。
沈元白思来想去,觉得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吕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