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一定要让他说对不起谁,那他对不起的就是家人了。
活着的时候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荣耀,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的生活。
如今他要死了。
只希望他们能永永远远地忘记自己这个人,好好生活,不要再因为自己的离开给他们带去伤害。
显然这件事对沈宁宁的打击特别大。
在叙述的过程中她几度哽咽得说不下去,声音自始至终都是颤抖的。
最后她说:“宋文这人就是脑子轴,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走上绝路。
他就不想想,他走了袁晓要怎么过!他们俩这才结婚两年,两个人的感情还那么好。”
说到这儿,沈宁宁吸了吸鼻子,对拾月说:“袁晓已经跟医院递了调离的申请,她主动提出去支边了。
我想着要是你方便,把这事儿告诉小何一声吧,毕竟他们关系那么好。宋文没了,怎么也得让他知道。
还有,袁晓走的时候,没准儿他会想来送送。”
拾月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点头,对着话筒那边说:“好。”
拾月没有在公社多留,她这会儿也没有心思闲逛,从邮局出来就开始往家奔。
尽管拾月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停留,可回到大队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都到了午休的时间。
拾月没有立刻去找何立轩,而是先去了大队长家。
孙永福家在队里也算是富裕家庭,他一家子都能下地,上没老,下没小,根本没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