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口的争执,他对儿子命令道:“立轩,你站那里别动,不许过来!”
何立轩哪里肯听?
他拉下拾月按住他的手,一步就迈到了母亲的床尾处。
好在他多少还有点顾忌,听从规劝的没有再往前。
何斯亦这才转身看向那位老大夫:“同志,这病没法治吗?求你帮她看看,只要能治好,我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那老大夫看了何斯亦一眼,叹气:“能不能治你还不知道吗?她不是你们干校第一个得带状疱疹的吧?
之前我印象里也送来过一个,那个比她现在的情况还严重。不过那人是坏分子,我们没法管......”
听他这么说,何斯亦的神情再次变得绝望。
他怎么能不知道吗?
之前得这个病的是他们外语系的一位教授,还是与他们同批从国外回来的。
何斯亦至今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位女士时,她耀眼的风华!
只可惜才刚刚五十出头,正是干事业最好的时间,就不幸陨落了。
何斯亦如今再想起那位教授,第一反应已经不是初见时她的风采,而是那连续多少天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
那位教授是足足疼了十几天才死的,疼到后来,那么注重仪表的一个人竟然在地上打起了滚!
死的时候身上脸上都长满了水泡,根本让人不敢看!
一想到自己的爱妻有可能也会变成那种情况......
何斯亦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