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媳妇儿可是个厉害人,张口闭口说秀芳一家都是小偷。说王大有偷小孩的兔子,说张婆子偷周家的红烧肉,说秀芳偷她家地里的菜,说人家一家子都是窝囊废。秀芳大概是憋久了,也不知道是从来学的脏话,竟全骂了出来。
傅卿唏嘘一阵,大概秀芳真是憋久了。
“我端着碗没敢挤进去,要不我还能多听一些。”
说完,玉丫头又看着门口小声嘀咕:“哥说他想看人家打架,可惜人家没打。我,我也想看。”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傅卿语气顿了顿,叹道:“你把碗放着再去。”
玉丫头赞同的点头,“嗯,把碗放着再去。”
周应淮从来不爱听这些,随便吃了两口便去老刘头家把钱还了。
老刘头收了钱,对他满意不已。
“换做其他人,这些钱怕是要还个一两年的。”
春生他爹拿了农具要去地里,听见这话笑着接一句:“换做其他人你还不敢外借呢。”
老刘头笑骂了两句,但还是点了头,“确实,外人来我还真不借给他。我在两河村活了一辈子,谁也不服,就只服你周应淮一个人。”
周应淮与他客气了两句,正要告辞离开时,老刘头又把他喊住。
“我家春生能不能跟着你家少禹一块儿学读书啊?”
周应淮愣了一下,“少禹?少禹不读书。”
老刘头笑道:“还说不读书?你家周少禹现在都会读两本书了,那天我亲耳听见家少禹背书呢。你家都教了两个孩子了,再多一个也是教,如何啊?”
见周应淮神情有些不对,老刘头又说:“你放心,该有的束脩之礼我们一样有,绝不会占你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