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出声制止,偏那婆子越发过分,恨不得把脚下的土都糟蹋够了。
简直太过分。
傅卿心里着急,因她靠得更近一些,便冲过去要把婆子拉起来,她家儿子突然发起狠,抡起拳头要打人。
“小贱人,敢打我娘?”
霎时间,所有人都只见一道声影闪过,再眨眼,那五大三粗的儿子已经被周应淮撂翻在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后,捂着胳膊喊的撕心裂肺。那恨不得喊破天的嘴里明显缺了两颗门牙,豁着空缺,留着血水,简直笑死人了。
而另外一边,傅卿已经把撒泼的婆子拽到了一边。见他们这边吃亏,婆子竟发了狠,在傅卿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傅卿吃痛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周应淮的脚已经踩在了婆子手指头上。
十指连心,婆子疼得跟他儿子一起鬼哭狼嚎。
别人只听见鬼哭狼嚎,婆子却能听见自己指骨在他的脚下咔嚓作响。
她的手要断了啊!
“错了错了,我们错了!地是你家的,是你家的!”
在她那只手被碾碎前,婆子终于开了口。
周应淮把脚收回来,“少禹,去把咱家的地契拿过来,免得到时候她家不认账。”
少禹应了一声,把自己的弓箭背上身,拔腿往家跑。
周应淮将傅卿护在身后,“她可有伤着你?”
傅卿摇头。
倒是没伤着,只是被刚才他眼底的狠劲儿吓着了。
那种视对方如同草芥粪土的轻蔑,那种毫不费力就能碾断别人骨头的劲儿,让她发自内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