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大夫先给傅卿止了血,这才同意让大夫诊治自己的眼睛。
听着院中惊呼一声,方夫人一把推开大夫,跌跌撞撞来到门口。
周应淮将殷礼文扔在院中,急着要去看傅卿。
方夫人挡在门口,目光中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就是他?”
“就是他。”
周应淮要进屋去,方夫人两手却撑在门框上,本是为了好看而留长的指甲几乎要扣进木头里。
“你如何证明就是他杀了我儿?”
“夫人不可能连个人证都没有吧?”
殷礼文死死瞪着周应淮,终于明白为何要断他经脉,为何要割他舌头。
原来是为了来方家邀功!
他张嘴想辩解,却只能啊啊的乱叫,而后吐出一口一口的血水。
方夫人被点醒,立马喊了出事当晚的伺候在方家少爷跟前的人来对证,被人一眼认出后,方夫人气急攻心险些晕过去。
大夫正要给她施针,又被她一把推开。她冲到殷礼文面前,还不得质问就先对上了那双阴鸷狠毒的眼睛。
光凭这双眼睛方夫人就认定他是个恶徒,就是他杀了自己儿子!
方夫人气血涌上头顶,她拔下头上发簪,猛地扎进殷礼文的心口。
“杀我儿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儿子我都不舍得打,你竟然杀他!”
“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你诛九族都不够给我儿子陪葬!”
殷礼文瞪着双目,半点反抗不得,只能亲眼看着方夫人用发簪一下下的刺向自己。
直至,他气绝,血尽,方夫人都未曾停手。
屋内,周应淮满是心疼,他紧拉着傅卿的手。
她额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周应淮没敢动她,只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
大夫是镇上医馆里的坐诊大夫,是十里八乡医术最好的人了。因为方家财厚,他又有些本事才能一直留在方家,为丧子的方夫人看诊。
刚才看见如此血腥早已吓得魂不守舍,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知道面前的人得罪不起,大夫忙说:“这位夫人从来时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并不大,也没有肿块。她脉象平稳,想必没有大碍,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闻言,周应淮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平一些。
“夫人!”
听着院中惊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