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博士瞪大了眼睛说:“这叫傻话,从现在起我们就要揪出杀人犯了。”
“不过,要是自杀的话,那里还有什么杀人犯呢!”
“你们别忘了重要的问题。装扮成幽灵站在塔顶房间的窗户上的是谁呀!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此外,将柯林·康白尔从窗户上推下来,企图杀死他的又是谁?如果不是柯林走运摔在草坪上,而是摔在石阶上的话,他早就一命归天了。”
菲尔博士叼着已经熄了火的烟斗,沉思了片刻又说:“照片有时候真会告诉我们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他前言不搭后语,呓语般地嘟哝了这么一句之后再也不讲了。阿伦从侧面看了菲尔博士一眼,只见菲尔博士已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古连柯村还远吗?”阿伦小声地问司机说。
“这里已经是古连柯村的山谷了。”司机粗声粗气地回答说。
汽车在宽阔的谷底疾速行驶,车窗两例耸立着高低不平的山岭。沿路除了小河潺潺的流水声,一切都是寂静的。山岗上有零星的农舍,却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迹象。完全象是被上帝遗忘的荒野。
“我们要去的是瀑布附近的一座小房子,你认识那里吗?”睡得迷迷糊糊的菲尔博士突然抬起上半身对司机说。
“要是去古连柯瀑布的话,眼前就是。你听,不是听到瀑布的声音了吗?”
汽车顺着险峻的山蘑行驶,瀑布声越来越清楚了。司机踩灭油门,停了车,向前指了指。前方是一块巨大的开凿得整整齐齐的岩石,河水从山上通过岩石急流直下,激起无数水花,弥漫着浓浓的雾气。
小河对岸,有一座显得很陈旧的石墙小屋。屋门紧闭,烟囱里也不冒烟,房前卧着一条野狗。
他们三人下了汽车,踩着河床里的石头过了小河,向小屋走去。门前那条大狗见他们渐渐走近,象是受了惊吓似地狂吠起来,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挠动居门。
“好了,好了,汪汪先生!”菲尔博士对狗说完,便向屋里喊道,“霍布斯先生!阿连克·霍布斯先生!”
他边喊边用手中的拐杖敲门,里边毫无反应。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里面好象上了门闩或是挂了门栓,不管怎么推,房门都纹丝不动。阿伦转到房子的另一例,那边有个小窗户。窗户的外例是玻璃,内侧钉着粗钢丝网。玻璃窗开了一个小缝。
阿伦把脸贴近金属网往里看,嗅到从屋里散发出一股腐烂的食物味和浓重的煤油味。屋子里很暗,阿伦睁大眼睛使劲往里瞧,一直感到两眼发黑,总算看到了屋里的一些情况。餐桌上零乱地摆着盛着剩饭菜的碗碟,天花板上有个吊煤油灯的铁钩。一见这个铁钩,阿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这时,菲尔博士和凯瑟对正好从房子的正面走过来了。
“呀,阿伦,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苍白?”
“凯瑟琳,你不能到这边来!”
阿伦慌忙把她带到房子正面。菲尔博士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也跟着他们回到房子正面:“这个门看来并不结实,大概用脚就可以踢破。阿伦,你试试看。”
阿伦用足劲,狠狠踢了一脚,门栓坏了,门打开了。
阿伦和菲尔把凯瑟琳留在门外,走进了屋里。他们看到在天花板挂灯的铁钩上吊着一具男尸。他穿着宽松的的睡衣,睡衣的带子结成一个环形团,一端挂在铁钩上,一端挂在男尸的脖子上。尸体的脚离地面六公分,旁边横躺着一个空酒坛子。那只狗疯了似地吠叫着扑向尸体,尸体随之摇摆着。
菲尔博士仔细地察看了毁掉了的门栓和窗户上的金属网,用沉重的语调说:“哼,又是一个密室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