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张石川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宗觉就出去了,宗觉是脚不沾地被俩人架出来的,微风一吹,他都忘了哭了,他回头看着酒店的灯牌,“嗯?我怎么出来啦?”
顾宇杭抱拳,“谢啦兄弟,感谢配合,我们就走了。”
张石川在两人中间看来看去,他看着宗觉,“你没醉啊。”
顾宇杭点头,“这是我们的计谋,他装醉助我们脱身。”
宗觉说话还带着鼻音,“谁装醉啊,我是真的哭了。”
好久不见,顾宇杭都看不明白他了,“不是,你咋了啊。”
宗觉冲他肚子直直的给了一拳,顾宇杭条件反射就要还手,宗觉立马藏到了张石川的身后,他一边躲还一边告状,“张石川你看看他啊。”
顾宇杭气炸了,绿茶就在我身边?
宗觉控诉道,“你说话太伤人。”
“废话,我做生意的能不商人吗?”
宗觉两眼一黑都要撅过去,“我说你说话冒犯我了。”
顾宇杭难以置信,“我怎么冒犯的?”
“你说我脑子不清醒,跟喝多了一样。”
顾宇杭有些心虚,他好像是这么说的,但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啊,怎么当真了。
张石川站在正义的一边帮理不帮亲,“那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在开玩笑。”
“冒犯别人就不是玩笑,你道歉。”
得到了张检的公正判决,宗觉的腰杆子都挺直了,“你快道歉。”
顾宇杭也不是那死倔的人,“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我的话冒犯你了,真的很抱歉。”
宗觉也很大度,“没关系,我也有点敏感。”
在国外这几年他都碎了,他爸说去德国上学能磨练他的意志,宗觉真的很想告诉他爸,的确是很磨练,但是这玩意摩擦越大磨的就越薄啊。
他已经是一个听不得任何话,随时随地就会碎掉的敏敏肌了。
宗觉吸吸鼻子,“我打车来的,你们把我送回去吧。”
顾宇杭叹了口气,真是要命了。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答应了,于是顾宇杭开车,张石川坐在副驾,宗觉一个人坐在后排,车子还没启动他就把脸凑到两人中间,“我觉得自己被孤立了,我知道你们没这个意思,但是能不能让张石川来后面和我坐在一起啊。”
顾宇杭的拳头硬了,“不能。”
“可我不想一个人坐在后面。”
张石川还特别吃这一套,他立马就心软了,“没事,我跟你在后面一起坐。”
顾宇杭按住了他,“你开车,我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