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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厨房和餐厅里有一扇小窗,正对着外面的街,喻凛随意往外一瞟,看到站在门口的斯越忿忿地往屋子里瞪了一眼,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对面的房子外,粗暴地打开门,又粗暴地摔了门。
他收回目光,按照林柏野的指示上楼收拾好自己,就拿着牛奶到飘窗上躺了下来。
飘窗上铺着仿兔毛软垫,被晨间温和的光一晒,暖呼呼的,软垫里还有填充棉花,喻凛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柔软的毛扫着他的脸,很痒,也很舒服。
没过几秒,就发现对方卧室的窗户后也出现了一个人,像个游荡的幽灵似的,满身怨气地盯着他。
刚入口的牛奶还没有咽下,就被喻凛咳了出来。但这一声不知道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随后他像是被呛到了一般,捂着胸口咳个没停。
刚上楼的林柏野被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他的身后抚着他的背给他顺了好一会气,喻凛咳嗽的声音才逐渐轻了下来。
“你……”林柏野扫过地上的奶渍,“喝个东西都能把自己呛到?”
喻凛徐徐缓了一口气。其实他们都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应羡的身体不好,咳起来自然一发不可收拾。但林柏野替他找好了理由,他也顺势借坡下驴了:“喉咙窄,没办法。”
林柏野替他顺气的手停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在他的喉结处掠过。然后无声地收回了手,下楼去拿工具来把地上的那滩牛奶收拾干净。
等回到楼上时,喻凛已经靠在抱枕上睡着了。他最近总容易困,才醒了没多久,躺着躺着,被太阳这么一照,压下去的困意就这么漫了上来。
他也不嫌太阳光刺眼,脑袋还往外偏着,阳光落在他浓长的睫毛上,铺上一层金灿灿的碎金,显得毛绒绒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当然,林柏野也这么做了。
只是他不受控制的手刚虚虚地触碰上睫毛尖,就被喻凛抬手扣住了手腕。下一秒,喻凛把他往前扯了几步,林柏野被迫搭着飘窗坐下,手臂被他抱在了怀里。
林柏野:“……”
喻凛跟抱娃娃似的把他的手抱得死紧,但林柏野不是没有挣脱的方法,只是每次想动手的时候,前者总能率先察觉,好似被吵醒一般哼哼哧哧几声,林柏野就顿时卸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