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苒几乎可以听到陆纪言牙齿咯嘣作响的声音,在村长几度张嘴劝和时,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眼眶瞬间发红。
“村长。”
杨惜苒声音哽咽,声音带着无限委屈和害怕的颤抖,声音拉得很长,传进众人耳中,让屋里的三人心不由颤了颤。
村长和陆纪棠是同情,陆纪言则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杨惜苒哭了起来,“村长,刚才这位军人同志说要将我送到公安局去,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他要送我去公安局?”
“他可是军人,我就是一个亲生父母不要,养父母虐待,还被那个夺了一切的人毁去前途的可怜人人。”
杨惜苒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命可真苦,就算下乡来了,他们也不放过我,让我去开荒,被诬陷,现在还要送我去公安局。”
“不,你们不是想送我去公安局,是想逼死我。”杨惜苒像是猛然反应过来,指着陆纪言像是看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不是军人,军人都是保护人民群众的,你却在助纣为虐。”
如果刚才陆纪言对杨惜苒的质问起不了任何波澜,现在拳头已经不自觉的握紧。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
陆纪棠被杨惜苒的话惊着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大哥,他刚刚欺负杨知青了?
村长听着杨惜苒的哭声,下意识走近她,和声安慰,“杨知青,不会的,陆同志是军人,他不会送你去公安局。”
杨惜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抓住村长的胳膊,“村长,就是他说的,他要给季梦妍出气,说要送我去公安局。”
村长为难地看向陆纪言,他帮他们村解决过一次麻烦,他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大哥,你真的说过要将杨知青送公安局去?”陆纪棠见大哥没有反驳,就知道他肯定说过这样的话,很生气,“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杨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