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争家产的戏码,现实生活中要比电视剧精彩激烈一百倍。
所以当爷爷连夜飞去欧洲接收遗体时,给许熹留下了所有的保镖和许家最高的权限。
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很多的许熹,平静的送走了老爷子,毫无异常。
但就在那一天的深夜,他操作着轮椅,支开了所有保镖,离开了固若金汤的家。
当一个人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躺着,静静的聆听自己体内生命的流逝,那生命本身对他来说便毫无意义。
既然唯一维系他活下去的牵绊都死了,那他也正好可以解脱了。
那一夜,许熹在江边待了很久,然后主动对躲在远处、蠢蠢欲动的黑衣人招了招手。
上车的时候甚至主动提醒对方,
“轮椅,记得处理了。”
黑衣人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大少爷。”
*
车开了很久,久到被蒙着眼睛堵了嘴的许熹快要因为病发而昏厥。
终于被那几个戴着口罩和大风镜的黑衣男人、扛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坡。
S市竟然还有这种地方,竟然除了都市以外,还有这种鸡鸣犬吠的乡下,这让许熹新奇不已。
他四处看了一眼,甚至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户外空气。
山坡顶上有一棵很大的树,是冬青,看样子应该有上百年的年份了,伞叶华盖颇为壮观。
几个男人也看见了那棵树,正好就停在了树下,一言不发的开始挖坑。
许熹坐在一旁想,有山有树远处有人家,葬在这里应该也不错。
二十分钟后,他被最高大的那个男人推进了挖好的土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