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只能拿他一些儿时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出来说。
比如许熹五六岁的时候,便命令当时在许家陪他的几个同龄小孩,在极冷的冬天泡在室外泳池里,就算冻得脸色铁青也不准他们上来。
而他就坐在温暖的房间里、隔着玻璃门看着,差点要了几个小孩的命。
比如说许熹八岁到十岁,有两三年的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许家人请了全世界无数的名医,包括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一度确诊他得了情况复杂的失语症。
但当然,后来某一天他又开口说了话,大家才发现他之前那两年,单纯就是因为不想开口而已,你说古不古怪。
比如许熹曾经在自己父母出事的时候,失踪过几天,回到许家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不到半个月,他的亲大伯父全家便被残忍的灭了口,连几岁的小孩和宠物狗都没有放过。
这件事当年据说轰动了整个S市的上流,虽然警方最后调查结果为江湖仇杀、属于私人恩怨,也抓到了凶手,但所有人在心里都认为是这许熹做的。
年纪轻轻才二十二三岁,就杀人不眨眼了,并且滴水不漏,谁说起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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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绮那时候像个透明人一般,半跪在一旁帮杜母她们倒茶、或者用厚重的剪刀修剪过长的、带刺的花枝,以供她们装模作样的摆弄花艺。
每每听到关于许熹的传言,她在心里总是嗤之以鼻。
她知道许熹是好人,这些人说他古怪,多半是因为嫉妒,类似于‘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劣根。
但此时,司绮趴在污秽凌乱的床上,却切身的体会到了他的冰冷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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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捉奸在床,应该都不会像他这个么淡定。
通常来说,要嘛大发雷霆、立刻想要弄死床上的人;要嘛逃避,转身下楼,离案发现场远远的。
而许熹却一直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垂着头,看着平板。
司绮疑惑的回头看他,因为角度问题,并不能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