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老人眼中平静，轻拧着眉头道。

...

“与其死在魔孽手中，不如自裁在这桃源天地，若世有地狱，去见始祖，心中也能无憾。”

神乐简短开口，令得老人心神微动。

她这句话看似在说自己，却实是在点他，老人这第一神尊若有一日魂归黄土，还有脸面去见他神族始祖吗？

他有能力，却不曾守护好自己的族人...

一时之间，第一神尊的内心也是纠葛不已。

“先祖不必为难了，后孙自有后孙福，不劳您再担忧了...”

神乐这次倒没继续劝说逼迫，而是打算直接离去。

...

也是这时，那头毛驴啼鸣一声，无上神光喷薄而出，老人走近了，他叹着气。

“活了这么久，神源终究是封不住了，老朽的这一生，第一神尊之名实在有愧...”

“最后不多的光阴...便给我族再散发些余光吧，剩下所有罪孽...都由老朽来承担。”

一头毛驴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第一神尊回头扫了眼故居，眸中不舍。

其余不多的神尊都出手了，第九层孤零零仅剩他一人...

而随着毛驴走出神阙宫，第一神尊整个人体内的血气也是愈发旺盛起来。

他的面孔逐渐地在变年轻，模糊间仿佛又化作了昔日那个神族的盖世妖孽...

毛驴同样在变幻，逐渐变得高大威武，他们都在透支有限的生命，短暂地回归巅峰。

...

没多时，一人一驴走在夜空下，加入了那场神魔之战。

“这是...第一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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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现身的那刻，全场都是震惊住了。

神族之尊不少，却只有第一神尊之名，传遍万世...他是位真正的妖孽！

另边，第一神尊的面色没有太多变化，他快要到战场之时，忽有一股精纯至极的魔气轰荡而出。

远处天边泛着无上黑光，那里，一个穿着灰袍的老人现身了。

全身上下没有太强的能量波动，但隐隐透露的气息，却让他感觉到了股致命的威胁。

这是位不弱于他，甚至还胜过不少的存在。

“大魔神，你居然还在世。”

“就是这场横跨千万年的战局，真该终结了。”

第一神尊看出来人，眼中依旧没惧，反而笑着开口。

...

“你还是违背誓言了...”

前来的正是众魔神之首，魔帝之下第一人，大魔神...

他也清楚第一神尊的往事，与寻常的神族中人不同，这位第一神尊昔日曾受过他族一位无上的恩德，这也是他不愿插手的原因。

“没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族中人就此踏上覆灭之路...”

第一神尊也没去反驳，他眼中忽有万丈神光闪烁。

这位第一神尊不愿多言了，话音落下，手中银色长枪直挥而过，全身上下竟是有帝威席卷天地。

显然，他早已踏上准帝不知多少岁月了，一身实力更是距离成帝都只剩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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