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怀疑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小心翼翼:“督军,我说错了话?”
“不是。你头发上有个绿色的,可能是毛毛虫。”他说。
宁夕:“……”
她其实不怎么怕毛毛虫。她小时候养过鸟儿,满院子抓虫子喂它。倒是把她姆妈吓得半死,严令她不许亲自干这事,交给佣人去养。
而且,也不准她给鸟儿喂毛毛虫,宁可喂点小米。
盛谨言伸手,想要拿下她头发上的东西,宁夕微微后退一步:“没事,我自己来。”
她这么说的时候,并不知道后面的地上有青苔;而她的鞋底全是软泥,又是不经意退这么一步,她脚下打滑。
宁夕有点身手的,慌里慌张、手舞足蹈了几下,把手脚的协调找了回来。
她在慌乱中,扶住了盛谨言的胳膊。
盛谨言托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很自然环上了她的腰,将她扶稳了。
哪怕他不扶,宁夕也不会摔一跤的。
——她倒宁可摔一跤,也比落在他怀里好点。
她急忙闪身出来,特意跺了跺脚,站稳了:“抱歉督军,地上太湿了。”
“慢点。”盛谨言说。
他再次朝她头顶伸手时,她没动。
盛谨言取下来,是一片小绿叶子,卷曲着,十分像毛毛虫。
“不用怕,不是虫。”他给她看。
宁夕牵动唇角笑一下。又笑不出来,笑得十分虚假与僵硬。
回到客房时,宁夕换下有点湿漉的裙子与靴,心里还是怪尴尬。尤其是他环住她的腰,触感仿佛很久都在。
他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箍了她一下;也可能只是男人天生的力气大,他随意扶了她。
好半晌,宁夕那点不自在才消失。
她在督军府住了三天。
第一天看完了内宅,盛谨言下午要开会,一直忙到了晚上;第二天无公务,他想出门逛逛,宁夕陪同。
他们俩又包了电影院。
这次的电影,两个人都看懂了,还讨论了几句剧情,算得上圆满,不像上次那般糊里糊涂的。
晚上又去吃饭、听戏。
遇到了好几拨熟人。
督军陪夫人出门的事,估计很快就传开了。
这对宁夕很有利。
第三天,盛谨言带着宁夕去看了家具。
他问了宁夕的喜好,定了一个乳白色包铜角的双开门新式衣柜。
“不是现货,督军要的话,我挣命给您弄来,明日送到府上。”掌柜的说。
盛谨言没说什么,宁夕客气道谢。
她这天下午回了盛家老宅,盛谨言亲自送她回去的。
他到摘玉居逛了逛,又对宁夕说:“看看你楼上的主卧。”
宁夕道是。
她的主卧,简单得也像客房,除了日常所用,没太多的东西。
盛谨言看到了她的衣柜,也是乳白色包铜角的。
他转了一圈,去了老夫人那里。
徐雪慧也在。
宁夕没跟着去。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复杂,而且都比宁夕和盛谨言的关系要亲近。她去了,纯粹的外人,只有背锅和做出气筒的份。
盛谨言这天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坐了半个小时,他的副官来告诉宁夕,督军要回去了。
宁夕去小径上送他。
翌日,摘玉居收到了崭新的衣柜。
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