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表演者,时亦、林间。”
梁见挺激动,有一个拽一个:“快快快,马上到咱们了到咱们了——”
主持人:“等。”
梁见:“……”
林间咳嗽两声,压了压笑意,拍拍他的肩膀。
“正常的。”班长周成哲见过的大场面比较多,认真解释,“我们背景板有十多个人,别的班还有一个班都上的,要是都念出来,今天的晚会至少还要延长一个小时……”
梁见不听不听:“扣诶诶诶诶诶扣。”
班长努力安慰他:“我们也有我们的位置啊,还有追光呢。”
梁见叮的一亮:“有追光吗!我想要紫色的!绿色的也行!”
林间靠着后台,一个耳朵听着他们乱七八糟地聊天,一个耳朵听着前台的声音。
主持人报完了幕,还有一小段关于节目主旨的介绍。
不太长,听起来应该是老董主笔的,押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韵脚,读起来莫名挺铿锵有力。
然后前台的光就彻底暗下来。
林间看见梁见朝他蹦,没听他在说什么,调整了下领口的麦克,把口琴凑到唇边。
没加任何技巧的、干净纯粹的口琴声,从因为舞台暗下来变得格外安静的漆黑里响起来。
光里的时亦。
衬衫板正,袖扣领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边缘被光线打得几乎透明。
男孩子挺拔清瘦,侧脸描出扣动人心的精致轮廓。
安静到极致的手语动作,在光影里清晰地跟着歌词严谨变化着对应的词汇。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
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
林间闭了下眼睛,攥了攥手里的口琴,从幕后出来,走到舞台边沿坐下。
他们班没有唱歌特别好的艺术型选手,定的是合唱,幸好整首歌难度也不高,唱起来还不至于太离谱。
林间关了麦克,跟着梁见兢兢业业打节奏的沙锤控制好气息,就着有点儿远的话筒,吹出来小书呆子抄好的伴奏。
灯光很安静,镭射灯都老老实实地按下来,没破坏气氛地乱扫。
没了伴奏压着,合唱的速度有点儿快,唱完了词声音就一点点静下去。
林间算了下不太对时间,蹙了下眉,打开近收音的麦克想要吹一段补上,舞台另一侧的追光忽然补着亮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