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泾川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走出门，外面寒风萧瑟，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小小的冰雾。

终于，顾泾川忍不住，蹲下身来，痛苦地哭出声。

回到家里，爸出门做小工了，妹妹也不在，家里只剩下了母亲。

她由于瘫痪，下半身没有知觉，又忍不住尿在了床上。

顾泾川一边收拾，嘴里一边抱怨，语气很不好。

顾母听了这些话，心里难受得像是猫爪子挠过一般。

她忍着哭腔，最终艰难开口：“怀春给我处理了整整四年，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可你是我的儿子啊……”

顾母并没有将话说完，可是顾泾川的身体，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一般。

以至于，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这样的事，沈怀春作为一个外人，却做了整整四年，毫无怨言。

可是到最后，顾泾川却辜负了她。

他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顾泾川的身躯微微发抖，胸腔之中，像是刺入了一柄利刃，剧痛弥漫在全身的每个神经。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回到自己的房中，脑海之中，又不可遏制地浮现出沈怀春笑容温润的面容。

拥有的时候，顾泾川每天看着沈怀春在眼前晃，隐隐还觉得有些厌烦。

可现在彻彻底底的失去了，顾泾川却又无比后悔。

他此时此刻，无比想要将挽回沈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