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这种事情,会刻在人的骨子里。
小时候白敬池就知道离昼偏执,因为同病相怜,他又年长,所以没少劝他。
真正将他的话听进去的只有小默川,而离昼心底埋藏得很深的不甘,终究长成了巨大牢笼,将他整个人困于其中。
白敬池有点怜悯地看着离昼,“那你喜欢过顾兰鸢吗?你口口声声说她心中没你,那你爱过她吗?倘若你真的爱她,你如今做的事情,一则失败就是死罪,你又为怀了孕的她考虑过吗?所以,离昼,你只在乎你自己,只喜欢你自己吧!”
离昼轻笑一声,抬起头看向窗外那巴掌大的夜空。
他充满怀念地说,“我的确更爱我自己,但我有什么错?其实我喜欢过一个人,但我分不清楚最开始喜欢她是想要利用,还是羡慕,抑或是嫉妒。怎么形容呢,可能就是黑暗向往着光明,火对飞蛾的致命诱惑吧。”
白敬池沉默下来。
他或许知道了离昼心中那个人是谁。
两个人十分默契,谁都没有说出那个名字,白敬池也知道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毕竟离昼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今日的决定。
如果说后悔,他可能会后悔自己能力不足,没有强大的助力,感叹自己运气不好,终究成了顾北煜的手下败将。
因为飞蛾扑火的结局,注定是毁灭。
虽然这次宫变,顾北煜已经将损失将到了最低,但还是元气大伤,毕竟之前朝堂之上可用之人,又削减了不少。
再加上这次廖旭暗地里鼓动了许多人跟他一起谋反,所以文臣武官,再次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
只是堪堪可以继续运行着国家机器。
白敬池,百里荀,云卓等人,更是陪着顾北煜各种熬夜整顿朝堂内外的一切,比如特意恩科开的科举,过年后就举行,广纳人才。
还有同时设立了武状元,也增加军营中的人才。
百里荀一回头,看到顾北煜一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一处,已经许久没有移开了。
他关切道:“陛下,您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歇着,眼下这些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您太累了的话,就先去歇着?”
“哦,朕不累,就是在想瑶瑶那边的事情,是否顺利。”
百里荀:“……”
他就多余一问!
至于白敬池听到后,眉心纹丝不动,依旧着手整理手中的相关事务。
平心而论。
他跟离昼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