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他们的开始确实不是世俗眼里的正常关系，现在忽然提谈恋爱，她没经验。

而且绍兴修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也连带着跟程炎的账还没算完。

她甚至好像没有多余的时间。

“你讨厌我？”江向尧忽然出声。

宋时矜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讨厌你还会睡你？”

江向尧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还真是话糙理不糙，这很宋时矜。

不过这样也行吧，好歹在身体上对她还是有些吸引力。

“所以我刚刚说的……”他认准时机再次出声。

宋时矜抬手打断了他，“你先别说话，我先自己想想。”

江向尧点头，“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又过了一会儿，宋时矜的喷嚏比想说的话还先了一步。

她身上已经披着披肩了，江向尧只能给他添了些热茶。

“我想了一下……”

江向尧抬手示意她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再继续说，宋时矜也听话地端起了茶杯。

再放下茶杯，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世人都太在意结果了，其实往往过程也是很美好的，我们暂时就先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我的这趟出行就是为了疗伤，你的出现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包括现在和你……也都不是我预想中该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不希望再增加任何不可控的因素了，我没有过多精力去处理太多我预料之外的事情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享受剩下的旅程，享受接下来我们还会再一起的时间，这些就足够了。”

说话的时候宋时矜一直都是看着江向尧的，他的神情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你拒绝我了？”

宋时矜抿唇没说话，江向尧却站起了身。

他叹了口气，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走吧，外面风太大了，早点休息。”

宋时矜以为是她说话太直接伤到他了，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江向尧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好歹也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尤其是在两个人互相坦白了自己的创伤后，他对宋时矜不是完全没有了解。

其实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很少有那些弯弯绕绕。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拒绝就是直说，如果没有直说，那就表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以退为进，这招还是他跟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