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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寒闭着眼轻笑,“司将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可以随便使用刚才那招吧?”
“……”
“凡事讲求‘代价’二字。”他睁眼坐直,眼里透着精光,“拿殿下说,你们看到的招数,放在殿下全盛时期,可以连用三次,三次后力竭,否则殿下岂不是要人间无敌了?眼下,他本就受重创,严格地说,年底前不该动内力……”
“动了又如何?”
“动了,恢复慢。而且,仅能动用一次,一次后气血两亏,精力耗尽,近段时日的休养前功尽弃,陷入昏迷,自主修复。这也是为何,殿下没有独自前往北玥,反而要你们‘押送’。”
闻言,司慕醴后悔没有先一步动手,比起死几个北玥兵,云辞的安危更重要。
“你既知后果,为何不拦着?”他质问。
江水寒上身后仰,“喂,天地良心,我是他下属,我说的话他听吗?”
“你不是他朋友吗?”司慕醴眯起眼。
江水寒心虚扭头,摆手,“哎呀,下属也是朋友嘛,不重要,不重要。”
对方起了警惕,司慕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刨根,神色专注地用湿帕子擦干云辞唇上血迹,“所以,你们拱手让出南韶,再前往北玥,果然有其他目的。”
江水寒吃惊地看他,好像在说:哎妈呀,大兄弟,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司慕醴瞪他一眼,“南伐攻城时,我就有所留意,原以为是守城将军设下的诱敌深入的计谋,可一路攻打到京城,除最后与云辞血拼的一战有些惨烈,再无过多伤亡,南韶的将士也少很多,明显是有人故意放水。
出征前老皇帝给了我一份埋藏在南韶的暗探名单,上面虽有在朝做官者,当我攻入京城后得知他们全死了,所以放水之事,不是他们做的。排除种种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荒唐,也是正确答案。”
他欠身凝视江水寒双眼,“江军医,为什么?”
南韶有云辞十年心血,他实在想不通,云辞为何会放弃南韶,使那么多的将士白白丧命。
他知云辞为达目的不计手段,所以以南韶布局,背后定有大阴谋。
他不知,江水寒知。
江水寒忽然觉得自己上车是错误,只为了贪图片刻的舒适,却掉进了狼窝。
“呵呵,司将军,换位思考哈,您猜我说了,会说实话吗?”
“那就说假话。”
“……”,江水寒无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