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惹病娇
非分之想:恰情动时见你
「姐姐又欺负我。」
病娇弟弟捏着我的脖子,笑容苍白。
「你很会撒谎。」
禁欲教授把玩着手里钥匙,金丝眼镜框下是不曾见过的偏执和疯狂。
「怎么不继续逃了?」
部队大佬的军刀划过我脸颊,嗜血的双眸恨不得将我撕碎。
看着二次元世界被我渣的偏执病娇们出现在我面前。
啪嗒,我两腿一软。
…………
我:我是不是任务失败了。
系统:不会。
系统:经过测算,你大概率会生不如死。
01
「数据出现乱流,体验世界崩塌,赶快收拾下逃命去。」
我刚结束第三轮渣女剧情体验,正赶回家,就接到编辑系统电话。
「什么?」
「来不及了,先听我的,拿上东西先……」
手机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就戛然而止。
我摇头,并未放在心上,这编辑当系统当傻了。
老旧电梯发出嘎吱嘎吱声,旁边站着一米八几大个,一身黑,戴着口罩帽子,看不到脸。
老城区环境破旧,我住了半年来来往往笼统就几户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如此高大个年轻人在这就显得很是突兀。
往常要是看到陌生人我定会保持警惕心,今天却只想休息。
这次任务差点死在那厮手上,
我就是想当当渣女有错吗?差点赔上条小命。
02
出电梯,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开门前,我才意识到不对。
那个黑影悄无声息一路跟在我身后。
我镇定摸索着手提袋,假装在找钥匙。
鼻尖嗅到奶香味,有点熟悉。
突然湿热的鼻息贴近脖颈,咬着我的耳垂低哑道:「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瘦弱冷白皮手拿着钥匙出现在眼前。
现实世界我没见过这样的手,只有在那个世界……
瞬间,我动弹不得。
心跳如雷鼓般怦怦跳不停。
那通电话?出了什么事情?
03
「温……一和?」
我转身往后退,不可置信看着脱下口罩的人。
「姐姐,一和找你找得好苦,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
他耷拉着,小狗般的眼睛委屈看着我,习惯性扯着我衣角。
我闭眼,睁开,如此反复,人还在。
不是,谁能告诉我二次元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早晨细碎光打在温一和栗色的毛茸茸短发上,乖乖巧巧,一脸无害。
谁能想到他内里是白切黑病娇弟弟。
放假闲得无聊,我在网上看到渣女系统剧本体验活动。
简而言之,就是让病娇爱上我再渣了他们。
热衷于各种病娇的我,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便报了名当第一个体验者。
却不想当初被我渣的第一个病娇弟弟来到了现实世界。
…………
我可是战战兢兢、呕心沥血,努力扮演渣女角色,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我爽了,编辑系统爽了,温一和被我渣得体无完肤。
一想起我为完成任务脱离体验世界而进行的毫无人道的渣女行为就瑟瑟发抖。
再回想起最后,温一和哭得红肿的双眼瞪着我,透着一股子疯狂之色的眼神。
落入他手里还得了?
04
手终于摸索到防狼喷雾,我抬手就喷过去,却不想被打偏。
「姐姐又欺负我。」
两只手被他反掐住,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脖子,笑容苍白病态,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般,冷白皮手却在不断收紧。
直到我疼得受不住了才松开。
他看着我白皙娇嫩的脖颈上触目惊心两条红,想碰又怕弄疼我,便抱着我拱着个脑袋在我脖颈上不断磨蹭道歉,酥酥麻麻,像狗一样。
这是他最不设防时候。
我稍退离他怀抱,狠狠一脚踢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趁这个空档,把早已准备好的辣椒喷雾朝他脸上喷,一把推倒他。
看着温一和蜷缩成虾米了还要站起来,赶忙又补一脚在裤裆上,踢完就跑。
背后传来病娇弟弟痛苦难当的呻吟声:「姐姐,你是逃不掉的。」
05
我开车到达一处高楼大厦下。
进去里面一片混乱,机器嗡嗡不停地响,开发员键盘敲到烂。
电话一拨又一拨,人流不停走动。
「胡小七人在哪?」
我拦住一工作人员,自早上那通电话后就一直打不通。
「她躲风头去了,你要找她下次。」
「什么叫做躲风头?我有急事得问她。」
我连忙拉住他,一脸焦急。
工作人员意识到不对,疑惑问我:「你是体验者?胡小七是你编辑兼系统?」
见我点头他便叫我去找她,说任务二次元世界人物联盟崩了服务器,世界发生混乱,二次元世界里的人穿梭到三次元世界。
只有找到自己编辑终止合作才能停止世界混乱。
「不是,那她躲什么?」
工作人员苦逼叹口气说:「二次元人物是通过系统即身兼编辑的胡小七才找到你的。她与二次元世界牢牢绑定在一起,你也知道那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为了安全保障,她现在躲在了公司安排的安全屋,你可以去那里找她。」
听完我一路飞奔下去开车,他现在说末日世界我都相信。
06
然而我的末日真的到了。
「咔嚓。」手铐落下声音。
我的手正与隔壁一只手一起铐住了。
不敢想的还是来了。
我的第二任被渣对象——裴川,此时正坐在副驾,手里把玩着钥匙看着我。
阴沟里翻船了,竟然没发现车里有人。
他一如既往一身西装,戴着金丝镜框,冷情寡欲。
禁欲教授称号真没白叫。
07
第二个世界可以说是勉强完成任务,我从来都搞不懂他。
裴川智多近妖,对一切都不在乎。
这类型人我是不会碰的。太难懂,也看不懂。
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心理学教授,和我的专业类似。
在任务世界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他一点的喜欢。
真的只有一点点,如果不是系统反馈数据良好我都得宣布投降了。
…………
「裴川,我玩腻了,我们分手吧。」
在任务最后阶段,我渣都不敢渣他。
只正常和他分手好完成任务。
面前,注视着我的黑眸清冷淡漠,毫无波动。
他说不要闹,不要违背良心说谎。
从心理学角度出发解释这种行为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扒拉扒拉一大堆专业术语。
看,我说得对吧,都说渣不到的。我心里对系统小声哔哔。
自己反而心闷得难受。
「叮!」脑海响起任务完成提示声。
…………
回忆拉回现实,我看着旁边与我十指相扣的手。
外面风景一路在倒退,我开着车,按照裴川吩咐一路开往郊外。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我知道,时机到了。
人无完人,裴川热衷于研究犯罪心理学,常年扎根在研究所,车他是不会开的。
在他反应过来时,车狠狠撞上他那旁的大树。
血腥味在车上弥漫开来,裴川已全身是血,气息奄奄。
我只是额头受了点伤,慌忙中掰开他紧握着的手。
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瞪大,惊慌失措的眼眸看到我的动作后,神色空了一瞬。
「裴川,你不该来到不属于你的世界。」
拿到钥匙打开手铐,我便离开了车里。
还好这里离安全屋不远。
我跑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曙光。
找到胡小七一切都将回到正常轨道了。
我按捺不住,往上坡啪啪冲上去。
看着尽头人影,我上扬嘴角生生定住。
最坏结果还是来了……
「怎么不继续逃了?」
阴冷的声音蓦地从记忆深处响起,惊得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如果说前面两个可以糊弄,那第三个完全是老虎头上拔须。
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可碾压。
08
一栋灰色构造的安全屋近在眼前。
我慌不择路,猛地拔腿就往前跑,他没有阻拦。
手掌胡乱拍打着房门,无人回应。
这时我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响,双膝一软,低头往下看。
我已经跪在了尘埃里,膝盖锥心的疼痛袭来。
仅一隔之门,阻隔了我的希望。
我听到胡小七的声音,门缝里有带血的手。
我拼命握住,好像就能握住唯一的希望。
眨眼间,双脚离地,一双强有力的手掌一路拖拽着我。
我倒吸口气,疼得冷汗直冒。
凌乱的发丝被拨开拢到耳后,锋利军刀在苍白面容上轻勾描绘,我冷得打了个寒战。
「程危,我说过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放过我吧。」
他嗤笑了一声,拭过我带血的额头,眼睛嗜红。
「可是我后悔了。」
「晚晚,我发现我竟然舍不得你了。」
他有暴虐因子,血腥味只会让他更兴奋。
看着眼前从血海战场里走出的男人,脑子里不觉浮现出那个世界里他对我施加的各种恐怖的恶行。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浑身颤抖,红了眼眶。
他是从末世来的部队大佬,习惯弱肉强食、舔着尖刀的日子。
不是我这个和平年代下长大的花朵能苟同的。
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知道我无路可逃。
09
再次醒来我被铐在了床上,左腿捆着绷带被高高吊起。
手臂微刺痛,我顺着手臂看过去。
鲜红的血顺着血管流到高跟杯。
又是熟悉的操作。
我被困住了,确切说是我被囚禁了。
空旷的房间只有我一人。
窗外是成片的树林,人烟稀少。
「咔!」门推开,冷白皮的手伸进来,带着我最喜欢蓝色玫瑰。
「姐姐我都说了你逃不掉的。」
温一和傻气的脸出现在眼前,随即看到程危推着裴川进来。
望着轮椅上被包成粽子的冷脸教授。
「扑哧!」我咧嘴笑了,像是被按了搞笑开关的小丑,笑个不停。
现在是怎么回事,我渣的三个病娇同时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什么修罗场?
10
「疼……好疼。」
「温一和,你给我解开好不好?」
我颤着音,可怜兮兮望着他。
距离我被关已经过了一星期,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们都不让我离开床一步。
娇嫩白皙的手腕被磨蹭出一道道血痕,鲜红一圈,触目惊心。
「不要,开了你就会逃了。」瓮声瓮气的声从我耳郭响起。
我皱着眉,望着无死角摄像头及荒无人烟的郊外长长叹了口气。
「我冷,解开好不好?」
话音刚落,毛茸茸的大个子像树袋熊一样牢牢抱紧我。
「不冷,晚晚……抱抱就不冷了。」
奶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我无语望着肌肤上新添的咬痕。
温一和上辈子绝对是狗,逮到人就咬。
11
月光洒下,寂静的房间泛着幽光,愈发显得冷清。
「咚」的一声,水波溅起,平静被击破。
「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每次都过来。」
我忍着疼,一蹦一跳往洗漱台跑去,隔着水雾望着他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乖,听话,洗好了再上药,伤口才不会发炎。」
裴川在一片热气腾腾的水雾中,推着轮椅到我跟前。
他弯下腰拾起旁边鞋子,温热气息扑面而来,脚踝被修长手指握住,棉鞋套上了我的右脚。
在这短暂几秒,我呆呆望着他头顶,描绘着地上的影子。
一个多月过去,我还是适用不了他事事亲为。
明明伤得比我还重……
「好了,去上药。」
全身镜里映射出女孩愈发瘦弱的身体,过分精致的面容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身上青紫的一看就是旧伤,新添的还冒着小血珠,除了背部无暇点,没一处好的。
男人轻蹙着眉问:「疼吗?」
热气使大脑呈缺氧的状态,一团糨糊,我怔愣着摇头。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我望着旁边已然熟睡的人。
小心拨开束缚在腰上的手臂,赤脚踩在铺满毯子地上,动作熟练躲进浴室。
一隅月光从窗口漫入,斑驳地洒在洗漱台上。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忍着疼,望着手臂上新冒出血珠,还是不够,再用力。
突然,浴室上方的玻璃窗映出一人影。
「怎么不开灯,摔倒了怎么办?」
低沉嗓音响起,声线异常冰冷。
男人坐在轮椅上,悄无声息。
修长手指轻敲着扶手,那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动作。
一双墨色双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暗深沉,气场莫名强大。
我洗干净手,平静地把袖子拉下,一拐一拐挪步到他面前。
「不会的,这不是怕吵醒你才没开灯。」
他望了下我搭在扶手上的手没说话。
刚躺上床,便被他圈进怀里紧紧抱着。
独属男人清冷般木质香侵入我的鼻尖。
大约是冷杉,如本人般冷然。
12
醒来我便觉得全身乏力、头晕、头痛、提不起劲来。
浑身犯疼,全身火烧起来似的。
到我有意识时,窗外已经灰蒙蒙,居然已经晕沉了一天。
自从被困在这里后,除了起居、吃饭,
身体锻炼几乎全无。
加之不时失血,现在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脆弱。
之前计划用冷水澡,吹冷风想引发炎症都没招呼上。
面前三人站在我床前,一脸严肃。
这是我自进来这栋屋子后,第二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讨的。
这一个多月来,每天早上我会和程危一起度过早餐时光。
程危似乎发觉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差异,对我收敛了很多。
没有以往的拳打脚踢,没有毒蛇害虫出没,更没有一刀一刀在皮肉上的凌迟。
有个恶习却改不了,那便是每日要往我手臂抽取一管血喝。
初初开始我失血到连握紧筷子都难,好在没几天他似乎发现新乐趣。
红酒混着一点血喝,就这样取血次数在逐渐减少。
每次喝完他都会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朝我咧开嘴,对着我笑。
看得我毛骨悚然、恶心反胃。
…………
下午便是喜欢撒娇的病娇弟弟。
晚上是沉默寡言的禁欲教授。
好家伙,时间管理大师啊。
不过要说我最喜欢的还是裴川。
只要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便会乖乖给我开锁。
虽然只是在晚上,只能在房间区域走动。
不过那也足够了。
13
「姐姐你打一和,一和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咬你会害你得破伤风。明明之前咬这么多次都没事的。」
他蹲在床边,耷拉着脑袋,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脆弱又美,看得我都不忍心了。
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裴川难得地皱了下眉。
我虚弱到讲不出话来,破伤风倒是出乎意料了。
「我不管之前,温一和你破坏了规定,就要承担相应后果。」
严守规则底线一直是程危管理末世部落第一准则。
我不知道他们规定了什么。
但我知道他占有欲极强,宠物只有他欺负的份,别人伤不得。
有次我在不小心摔伤了,他就把整个部落里的跟随者都杀了。
我相信就算换了个地方,他骨子里的强硬还是不会改变。
看这不就出现内讧了吗?
…………
次日下午,刚吃完药就见温一和急匆匆进来。
橘皮似的阳光洒在他略微凌乱的头发上,煞是可爱。
「姐姐,以后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你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吗?走,我带你离开。」
他一边委屈嘟囔着,一边拉着我起来。
这次生病后,自由活动空间变大,手上束缚也被解开。
我无辜道:「好啊!」
却望着四处摄像摇着头。
他说摄像头我已经关了。
只要出了这个屋子就没人能找到我们。
我表情波澜不惊,内心万马奔腾。
意想不到的收获啊,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14
我拄着手杖,望着看不到尽头走廊,思考着要不要回去躺着。
这是一间中式风格私人别墅,七弯八拐,走廊特别多。
寂静空旷的屋子里,棕色条纹的木质地板踩上去会有「咚咚咚」的回响。
每处拐角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哥特式暗黑壁画,格格不入。
忽远忽近的走路声在回响,走得太急,我疼得叫了一下。
不锈钢手杖摔下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我摇摇晃晃站起,受伤的左腿疼痛剧烈。
温一和把拐杖扔下,一把公主抱将我抱起。
…………
古朴大门打开,胜利曙光近在眼前,我自由了。
走出没几秒,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
「晚晚,不是说药苦,哭着喊着要吃糖果吗?」
下一秒,温一和摔下去,我被他牢牢护在怀里,愣是一点事没有。
他撞到草坪边大石子,鼻血一直往下流。
温一和有一双藏着星星般的眼睛,总是喜欢一脸单纯无辜望着我。
总是让我莫名想起小时候大院里养的小柴犬。
就像是现在,他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说别怕。
可明明我才是姐姐啊。
我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言语利落又无情。
「温一和,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吗?」
他怔愣下,湿漉漉的眼眸望过来,拼命摇着头,半带哭半带诉苦。
「可是一和有好好听话,好好长大的!」
「姐姐,我有好好爱自己爱这个世界的,不会再粘着你了。」
我讨厌裹挟着糖衣的幸福,只要轻轻一碰就碎了。
二次元世界里的温一和从小失去父母,他孤僻厌世,偏执乖戾,格外害怕孤独。
对我这个邻居姐姐也爱答不理,经常被同龄人嘲笑欺负。
渐渐地,虐待变本加厉。
我看不下去,顺手赶跑了那群混混,没成想从此他就黏上了我。
他伪装成最纯良模样,企图接近唯一的温暖。
从小我看着他长大,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直到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渐渐地,他越来越过分,干涉我的生活,人际交往。
我抵抗,反驳。说他没有边界感。
他却不为所动。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只会越来越偏执。
……
那天我和学长一路说笑往走廊走去。
突然被拽进旁边的休息室里。
昏暗室内,少年把我困在臂弯间,死死盯着我,哑着嗓子道:
「是不是被偏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
他指的是最近空穴而来的我与学长的三两事。
我无言以对,「放开。」
少年眼尾泛红,「我不放。」
「姐姐,一开始是你来招惹我的。」
他偏头睨着我,似自嘲,又似讥朝,
「你为了远离我,像傻子一样耍我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少年似乎憋了一大堆委屈,歇斯底里般宣泄而出,
「姐姐,你一直说我错了。」
「错的离谱的是你,执迷不悟的是你。」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会害怕,害怕到甘愿找个人陪你演戏。」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果然二次世界里的人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与学长故意传出的流言蜚语都能被他理解出另一个版本,但任务至少达成了。
我笑了笑,眼底浮现出一股厌恶,望着眼前被激怒的少年。
「说完了吗,温一和。」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讨厌你吗!」
「讨厌你总是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长不大。」
「只会蒙住双眼,封闭自己。」
「这样怎么会长大呢。」
「你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有学会好好爱自己吗!」
那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似乎刺痛了他,
他垂着头,不停呢喃着,「姐姐,讨厌我……」
少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不可置信一直疼爱自己的邻家姐姐为何会这般狠心,专往人心窝上扎。
少年抬起泛红的双眼瞪着我,透着一股子疯狂之色。
讲出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我恨你,姐姐!」
「你总是喜欢欺负我。」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随后落荒而逃。
少年不知,一时气话,一语成谶。
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姐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