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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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求着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开心,多年来的夙愿都得了满足。你不知道李家的人被追杀,被株连九族的时候,我在刑场上,冷眼看着,看着李家的人一个个从我面前人头落地。」

「……」

「就算是四郎,我也看着。我问他悔不悔,他和我说他不悔,他爱那个小贱人。你说我怎么可能放的过那个小贱人呢?我要他们都下去陪葬,都下去!」

……

曲华裳好似被这些回忆给彻底的逼疯了。

穆澜在曲华裳的话里,已经拼凑了出了大概。

四郎的养母李若兰,原来四郎和曲华裳之间还有这样的爱恨情仇。而那一件李家的喜服怕是四郎亲手给曲华裳。

有些事,开了头,就没回首的余地了。

所以才会一步步的走到后来的境地。

但是这只是曲华裳的片面之词,已经无从考证了。而在李若兰那,穆澜却能知道,他的爹爹和娘亲一直都很恩爱,一直到李家出事,他们才家破人亡。

穆澜低敛下眉眼,再看着在面前疯癫的曲华裳,并没因为曲华裳的话而有所动容:「曲华裳,你以为你的一己之私,毁了李家,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哀家那时候已经是大周的皇后,哀家有什么不能做的。」曲华裳大笑出声。

曲华裳毕竟是在这个帝宫里,争斗了几十年,还能站到最后的人,在穆澜的话语里,她忽然就明白了。

「穆澜,你和李家是什么关系?」曲华裳的眼神微眯,「所以你知道李家的喜服,所以你才能一点点的击溃哀家,是不是?」

穆澜并没回答曲华裳的问题。

这对于穆澜而言,也没必要和曲华裳解释。

曲华裳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要朝着穆澜走去:「呵呵,你不说哀家也知道,你和李家的人关系亲密,哀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李家有关系的人,哀家要杀了你。」

曲华裳想也不想的,就朝着穆澜冲来。

穆澜冷眼看着,一动不动。

因为穆澜很清楚,曲华裳连靠近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果不其然,曲华裳才刚刚动身,就已经被人给彻底的拦了下来,重重的摔到,到了地上:「放肆。在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

曲华裳素来金贵,这么折磨下来,根本就是筋疲力尽。

而穆澜却一步步的朝着曲华裳走去。

李时裕拧眉。

穆澜的眼神安抚了一下李时裕,脚下的步伐并没停下来。

一直到穆澜走到曲华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曲华裳的眼神涣散,靠在墙根,一动不动。

但是她的最终也在振振有词:「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曲华裳,你这一生,是从来没想过会沦落到此吗?」穆澜冷笑,而后她冷眼看着。

曲华裳在穆澜的话里,又好似猛然的清醒,凄厉的叫着:「不要,不要……」

「这宫里,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中,宫中的冤魂,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穆澜一字一句的继续说着,「而今日,我要替她们和你彻底的清算。」

「不要——不要……」曲华裳下意识的后退,但是后面就已经是天牢冰冷的墙壁,滴着水,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了。

穆澜的表情没任何的变化,就只是在宣判了曲华裳的命运。

「贤妃娘娘何曾得罪过你,就因为皇上宠幸了贤妃,所以你要置人于死地,给贤妃找了理由,关入冷宫。丽妃怀孕,你相反设法的要让丽妃掉了孩子,不是吗?这宫内看不顺眼的奴婢,都死在那乱葬岗里。别的不说,凤清宫内,多少奴才是冤死在宫中的深井里?」

穆澜一字一句厉声问着:「你手里多少条冤魂,你自己没数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安然无恙的在这个深宫中度过吗?」

这些事被穆澜一一翻了出来,那都是曲华裳记忆里极为阴沉的一面。

曲华裳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现在却猛然被人提及的时候,曲华裳的尖叫声变得更为的明显,特别是在这个阴森的天牢里。

这天牢里死去的冤魂,也多少和曲华裳有关系。

她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摇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种尖叫声,显而易见。

但是穆澜还是一步步的朝着曲华裳走去,曲华裳已经彻底的无路可退了,这样的穆澜给了曲华裳极大的惊恐。

「容妃的事,你又如何解释呢?」穆澜忽然冷笑一声。

被提及的容妃,让曲华裳瞬间变得慌张,然后她毫不犹豫的开口:「那个妖女,她就是个妖女。皇上都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的。哀家不能容下这个妖女。」

曲华裳的眼神有些涣散,但字句却说的格外的清晰:「呵呵呵……堂堂大周,岂能让巫女的人横行霸道。哀家自然要杀了这个妖女,彻彻底底的断绝了巫女一族死灰复燃的机会。哀家做错什么?」

穆澜听着,好似无动于衷。

而曲华裳却仍然不断的在叫嚣着:「哀家要让她没任何回旋的余地,哀家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让她求生不能去死不得。」

那是对容妃的恨意,就如同对李家的恨意一样。恨之入骨。

恨不得可以把容妃碎尸万段。

「哀家万万没想到,最终竟然庇护这个妖女的,还是皇上啊。」曲华裳呵呵的笑出声,极为的凄厉,「皇上真的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想护着这个妖女。哀家只要找到这个妖女,就不会给她任何生的机会,哀家要她死。」

这话,曲华裳说的阴狠无比。

李时裕微微意外。

穆澜看向李时裕,颔首示意。

因为穆澜在听见容妃提及李长天的时候,也是意外的。

起码在穆澜看来,她从来没想过,李长天竟然一生一世也有爱人入骨的时,竟然这个人是容妃。

竟然对李时裕的漠视反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容妃唯一的孩子。

而现在看来,曲华裳也是知道的。

所以曲华裳才会如此对李时裕,才会想方设法的追杀容妃。

这些年来,李时裕低调无比,但是不意味着曲华裳对李时裕没任何的戒心,有机会对李时裕下手的时候,曲华裳从来没心慈手软过,只是李时裕每一次都逃了过去而已。

穆澜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曲华裳。

她冷笑一声。

当年所有的困惑在现在都已经得到了解释。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曲华裳,而后,她看先给了一旁的侍卫:「动手。」

「是,娘娘。」侍卫恭敬应声。

曲华裳的面色更加的惊恐,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澜:「穆澜……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但是曲华裳哪里抵得过侍卫的力气,被侍卫反手扣住,直接压了出去。

曲华裳的凄厉,一声声的传来。

穆澜却视若无睹。

李时裕低头看着穆澜,穆澜迎向李时裕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时裕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但是穆澜却知道李时裕这话里的意思,她安静了下:「事后再告诉你。」

而现在也确确实实不是谈这些事的好时机。

李时裕问的是穆澜如何知道容妃和李长天的事,虽然之前穆澜提及,但是却没现在曲华裳说的这么直接。

而曲华裳的话里,李时裕就已经恍然大悟了穆澜的意思。

显然,穆澜早就知道了。

李时裕嗯了声,倒是也没说什么。

而曲华裳的尖叫声仍然还在穆澜的面前传来。

她震惊的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要面对的一切。

曲华裳整个人被人困住,在凄厉的尖叫声里四肢被人砍了下来,她疼的昏厥了过去,但是穆澜就只是这么冷眼看着,完全没放过曲华裳的意思。

就连曲华裳因为巨大的疼痛昏迷过去,也丝毫不能让穆澜心慈手软,一遍遍的让人用水把曲华裳泼醒。

阴森的天牢地面,已经留尽了鲜血,血腥味冲天刺鼻。

曲华裳不断的尖叫。

一直到没了最后的力气。

地面上,是曲华裳残破的四肢。

而穆澜却没放过曲华裳的意思,冷淡的看了一眼,残忍无情的说着:「来人,把曲华裳关入瓮中,泡入盐水,没本宫的命令,就不允许她死。本宫要她活着,囚禁在冷宫之中。」

不管是贤妃也好,容妃也好,李家也好,或则是那些被曲华裳陷害过的人。

那些人饱受的一切,今日的曲华裳都要一一的偿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只能饱受欺凌。

现在的曲华裳也早就不是当年的曲华裳。

甚至还不如宫内的奴才。

冷宫就只是曲华裳囚禁一生一世的地方,没了四肢,被关在瓮中,动弹不得,但是却只能睁眼看着这里的一切。

再也不属于她的繁华。

「是。」侍卫齐声应着。

曲华裳不知道死去多少回,又被泼醒,她看着穆澜的眼神,已经是惊恐无比,不断的求饶:「求求你,皇后娘娘,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那声音一点力气都没。

但是穆澜却没任何的怜悯之心,冷淡开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一扬手,曲华裳已经被人带走。

天牢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而地面上,曲华裳留下的血水,奴才们第一时间就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空气之中,却仍然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天牢内的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口,大气不敢喘。

穆澜面无表情的站着,而后,她才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李时裕并没阻止,始终跟着穆澜。

……

很快,两人到了天牢的另外一处,这里更像是五行八卦布阵的地方,姬莲莎被关押在中间,避免姬莲莎用别的方式出逃。

毕竟姬莲莎的身份不同,所以用阵法控住姬莲莎是最为合适的。

但除此之外,不意味着姬莲莎不会被收到刑法。

所以现在的姬莲莎看起来也是精疲力尽的,在穆澜和李时裕走进来的时候,姬莲莎的四肢被铁链捆绑了起来,立刻跪了下来,漂亮的脸,现在更是伤痕累累,声音显得委屈的多,不断的求饶。

男人在看见这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伤痕累累,哭戚戚的时候,都会有恻隐之心。

但是李时裕却始终面无表情。

他的眼中就只有穆澜。

「皇上,求求您,放过奴家。」姬莲莎的声音楚楚动人,「奴家都是被迫的,奴家不照做的话,李时元就会杀了奴家的。」

她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的。

起码到穆澜出现在姬莲莎面前,姬莲莎却丝毫感觉不到蛊毒的存在,她就很清楚,穆澜已经安然无恙的逃过一劫了。

而姬莲莎并不蠢,自然也知道,穆澜背后有高手,不然的话,这个蛊毒天下无敌,穆澜不可能逃得过的。

现在的情况下,姬莲莎大势已去,在她看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首先是要留住自己的性命。

姬莲莎也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而言,有多大的诱惑性,所以姬莲莎很清楚的知道,要针对谁运用自己的美貌。

显然,姬莲莎失算了。

因为李时裕始终无动于衷。

看着姬莲莎的眼神甚至都是不耐烦的,更不用说还有别的情绪起伏。

这下,姬莲莎有些慌了。

李时裕如果对自己没想法的话,那么穆澜这一关,姬莲莎根本不认为自己可以过的去,穆澜的心狠手辣,姬莲莎也是有所耳闻的。

而之前,天牢内传来曲华裳一阵阵凄厉的尖叫声,姬莲莎也是听的真切的。

这下,姬莲莎再也不能淡定了。

而穆澜已经一步步的朝着姬莲莎走来。

姬莲莎仍然跪着,嘴里求这绕:「皇后娘娘,看在姬娘的份上,求求您放过奴家,奴家好歹也是姬家的人。」

姬莲莎把姬娘抬了出来。

希望能用一点姬娘的面子,从穆澜的手中逃过一劫。

而穆澜冷淡的笑着:「姬娘?你何曾把姬娘当过姬家的人。姬家的掌权人是姬娘,而你却做了什么?」

姬莲莎的脸色一变。

「你现在用姬娘和本宫说,你认为有用吗?」穆澜的笑意更冷了几分,眸光锐利的看向了姬莲莎。

姬莲莎下意思的后退。

但是这一片的八卦阵里,姬莲莎并没后退的地方,很快就被五行八卦的光芒给镇住了,完全的动弹不得,只要离开,姬莲莎的皮肤就会被灼烧,那种痛,彻骨铭心。

「求求您……」姬莲莎拼命的磕头,「只要皇后娘娘能放过奴家,娘娘要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吗?」穆澜忽然问。

「是。」姬莲莎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的喜色,好似在穆澜的话里,听见了生的希望,「只要娘娘放过奴家,求求娘娘了。」

在姬莲莎看来,能离开这里,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就算是再进入这座帝宫,都是可能的。

所以,姬莲莎能屈能伸,并不会为了面子,而不肯对穆澜低头。

穆澜就只是看着姬莲莎,无动于衷,这样的反应让姬莲莎无法判断的出穆澜真实的想法。

而现在,唯一能求着的人,也就只有穆澜。

因为姬莲莎看明白了,这里能做主的人,就只是穆澜,李时裕根本没不会干涉穆澜的任何决定。

「娘娘,奴家以前真的是被逼的,才会对娘娘做出那种事。娘娘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奴家。」姬莲莎拼命的说着。

一遍遍的磕着头,原本光洁饱满的额头,现在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穆澜忽然轻笑一声。

不知道是有了恻隐之心,还是别的,她的眼神落在了姬莲莎的身上,姬莲莎的心跳很快,在她看来,她就要胜利了。

但是姬莲莎没想到的是,穆澜竟然不被自己蛊惑。

穆澜太清楚,姬莲莎的眼神带着蛊惑性,多看姬莲莎,很容易就被姬莲莎带着走,一旦让姬莲莎控制了你的意识,很多事就不会是你原本的意思。

但是穆澜是谁。

穆澜又岂会被姬莲莎所控制意识。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姬莲莎,要本宫放过你,可以。」

姬莲莎一怔,有些慌张的开口:「娘娘……」

「姬家的蛊毒天下无敌,只要你能从蛊毒里安然无恙,本宫就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天牢,自此不会再对你下手。」穆澜说的直接。

姬莲莎没想到穆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

蛊毒这种东西,姬家一直最为在行,她不认为穆澜还能变出什么花样。而姬氏一族的人,只有姬莲莎这一支对于蛊毒是运用到了极致,这也是为什么姬氏一族会分为两派的原因。

毕竟,蛊毒这种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所以,穆澜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姬莲莎在惊慌失措后,就是一阵大喜,这无疑是给了自己的生路。

只要能从这个天牢离开,那么她都有机会。

「娘娘此话当真?」姬莲莎问着。

穆澜淡淡的笑了笑:「本宫从来都是言而有信。」

「那娘娘就来吧,奴家在这里候着。」姬莲莎的声音仍然娇娇柔柔的,看起来都像是在撒娇。

而穆澜而看着姬莲莎,倒也没说什么。

很快,穆澜看向玲珑:「东西准备好了吗?」

玲珑应声:「娘娘,准备好了。」

而后玲珑就拿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内有一个小盅,盅盖不断的发出声响,那是蛊毒闻见血腥味,在兴奋不已。

穆澜结果小盅,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利刃。

姬莲莎倒也没闪躲。

在姬莲莎看来,穆澜拿不出什么高深的蛊毒,了不起就是从姬娘那而来,姬娘若论蛊毒,要和姬莲莎比起来,那就相差甚远了。

而穆澜也没任何的迟疑。

她快速的用匕首划开了姬莲莎的手腕,鲜血喷了出来,原本在小盅里就躁动不安的蛊毒此刻更是变得格外的不淡定。

穆澜面无表情的把蛊毒扣在了姬莲莎的手腕上,姬莲莎惨叫一声,而蛊毒最快的速度钻入了姬莲莎的手腕里,手腕上的伤口却奇迹般好的好了起来。

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姬莲莎在适应了蛊毒后,仍然看着穆澜:「皇后娘娘,记得您对奴家的承诺。」

「自然记得。」穆澜冷淡的笑了笑。

而后,穆澜没再看姬莲莎,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牢笼的门再一次的被关了起来。

姬莲莎却自信满满的要把这个蛊毒从自己的体内驱逐出去。

然后,姬莲莎的脸色惊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遇见了什么,她震惊的看向了穆澜:「你……」

「姬莲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蛊毒,也不是你天下第一的。」穆澜冷酷开口,「本宫的承诺始终有用,只要你能从蛊毒里活着出来,那么本宫必然放你离开。如果不能活着,那你就是命中注定。」

最后的四个字,穆澜说的丝毫不怜悯。

姬莲莎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之前的淡定早就不见了:「你怎么会有……」

她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会有……巫女……巫女的蛊毒。」

姬家唯一不能反抗的就是巫女的蛊毒,就好似巫女可以破除姬家的蛊毒一样。

姬莲莎从来都认为,巫女一族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她却真正的感觉到了巫女一族蛊毒的厉害。

姬氏一族的蛊毒虽然阴狠,但是和巫女的致死不同,巫女的蛊毒可以让在位痛苦之中死亡。

而姬氏一族和巫女也并不算完全没联系的。

姬氏一族的蛊毒是出自巫女,所以姬莲莎的那点能力,在巫女的蛊毒面前,就变成了形同虚设。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更不可能控制的了蛊毒。

姬莲莎痛苦的看着穆澜。

而穆澜安静的站着,并没回答姬莲莎的问题,就只是这么无情的看着姬莲莎被蛊毒折磨的死去活来,表情甚至没任何的变化。

姬莲莎捂着心口,嘴角已经渗了血,眼底剩下的就只有惊恐,眼瞳也越来越放大,那是濒临死亡的前兆。

「穆澜……」姬莲莎的声音结巴又虚弱,「你……你身上……的蛊毒……是……是……巫女……巫女给你……解的……」

姬莲莎后知后觉,那是瞬间恍然大悟了。

所以穆澜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所以姬莲莎才感觉不到穆澜已经进京了,才让李时裕的逼宫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但是这样的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如果她能早知道,能不这么自信的话,姬莲莎早就第一时间离开京都,绝对不会在这里冒死。

要知道,巫女的蛊毒一出,对于姬氏一族的人,就是致命的打击。

「是我……是我……太轻敌了……」姬莲莎心有不甘。

但是那种蚀骨的疼痛,一点点的压着姬莲莎,吞噬着她的血液和肌肤,不需要任何人行刑,姬莲莎开始自残了。

被体内的蛊毒控制,姬莲莎在狠命的抓着自己的头皮,在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一声声的惨叫在天牢里,让人瘆得慌。

而她的身上,早就已经是血痕累累,就好似那蛊毒可以穿过肌肤,一点点的把人给彻底的吞噬了。

这样的画面,看的人瘆得慌。

一直到最后,姬莲莎软在地上,露出了铮铮白骨。

但是意识却仍然还在,被残忍无情的折磨着,眼球被翻了出来,再看着穆澜的眼神是惊恐的。

她的嘴还在求饶:「求……求……你……放过……放过我……」

「呵呵——」穆澜回应姬莲莎的是一阵冷笑。

面对这样的残忍,穆澜好像完全无动于衷,就只是这么看着,渐渐地,那种血腥味已经充斥了整个牢房。

姬莲莎一身作恶多端,下的蛊毒无数,就连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都是漆黑而腥臭的。

这样的惩罚和折磨,对于姬莲莎而言是极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一点点的把姬莲莎折磨致死,再没了生息。

周围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但是也有了作呕的感觉。

穆澜这才冷酷无情的命令:「拖出去,把她的尸体彻底的焚烧,就连骨头都不能留下。」

「是。」侍卫应声。

很快,他们上前,把姬莲莎给拖了出去,她早就已经四分五裂,那眼球掉在地上,也很快就被人无情的收走。

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姬莲莎作恶一生,野心勃勃,最终她的命也毁于自己的野心,穆澜始终阴沉的看着,看着姬莲莎的尸体从自己的面前拖走。

面无表情。

而姬莲莎最后的魂魄忽然看向了穆澜,肆意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穆澜,你和李时裕不会善终的。你们注定还要分开的。」姬莲莎凄厉的笑着,那魂魄再看向穆澜的时候,「你永远不得善终。」

穆澜拧眉。

这样的魂魄,就只有穆澜能看见。

姬氏一族的人虽然不会幻术,但是会传心术,姬莲莎是临死的最后一刻,用最后的力气和自己说的。

但是穆澜并没怀疑姬莲莎的话,因为在最终拿到最后一半的玉玺的时候,玄空也已经说过,她这只是和李时裕的第二世,他们必须有三世,才可以修得正果。

所以——

穆澜安静了下,没说话。

一直到这样的声音彻底的消失,穆澜才渐渐的抬起头。

天牢内也已经恢复了安静。

地面上的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一旁的台面流入了水牢里,水牢之中,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穆澜无动于衷的站着。

而李时裕已经走了过来,看向了穆澜。

穆澜并没回避李时裕的眼神。

姬莲莎最后的话,李时裕听不见,但是不意味着姬莲莎之前的话,李时裕没听见,穆澜知道李时裕要问的是什么。

当年容妃之死,李时裕自然也知道,容妃是被人打成了巫女。

而她身上的蛊毒,在下了白桦林的悬崖后,却忽然解除了,穆澜当时的答案是高人帮忙。但是姬娘也说过,姬家的蛊毒,只有巫女可解。

加上现在姬莲莎的话,李时裕心中的怀疑自然越来越甚。

穆澜安静了片刻,率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李时裕的薄唇微动,最终没说话,就只是安静的看着穆澜,等着穆澜继续说下去。

「白桦林下,我确确实实遇见巫女。」穆澜平静的开口,「所以我身上的蛊毒,是巫女的人解除的。也是她把我送回了白桦林。」

「她是不是……」李时裕冷静的看着穆澜,一字一句的,「我的母妃?」

穆澜低敛下眉眼,却好似在思考怎么回答李时裕的问题。

而李时裕和穆澜在一起这么久,见了那么多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李时裕并没把握。

只是当年容妃死的时候,是被人扣上了巫女的罪名。

是不是真的巫女,没人知道。

只是这样的机缘巧合里,李时裕不得不这么怀疑。

「母妃当年不是已经在曲华裳的手里被折磨致死了吗?」穆澜安静的反问李时裕。

在这样的斟酌里,穆澜还是选择站在容妃这边,并没告诉李时裕真相。

或者说,是穆澜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李时裕会毫不顾忌的让容妃回来,但是对于容妃而言,这是容妃最不想看见的。

毕竟李时裕现在才刚刚登上皇位,那些有异心的人也不是完全铲除,总有隐匿在暗处的人,在蓄势待发的找着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打垮李时裕。

所以现在李时裕不适宜做任何的事情。

先稳定大周的情况,才是上上之策。

何况,容妃隐忍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两年的时间了,总归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消磨而已。

就如同容妃说的,大周也不会接受巫女之子成为大周的帝王。

而李时裕面对穆澜的话,却始终没开口,安静的看着穆澜,好似在思考穆澜话中的意思。

穆澜走向李时裕,纤细的手搂住了这人的腰身。

李时裕低头看着怀中的穆澜,很轻的问着:「怎么了?是累了吗?累的话,我带你回宫,先休息。这些事,并不着急一时。」

这些事,指的是曲华裳这些人的事。

何况,曲华裳和姬莲莎都已经无处可逃了,剩下一个穆知画,什么时候来处理都可以,穆知画现在是四面楚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穆知画从这里带走。

所以,就算暂缓,也并没什么。

「不是。」穆澜摇头否认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耐心等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穆澜把自己的话说出口,也好似在安抚李时裕。

李时裕低头仍然看着穆澜,忽然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不准胡思乱想。」穆澜把平日李时裕最喜欢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时裕。

李时裕仍然还在笑:「好。」

见这人答应,穆澜才没说什么,颔首示意:「去找穆知画吧。这些事都处理了,我的心也安了。不想再把这些事挂着,也不想再等秋后处置了。」

「好。」李时裕应声。

穆澜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口压着的巨石,也并没随着曲华裳的落败和姬莲莎的死,而变得轻松起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仍然存在。

但是穆澜却找不到出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澜就只能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安,最终面对李时裕的时候,穆澜不会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而李时裕无声的牵着穆澜,并没因为自己现在是帝王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对穆澜的宠爱就有所减少,反倒是光明正大的,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穆澜的专宠。

这也是明眼人看的出来的。

他们安静的朝着关押穆知画的天牢走去。

……

穆知画并不像曲华裳和姬莲莎这边,反倒是就在普通的牢房内,守卫也并没那么严密,在他们看来,穆知画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翻的出手掌心的。

在穆澜走到天牢的时候,守卫已经齐齐跪地,给两人请了安:「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时裕拂袖,守卫这才站起身,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穆知画自然也听见声音了,看向了穆澜:「穆澜,你很得意吗?呵呵呵——」

穆知画笑的有些渗人:「前朝的太子妃,如果你不存心谋反,早就是一国之后了,而现在,你却又是李时裕的后,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穆澜没理会穆知画的刻薄,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这一世,穆澜都很清楚穆知画的刻薄是无处不在的。

而穆知画笑的阴森,而后她看向了李时裕:「李时裕,你边上的皇后可是伺候了你最恨的人,你也可以夜夜抱着她入寝,不觉得她脏吗?」

穆知画很懂得知道怎么戳人的伤疤。

李时元和穆澜的事情,李时裕不可能无动于衷,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所以,面对穆知画的话,李时裕的眼神微眯了起来,瞬间也跟着阴沉。

「来人,给朕掌嘴。」李时裕一字一句的命令。

「是。」守卫领命。

很快,守卫走上前,狠狠的在穆知画的脸上抽打着耳光,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就已经出现了深深的五指印,过打的力道,让穆知画的脸肿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穆知画被打的险些晕了过去。

但是她却仍然挣扎的站起身。

这倒是让穆澜有些惊讶了。

毕竟穆知画的体弱,穆澜很清楚,这样的力道下,竟然还能站的起身,她安静了下,并没说什么。

「李时裕,你打我不过就是为了宣泄,但是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穆知画了仍然在冷笑,擦去了嘴边的血丝,「穆澜,你想杀了我吗?」

她忽然转头,问着穆澜。

穆澜挑眉:「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但是在看着穆知画的时候,穆澜却可以觉察的出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的穆知画和自己认知的穆知画好似又不太一样了。

和之前的鲁莽比起来,显得冷静的多。

更像上一世的穆知画,冷静的可以把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好,不然的话,上一世的穆知画也不可能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穆澜也不可能落在穆知画的手中。

她看着穆知画。

穆知画的眸光一敛:「穆澜,我就算被人凌辱,我也不会被你凌辱的。」

是一点机会都不想给穆澜。

对穆澜也是恨之入骨。

甚至看着穆澜的眼神,都不带一丝的情绪起伏,剩下的就只有对穆澜的恨意,再看着李时裕的时候,穆知画的眼神却更是恨入骨髓。

穆澜拧眉。

有些不明就里。

李时裕和穆知画从来不曾交集,就算穆知画嫁入宫中,和李时裕的来往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怎么又会对李时裕恨入骨髓呢。

在穆澜莫名的时候,穆知画却忽然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清晰:「我恨你们李家的每一个人。」

李家?

那不也包括了李时元吗?

穆澜就只是看着穆知画,因为穆澜很清楚,穆知画对李时元是爱入骨髓,或许因为李时元的地位,但是对于李时元这个人,穆知画是真的爱了,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李时元考量。

而如今,她把李家的人都恨上了?

是因为李时元最终利用了穆知画,并没立穆知画为后吗?

穆澜低敛下眉眼安静的思考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穆知画却忽然走向了穆澜,周围的守卫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李时裕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怕我杀了你吗?」穆知画肆意的笑出声,好似这样的事显得可笑的多,「穆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怕什么?」

穆澜没说话。

周围的守卫仍然警惕。

毕竟穆澜的身份今非昔比,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如果出了差池,他们恐怕就是要人头落地的。

穆澜和穆知画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穆知画并不能靠近。

但是穆澜也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穆澜冷静的问着穆知画。

穆知画阴沉的笑着:「你想知道李时元是否真的死了。」

这话,让穆澜和李时裕都安静了下,两人对视一眼,显然穆知画知道的,比他们想的还多几分,李时元出事的时候,穆知画已经被关入天牢了,那时候,李时元进入密道。

而之后的事情,他们并没对外说过,除去下去搜查的将士外,没人清楚。

而穆知画在天牢之中竟然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

「好。」穆澜倒是笑了笑,「说来听听。」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穆知画,并没透露自己的任何想法,也没透露李时元现在的情况。在当时那样的悬崖下,还有李时元的尸体,李时元只可能是死,绝对没有第二条路了。

穆澜倒是想知道,穆知画还能说出什么,这也算是今日来这里意外的收获。

「你过来。」穆知画的态度仍然有些趾高气昂的,就好似自己还是皇贵妃的姿态,「过来我告诉你。」

穆澜挑眉,而后淡定的朝前走了一步。

「娘娘……」侍卫想阻止穆澜。

就连李时裕都拧眉:「澜儿!」

穆澜安静了下,转身看向了李时裕:「我过去就好,不会有事,放心。」

她在安抚李时裕。

李时裕最终也没说什么。

毕竟穆知画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手无缚鸡之力,并不可能反抗穆澜,就算穆知画真的要做什么,穆澜也不会担心,毕竟穆澜现在的武功已经悉数恢复了,穆知画不是穆澜的对手。

再说,穆知画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行刺,也不可能。

所以李时裕最终才没拦着穆澜。

穆澜朝着穆知画的方向走去。

穆知画安静了下,后退了几步,回到了安全的距离,就好似这些守卫会给自己麻烦一般,穆澜看着穆知画,低敛下的眉眼带着一丝的深思。

「怎么,怕我吗?」穆知画冷笑一声,好似在挑衅穆澜。

穆澜就在原地站着,安安静静的看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一人宽,谈话的话是足够了。

穆澜并不是惧怕穆知画,只是觉得今日的穆知画太反常了,反常的让穆澜觉得有些异样,那是本能的,穆澜并没再靠近穆知画。

「想和我说什么,在这里说就足够了。」穆澜淡淡开口,并没理会穆知画的挑衅。

穆知画冷笑一声:「是吗?」

这一次,让人意外的是,穆知画竟然走前一步,天牢内的光线很阴暗,就只靠墙壁上的火把照亮的。

而这个位置,刚刚好,火把照亮了穆知画的脸。

看起来狼狈无比,上面还带着血痕,皮肤白皙,但是白皙的却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以前穆澜从来不曾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过穆知画。

这样的画面,看的穆澜眼神微眯,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这才让穆澜主动走前一步。

结果也就在穆澜靠近的瞬间,穆知画却忽然反手,狠狠的掐住了穆澜的脖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簪子,想朝着穆澜的心口刺去。

「穆澜,我要杀了你。」穆知画的话说的阴狠无比。

这样的穆知画,绝对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反倒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就算是穆澜,冷不丁的被穆知画这么掐住,一时半会也难以挣脱。

「澜儿——」李时裕惊呼一声。

周围的侍卫也震惊了。

他们不敢相信,事情会忽然演变成现在这样。

穆澜倒是淡定:「穆知画,你会武功?」

这是这么多年来,穆澜从来没发现的,上一世也不曾暴露出来的,但是上一世的穆澜死的早,并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所以,穆知画会武功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是穆澜很快就回过神,眉眼落在了穆知画的身上:「穆知画,你其实并不是穆知画是吗?」

这是穆澜觉得奇怪的地方。

穆澜会易容。

穆澜的易容已经是巧夺天工了,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穆澜易容,就很难被人看出来。

所以穆澜对于任何易容,都可以轻易的发现。

唯独穆知画。

就是在刚才火把的光落在穆知画身上的时候,穆澜才注意到了异常的地方,穆知画的脸上出了血,那肌肤白皙的不正常,就像一张毫无生命的假皮,但是却又比假皮来的真实,上面的血丝更是清晰可见。

那张皮,就像是一个孩童。

几岁的孩童才可能有的稚嫩肌肤。

穆知画到这个年纪,肌肤的状态绝对不是如此的。

所以,穆澜才心头觉得有些意外,而现在穆知画的举动,让穆澜几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穆知画并不是穆知画。

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人,却不是真实的穆知画。

那么真的穆知画去了哪里?

这人是怎么出现在穆王府,而没被人发现的?

而穆知画听见穆澜的声音时,她意外了下,不过很快,穆知画猖狂的笑出声:「穆澜,你果然厉害。没人发现的事,就只有你发现了。」

穆澜没想到穆知画承认了,她的眉眼微微一沉。

如果这个人不是穆知画的话,那么意味着什么?

安静了下,穆澜没事活话,就只是这么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的清晰:「你到底是谁?穆知画人在哪里?」

而这样的对话,也在天牢内的人震惊了一下。

几个守卫的脸色变得苍白,要知道,他们并不曾离开这里,也没人来过,这个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用说偷天换日的把人给换走了。

而李时裕的眼神微眯,看着,但是眉眼里的狠戾和警惕却显而易见,更多的是对穆澜现在情况的担心。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穆知画的态度极为的强势,而后她的手仍然死死的扣着穆澜的脖颈,稍微用力,就会把穆澜彻底的掐死。

很快,穆知画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李时裕,那口气却丝毫没任何妥协的意思:「李时裕,我要离开这里,只要能平安离开这里,我就会把你心爱的女人放了,不然我就要拖着穆澜下去陪葬。」

在这样的威胁里,李时裕并没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穆澜,而穆澜望着李时裕的眼神,微不可见的点头,两人有着绝佳的默契。

「好。」李时裕平静开口,「你把澜儿放下,朕让人送你出去。」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我把穆澜放下,我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穆知画并没那么好忽悠。

而后,她仍然架着穆澜:「我离开这里,自然就会把穆澜放开。」

穆澜倒是安静了下:「本宫跟你走。」

穆知画冷笑一声,死死的掐着穆澜,两人朝着天牢外走去,周围的守卫看见穆澜在穆知画的手中,自然不敢做什么,就只能警惕的看着两人。

一群人跟着穆知画,小心翼翼的。

穆澜却始终冷静,她的注意力在穆知画的身上,在两人朝着天牢的台阶走去的时候,穆澜的脚不着痕迹的拌了一下穆知画。

穆知画一个闪身。

李时裕的动作更快,手中的暗器已经射向了穆知画,穆知画闪躲不及,穆澜也快速的扣住了穆知画的手。

穆知画错愕的看着自己,彻底的沦为了阶下囚,原本的局面被扭转了,现在的主动权重新到了穆澜的手里。

「好大的胆子。」穆澜冷笑一声,看向了穆知画,「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敢对本宫动手的??」

穆知画也丝毫没任何惧怕:「呵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穆澜走想穆知画,掐着她的下巴,半强迫的让穆知画看向了自己:「你到底是谁?」

穆知画宁死不说。

穆澜掐着她,无情的笑了:「本宫倒是要知道,你这嘴有多硬。」

很快,她拿布条塞住了穆知画的嘴,让她没机会咬舌自尽,而后让人把穆知画吊了起来,冷声命令:「送到蛇窟去。」

「是。」侍卫应声。

那是天牢里面最为阴毒的地方。

犯了罪的人,活生生的被丢入蛇窟里面,上百条毒蛇缠绕着你,那是一种无端的恐惧和痛苦,只能看着自己被毒蛇咬死,终其一生都是梦魇。

穆知画错愕了一下。

要知道,大周建国百年,这个蛇窟并没用过几次。

而现在。

穆知画不敢相信的尖叫出声,但是被布塞住的嘴,最终就这能咿咿呀呀的,半天发不出什么声响。看着穆澜,拼命的挣扎。

但是现在的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的武功被穆澜废去,现在和一个寻常人并没太大的区别。

要进入蛇窟,根本没任何生还的余地。

穆澜的表情并没发生任何变化,再看着穆知画的眼神也冷淡到了极点。

李时裕全程没说话,很快就从容跟上了穆澜的步伐,穆澜回头看向了李时裕,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而后,穆澜才开口:「我怕出问题。」

「先看看再说。」李时裕倒是安抚了一下,「极少人在蛇窟里面会不招供的。」

那种死亡的恐惧,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穆澜点点头。

李时裕低头看着穆澜:「你是怎么发现她并不是穆知画的?」

「她的脸有血,所以才发现了。」穆澜拧眉,「在之前,她的脸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觉察不出来。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这个血不像是表皮出来的,她的脸部肌肤并没渗血,看起来就像假皮。」

李时裕拧眉:「是易容?」

「不像。」穆澜说的直接,「如果是易容的话,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破绽都没有,之前我是完全没看出来。易容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怕是变脸。」

「变脸?」李时裕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就是两人交换脸,久了,这脸就像长在你身上,是你原本的容颜看不出来了。只是这变脸有风险,极可能在变脸的过程中,人就死了。」穆澜大概解释了下,「真的穆知画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活着。」

李时裕倒是淡定:「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变脸需要不断的用新的人皮才可以包裹的住原先的,一段段时间都要修补,直到人的面部轮廓完整起来。」穆澜继续说着,「进去问问就知。她如果不说的话,穆知画活着,也应该知道。她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事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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