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和大佬们当兄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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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你刚刚那段话,你家没了。」

6

妈妈给我请了假,让我在家里休息两天再去学校。

我有点担心事情闹大:「妈妈,哥哥他们没事吗?」

妈妈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反倒是安慰我,「不用担心他们,律师团会解决好的,你只管好好休息,呦呦,你忘了我们家的实力了吗?」

我沉默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声誉。

我是沈家的养女,原名叫梁盼娣,沙坪头人。

沙坪头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们当地有名的贫困县。如刘晓玲所说,我父亲是个流氓,经常打架惹事,我妈无业,名声也不好,就这么两个人凑合在一起过,我出生前已经有两个姐姐,我爷爷奶奶望孙望到疯魔,给我妈吃了好多偏方,还说她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但是事与愿违,我是梁家第三个女儿。

家里都疯了,家庭矛盾爆发到极点,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了我,说我挡了他们儿子和孙子的命,说我不该出生。

我听说,我没喝过母乳,是靠邻居施舍的过期奶粉勉强长大的。

爹不疼,娘不爱,姐姐如同摆设,她们像两具没有人气的提线木偶,家里让她们干嘛就干嘛,因为不听话就要被打。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又怀孕了,这一次,真的是个儿子,他两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一直不退,请了神婆说是我弟替人挡病了,说我脸上的胎记是阎王爷打了叉叉的证明。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

于是他们决定,把我丢掉。

从来不和我热络的大姐二姐,那一天对我格外好,我后来想想,是因为被丢的不是她们,所以她们松了一口气吧。

爷爷带着大姐、二姐和我,出了县,说是有活干,还可以去集市,我听着诱人就跟去了。

没想到集市没见到,而是上了山,把我带到了一个山坑边,爷爷说盼娣儿对不住哟,让我来世找个好人家。

大姐和二姐都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爷爷丢下了洞。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洞是老一辈的人专门来丢女婴的,丢在这里,女婴的鬼魂才不会找回家。

或许这个洞只收女婴,不收女童。

我没死,两天后被人救了。

恩人是我现在的家人,他带着三个儿子下乡来徒步。

沈令闻先发现的我。

他尿急,想要找个平坦的地方解决,看到有个洞,看到下面有个人,他吓得尿裤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和我说的。

他们送我到派出所,警察传唤了我爷爷,我说是他把我扔下洞的,但爷爷叫嚷着说我脑子坏了,不肯带我回家,我也不愿意回去。

那会我亲爸刚被抓进去,我妈过来也是一句话,说抚养不了了,爱咋咋地,我爷爷奶奶在派出所撒泼,躺在地上,俨然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架势。

家里负担不起这么多小孩是真,他们不要我这个扫把星也是真。

沈鹿鸣看不下去来了一句:「你们是她家人吗?」

我爷爷来了一句:,「要么你当?我们是要不起了。」

大厅里闹哄哄的,我坐在角落的休息凳上,手里是沈令望给我的一袋曲奇饼干。

真好吃。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干。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自那天后,我没再回过家,我辗转过两个福利院,再后来,出现了一位打扮很得体的女士,她带我回了一座大房子。

从此之后,世上再没有梁盼娣,只有沈呦呦。

而沈呦呦这个名字,对应的就是沈鹿鸣。

呦呦鹿鸣,就跟令闻令望一样,也算是双胞胎名。

三个哥哥虽然不及我那两个亲生姐姐冷漠,但气势十足,糖罐里泡大的小孩和我这样的,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天生的高傲,使我不得不退避三舍。

我在沈家活得小心翼翼,六年时间,不咸不淡,过得也很快。

他们和我主动交流很少,只有在出门玩的时候,妈妈让他们带着我一起,男孩子的叛逆期来得尤其早,出去之前,沈鹿鸣会嘱咐我一句:「我们去玩顾不上你,你自己带书在边上看,好了我们叫你。」

如果碰到边上有超市,沈令望会给我买一些零食和牛奶,让我除了看书和玩玩具,还有其他事情可做。

而沈令闻不同,他总是龇牙咧嘴地警告我:「不许告诉老妈我们没带你玩,不然揍你!把老妈给你买的娃娃都给扔了!让小布晚上跟你睡!」

小布是爸爸养的狗,是一只成年杜宾。

在沈家的这些年,换了一个世界生活,就跟做梦一样。

但现在一下子打破,曾经梁盼娣的种种,又被挖了出来。

我会回到之前的生活吗?

7

我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晚上就发烧了。

晚饭也没吃,在被窝里昏昏欲睡,时不时做噩梦,梦到沙坪头的一切,梦到重新回到了那个家。

「睡了没?」

是沈鹿鸣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露出半个头:「啊?没呢。」

定睛一看,三尊大佛戳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你们……」

沈令闻把手里的饭啪地一放,床头柜上的水杯都震了震。

沈令望啧了一声,有些埋怨:「你帕金森啊,东西都放不稳。」

沈鹿鸣努努嘴:「把饭吃了,老妈下令了。」

在我爬起来之际,沈令望手探过来,摸到一层细汗:「退烧药还挺灵。」

我坐起来开始扒拉饭,想到今天的事,我问道:「姚檬他们……」

沈令闻说:「姚檬背了个处分,留校察看,刘晓玲主动退学了。哦对了,姚檬他爸升校长的美梦是没了。」

不知怎的,我内心也没有多少解气,原来姚檬的只手遮天,现在换到我手里,同样也可以。

背靠大树,真的好乘凉。

沈家这棵大树,我也懵里懵懂,只知道他渗透的根蔓延到了省城政、商、警等各个环节,是干实业的,有个大公司,有个大名鼎鼎的头衔是省城首富。

「谢谢你们,谢谢。」

说着说着,我眼睛就酸了。

沈令闻看不得这样子的场景,有点无语:「哭毛啊。」

我哭得更大声了。

沈鹿鸣推了自己大哥一把:「安慰人能不能口气好点,有毒啊。」

磕磕碰碰的一碗饭,总算是在他们的注目礼下吃完了。

被沈令闻紧张得又出了一层汗,头都不重了。

「吃完了啊,吃完了我们走了。」沈令闻开始麻溜地收餐盘。

「哎等等。」

三个男子齐刷刷地回头。

「我会一直是沈呦呦吗?」说完我紧张地低下头,「我不想再变回梁招娣了。」

太苦,太黑暗。

沈令闻这次鲜少有了耐心来回答我的问题:「你要不是沈家人,我今天不会出头,youknow?」

沈令望说:「有事就找我们,不用害羞,也不要觉得有负担。」

沈鹿鸣:「你上了我们家户口的。」

回到学校后,我发现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除了桑榆之外,我周围莫名多了一些跟我自来熟的同学。

桑榆嗤鼻:「都是些趋炎附势的,要么就是喜欢你哥的。」

我倒觉得还好:「至少同学之间和和睦睦的。」

而姚檬,换了班级,安静了许多,见到我,仍旧不会低头,只是变成了陌生人。她爸也因为影响的问题,调任到了偏市郊的一所公立学校。

没有人再插我的队,碰到他们其中一个,他们会让我插在他们前面,也没人敢说。

但我感觉影响不好,后面也就不麻烦他们了。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姚檬。

可是无法低调之后,我发现走哪都能碰见他们,我不想吃食堂,和桑榆去小卖部吃个泡面,刚坐稳就感觉明显座位震了两下。

我惊讶:「这么巧啊?」

他们人手一桶泡面,沈令闻很无语道:「还不是沈鹿鸣非说要吃这个。」

沈令望补充:「两个玩牌输了的电灯泡。」

我看向沈鹿鸣,他手里多了一根泡面搭档,他非常娴熟地剥开,放到了桑榆的泡面碗里。

我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啊。

桑榆有些害羞:「哎呀,就这两天刚定下来,我自己都还没缓过来,想缓过来再和你说的,你可别生气啊。」

我摇摇头:「怎么会,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论好朋友变成我的好嫂子。

这就是了。

五个人围着一个圆桌,吃着泡面,再配上沈鹿鸣请的可乐。

这生活,也太幸福了。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8

国庆之后,天一下子凉了下来。

桑榆突发奇想,说要给沈鹿鸣织围巾,当圣诞礼物,约我去逛街买毛线,我想着,沈鹿鸣有女朋友织,那另外两个没有女朋友,要不就我织。

也得亏那时候他们不带我玩,我闲着无聊自学了织手套,虽然是织着玩的,但好歹也是门手艺。

我们约在商场见面,准备买完东西一起吃个饭再回家,陈叔送我下车后也跟我约好时间来接我。

桑榆还堵在路上,我给她买了奶茶准备进商场等。

「盼娣儿!」

我脚步一震,奶茶顿时如鲠在喉。

梁老汉和梁老太却上来一把抓住了我,他们很激动,力气也很大,我手里的奶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妈妈新给我买的普拉达小皮鞋上沾满了奶渍。

我还没说话,他们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刚刚差点跟丢!我说是我们盼娣儿吧,咱们盼娣现在出息了,跟了大老板!盼娣啊,你救救你弟,你弟现在得了病,我们没钱治病,你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你得帮帮我们啊。」

我想挣脱开,但梁老太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有些不耐烦:「你放开,我不认识你们。」

一听我这话,两个老人一下子变了脸色:「说的什么话,我们是爷爷奶奶!咋个说不认识了!你再怎么变,你都是我们梁家的种!」

我尖叫:「我不是!」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大家来看一看啊,这里有个白眼狼啊,攀上了好人家不要亲生爹妈了啊!」

说完倒地就开始撒泼。

我看着恶心,本想一走了之,却被他们两个人一手拽住一条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呦呦!」

桑榆到了。

我尖叫道:「桑榆,快报警!报警!」

一听报警,梁老汉一把起来打掉桑榆的手机,桑榆震惊到一时缓不过神,回神后,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敢打老娘的手机!」

梁老汉顾不得其他,眼见着我们要走,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连同自己老婆扛起我便要走。

桑榆哪肯,本着练过跆拳道的下意识动作,上去就去一脚。

不曾想,梁老太预判了桑榆的预判,狠狠推了桑榆一把。

桑榆摔倒在地,一时间直不起腰:「救命!人贩子拐人啦!」

好在是大商场周边,很快就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才没让他们把我扔进早已准备好的面包车。

我拼命挣扎,大喊着救命,我绝对不可能再回去,是他们抛下我的,我没有道理再和他们有牵扯。

梁老汉仍是紧紧抱着我不撒手,好像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放手了,钱就跑了一样。

一时间僵持不动。

「你把手给我撒开!」

人群里传来沈令闻的怒吼,梁老汉一惊,看过去。

迎面冲过来三个男生。

他认得沈令闻他们,当年在派出所里他见过一面,竟然都长这么高这么壮了。

把沈家人引过来,就对了,筹码有了,钱也就来了。

梁好汉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凭啥子放!这我亲孙女,她得跟我回去!」

三个男生不由分说要去扒梁老汉,梁老太一看,直接上来就是一口,咬在沈鹿鸣的胳膊上。

桑榆瘸着腿走进人群就看到这么一幕,都咬出血了,谁知道有没有病毒啊!

「你这人属狗的啊,逮着人就咬!」桑榆骂骂咧咧地又去抠梁老太的脸。

到底是三个人有力,我被哥哥们救下,围观群众顺势将他们两人摁住。

9

派出所。

两个老人跪在大厅里痛哭流涕,恶人先告状,说我怎么怎么忘恩负义,不管家里人死活。

沈令闻和沈令望一人一边坐在我身旁,冷眼看着眼前人的把戏,桑榆不放心,带沈鹿鸣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了。

「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家里有难,她却装作不认识我们,不孝啊,跟白养了一样。」

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叫了我一声:「小姑娘,这是你亲爷爷亲奶奶吗?」

我沉默。

警察说:「那既然是你爷爷奶奶,有什么话就好好沟通,何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沈令望突然开口,「什么亲爷爷亲奶奶?他们把呦呦丢进坑杀她时怎么不想着自己是长辈了?」

「杀」字成功让警察皱了眉。

梁老汉慌忙解释,「什么杀人,你可不要胡说!盼娣,你弟弟现在白血病,咱们家实在没钱救命了,你怎么说都要帮帮他!」

想打亲情牌,门都没有。

「我是沈呦呦。」

见我油盐不进,梁老太骂骂咧咧又开始暴露本性,「你可真没良心,要不是当初把你丢了,你哪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你应该感谢我们……」

沈令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看向警察:「你们找到没啊?沙坪头派出所这么难联系吗?」

话音刚落,有个小辅警拿着一张纸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陈叔也到了。

看到地上撒泼的两人,他满脸都是厌恶,当年的事,他也在场,他当然清楚梁家人是有多可恶。

为了抛弃小孩,无所不用其极,扬言就算带回去,他们还会再扔掉,反正老了,不怕坐牢。

陈叔带来的是当年的一张证明,以及正规的领养手续,辅警手里的,是当年留在派出所的复印件。

我却是第一次见。

我问:「大哥二哥,那是什么?」

沈令望说:「断绝亲子关系的证明,你的领养手续。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的生死和他们无关,有事也找不到你头上。」

沈令闻说:「那几个手印和签名,分别是你曾经的父母、你的爷奶,亲手按上的,是他们亲手把你交给我们的。所以你不要担心,老子在呢,就这群流氓,捏死他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又出言不逊了。

警察看他一眼:「你几岁啊,张口闭口打打杀杀?!」

沈令望也白他:「就尼玛会吹牛。」

爸爸妈妈也来了。

看到爸爸跑进来,假发都颤颤巍巍了,我眼泪又止不住。

妈妈把我抱进怀里。「呦呦不怕啊。」

爸爸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说:「梁大爷,当初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你们不要呦呦的,我们甚至给了你们一笔补偿费,现在你们还要绑架呦呦来敲诈我们,没这个道理,当年没起诉你们涉嫌谋杀孩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纠缠!」

梁老太哇哇大哭:「没办法了呀,涛涛被查出来白血病,他爸当初把你们这钱都赌完了,这次是把他两个姐的嫁妆都赔进去了都不够了啊,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盼娣。」

沈令望插嘴:「你们怎么找到她的?这里是省城,沙坪头离这里百八十公里远。」

大字不识几个的梁家老夫妇,若不是有人指引,怎么可能这么准确地找到我。

梁老汉抹了一把脸,说:「同村的刘伟说他女儿和盼娣是高中同学,说盼娣在大城市变成有钱人了。地址也是他幺女给我们的,很热情咧,说盼娣一定能帮忙救涛涛。」

刘晓玲。

我咬着牙,肚子里的气感觉要爆炸了。

如果说和姚檬还有过节,刘晓玲真的是没事找事,当初仗着姚檬狐假虎威,出事了就找我复仇,给我惹麻烦。

现在,两个老人跪在我面前,不停地跟我说,让我救涛涛。

此时此刻,我内心又安静下来了。

我不让他们碰到我,觉得恶心。

「我是扫把星吗?」

面前的两人一愣,忙不迭地摇头。

「是涛涛给我挡病了吗?我那会陪他妈妈去产检,医生是不是说,涛涛发育不好,不建议要,是不是你们非要的?你们让他来到世上受苦,三个姐姐生来就为他而活,最后你们得到什么了吗?」

梁老太似乎理解不了我话里的意思,她还是说,「涛涛不能死,是要给梁家传香火的,姐姐帮帮他怎么了,亲弟弟啊,怎么就不能帮了,你大姐二姐都回来帮忙了。」

无可救药。

10

我不想再待下去,妈妈让哥哥陪我去车上坐着,她说她和爸爸会处理。

坐进车里,沈令闻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想救你弟弟吗?」

我抬头看他,只听他继续说:「你想救,我们就救。不救,和你也没关系,都是他的命。」

这个病,是个无底洞吧,施舍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止境的伸手来要,那便会和梁家再扯上关系。

但是涛涛。

确实是我在那个家少有能感受到温暖的存在。

他的性格不像我们任何一个人,他不亲大姐二姐,只亲我,「姐」字不会发音,只会对着我叫「哒哒」,家里最新鲜的东西永远给涛涛先吃,但涛涛会分给我,没人教他,但他却知道要给我一部分。

那日爷爷带着我出门时,涛涛也想跟着去玩,爷爷不让他跟,他就在后面追着三轮车跑,边跑边哭,喊着「哒哒」。

后来我就没再见过他。

「我不知道。」

沈令望说:「呦呦,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我红着眼抬头看他们,沈令闻和沈令望,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就能分辨出谁是谁。

或许是当初,先发现我的,是沈令闻,他虽然吓得尿裤子了,但是还是先出声叫爸爸过来:「爸爸!这里有个小妹妹!

「小妹妹!你还好吗!你活着吗?活着的话,动一动给我看一下!」

他的声音印进我的脑海里,所以之后分辨他们俩,我总是格外容易。

我忍住抽噎:,「我以为我来你们家,你们会讨厌我。」

沈令闻臭屁地说:「那倒不是,每天对着俩弟弟,多出个妹妹也挺好玩的。」

沈令望说:「话都被你说了我说什么,不过你来之前,是沈鹿鸣一直想要妹妹,你来了以后,他其实比谁都高兴,名字也是他取的。」

说到这个,沈令闻就无语:「那时候才几岁啊,就抱着文言文看,像个小老头一样,没意思。」

说曹操,曹操到,沈鹿鸣敲车窗门。

我有些担心,趴过去看:「三哥,你的手还好吗?」

沈鹿鸣扬了扬手:「咬到肉了,消毒消了一下,桑榆非要我打狂犬。」

「对不起。」

沈鹿鸣拍拍我的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令闻也说:「以后别老动不动就对不起对不起,听着烦,咱们沈家好儿郎,这词不能在我们的词典里出现,你把这口头禅改掉。」

我的心情好点了,附和他说:「小的遵命。」

11

涛涛在一个月后还是去世了,急性并发症,走得很快。

沈令望和我说,爸爸妈妈还是给了梁家一笔钱,算是彻底买断了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果再来找我,那就直接法庭见,他们深知斗不过,也就此作罢。

涛涛出殡那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送,当然,不会被他们发现。

妈妈提前给我看了涛涛的照片,生病之前,是个很精神的小男孩,毕竟家里吃喝都是给他最好的。

沈令闻沈令望要模拟考,没法陪我来,这次是沈鹿鸣陪我过来的。

目送涛涛上山后,我朝他那个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算是正式告别。

回程的路上,我意外看到了刘晓玲,她背着高仿的LV双肩包,打扮得和这里格格不入,浑身透着廉价。

「陈叔,你去前面停一下车。」

沈鹿鸣问我:「需要我陪你下去吗?」

我笑着摇头:「不用,对付她我自己来就行了。」

刘晓玲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当她听到我身后车窗摇下的声音,越过我看了眼,脸色明显变得谨慎。

「梁盼娣,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别以为你有沈家撑腰就了不起。」

「言语上的巨人」这个形容颁给她,可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我点点头:「是啊,我有沈家撑腰,我了不起,所以,你不要再动那些歪心思来害我了。」

刘晓玲脸青一阵红一阵,仰着脖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继续说:「从前我是梁盼娣,今后我将永远都是沈呦呦,而你,永远只是刘晓玲。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不用想着把我拉下神坛,因为,我就是神坛。懂吗?」

重新上车后,陈叔开车离开。

开了一会,陈叔说:「那女孩还站着呢。」

我没有回头,只觉得解气:「可能,被我吓到了吧。」

三哥鲜少笑出声:「真是出息了。」

晚上,沈家别墅,因为爸妈公司有事,晚饭只有我们兄妹四人。

沈鹿鸣说了白天我怼刘晓玲的光荣事迹,得到了沈令闻响破耳聋的鼓掌。

沈令闻哈哈大笑:「这才是我沈家人的风范啊。」

沈令望给我夹了个鸡腿,也赞许点头:「有进步。」

我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心里一动想到什么,有些试探地问他们:「你们说,我眉毛上的胎记能不能做手术去掉。」

梁家那句这是阎王爷打叉的证明,一直搁在我心头。

沈令闻说:「当然可以,对了,桑榆他表姐不是在日本当美容科医生吗,你明天问问她不就好了。」

沈鹿鸣直接起身去拿手机:「我去给她打个电话,你们先吃。」

我内心又是满满的感动,又想哭了。

沈令闻见状,指着我,语气假意凶狠:「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沈令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打开沈令闻的手,话语间温柔,一字一句,满满都是对我的祝福与期望,我相信,这也是爸爸妈妈和其他两个哥哥所希望的。

「呦呦,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别让以前那些话那些人束缚到你,胎记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什么凶兆啊扫把星的象征,这是你作为独立人的证明,你想要或者不要,你都可以自己做决定。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永远是我们大家的沈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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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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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罐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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