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听我老公和我的妹妹打情骂俏,听他们算计如何让我净身出户。
我躺在床上,听我老公和我的妹妹打情骂俏,听他们算计如何让我净身出户。
既然他们设好了陷阱,那我就顺其自然,欣然入套。
不过,谁是猎人,谁是猎手,可就不一定了……
「一伊,要是全球疫情爆发,世界末日了,你有什么遗憾吗?」
闺蜜林霜,咬着吸管问我。
我摇摇头:「没遗憾,此生圆满。」
林霜翻了个白眼:「拉仇恨会遭报应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
1
我叫尹一伊,曾是一名女法医,法医鉴定和犯罪心理双学位。
离职后,开了公司,为多家保险公司提供伤情鉴定,顺风顺水。
这一天,我在发送季度的案件汇总时,文件过大,系统卡慢。
等待传送时,我点开了更改适配器。
wifi连接的设备里,除了我和徐宏的手机电脑,多了一最新款的华为手机。
「老公,我出差这几天,家里来客人了吗?」
「没有。」徐宏坦然微笑。
眼神向左下方移动,目光与肢体运动方向相同。
他的微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
徐宏是物理博士,毕业后白手起家创办公司,阅人无数。
在察言观色方面,我们旗鼓相当。
所以,看不出异常,也不代表正常。
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剔除设备,只关闭了网页。
「老婆,小别胜新婚。」
徐宏从后面缠上来,呼吸吹得我耳畔发痒。
夜幕降临,徐宏像是要证明什么,对我格外温存。
我却因为wifi里的陌生设备,心里存了个疑影,只说太累了,婉拒了他的求欢。
「老婆最近辛苦了。」
徐宏温柔的吻了吻我的脖颈,从后面抱住我,喃喃说着情话。
我装作享受甜蜜,脑子却转个飞快。
华为手机最新款,MateX2,采用了柔性屏幕,无缝鹰翼折叠。
上市价格20098。
那么,能用得起且买得到这款手机的女人,会蹭别人家的WIFI吗…
正想的出神,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2条
「一伊,你妹怀孕了!」
第一条消息就炸了我个措手不及。
第二条消息,是一张图片,林霜任职的市医院,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刁钻,好在画质还算清晰。
照片上,妹妹尹妍妍一脸圣母笑,坐在候诊室门口刷手机。
医院苍白的环境里,她手上的折叠手机格外扎眼。
黑暗里,像是潜伏了一只面目狰狞的猛兽,渐渐亮出獠牙。
我努力稳住呼吸,向后贴了贴,徐宏似是半睡半醒,下意识的收紧双臂。
「尹妍妍怀孕了。」
寂静的黑暗中,我单刀直入。
徐宏呼吸悠长,彷佛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眯着眼睛,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开始数他的心跳。
正常成年人,安静时的心率有显著个体差异,平均在75次分左右,60—100次分之间。
国人男性睡眠时的静息心率,正常范围是50—95次分。
本该熟睡的徐宏,心率却超过了峰值,达到了105次分,足足超过了10次!
我的心脏也突然一跳,关掉手机,和他一起进入装睡模式。
一片黑暗中,徐宏慢慢控制着呼吸,气体不规则的喷在我的脖颈处,而他的胸口和胳膊也渐渐浸出汗意,箍着我湿滑冷腻。
呼吸不稳,心跳加快,再加上这一身冷汗,无疑是心中有鬼了。
我心下疑惑,脑子里闪过曾经同事的一句话:有些真相,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我必须先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2
晨起,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早餐,微笑着送徐宏出门,然后直奔城西,去找东子。
东子是一名黑客,曾经牵涉一起涉黑案件。
因为我多次验尸,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帮他排除了嫌疑。
他很是承我的情,结案后也有接触。
见面后,我把网关地址给他,说了我的要求。
「一伊姐,你可不能拉我下水。」
东子嘴上不放心,手上却不含糊,直接进了路由器系统,黑进了WIFI连接过的苹果手机。
手机屏保上,妹妹尹妍妍45度抬头看天,一派岁月静好。
原本的预想变为现实。
果然是她!
我咬牙切齿:「开她隐藏文件夹!」
东子敲着键盘,嘴里啧啧有声。
相册里的东西实在太劲爆了,更让我吃惊的是,多数隐秘照片,拍摄点竟然在我家里!
餐厅、浴室、客厅、卧室、厨房……
甚至一张她和徐宏的拥吻照,背景就是我的结婚照!
简直欺人太甚!
东子觑着我的脸色:「一伊姐,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些照片传网上去?」
我摇摇头,给了他徐宏手机的PIN码:「装个监听系统。」
「没问题!」东子键盘敲得飞起:「可是这种监听录音,没办法做为法庭证据,你离婚也用不上。」
离婚?我冷着脸想,哪有那么简单。
我和徐宏没有孩子,离婚,主要是考虑财产分配。
结婚两年时间,我和徐宏都赞成半开放婚姻,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经济。
但是他初入商海搏杀时,我没日没夜的陪着他,投进了所有积蓄和时间,却没要任何公司股份,更遑论我用我的人脉,帮他签回了多少订单!
可是现在,除了我们名下的房、车,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公司盈利情况!
股票、债券、基金、货币……他更是绝口不提。
这种情况下离婚,我讨不到丝毫便宜,倒不如在撕破脸之前,先查清楚他的财产情况,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他那张脸,看一眼都让我厌烦。
3
离开东子家,我做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拨通了徐宏的电话:
「老公,今晚我不回家了,去林霜那住。」
「怎么,她又和男朋友吵架,拉你诉苦吗?」徐宏的声音笑意盈盈。
我装作无奈回答:「是啊,晚上你不用等我了。」
「好,那你按时吃饭,爱你。」徐宏的声音温柔的像能化出水来。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只觉得心寒齿冷。
4
我和徐宏大学相识,他是理工科直男,我是冷血法医系,朋友笑称我们是「寒冰二人组」,躺在床上还能聊数学公式。
可就是这样不被大家看好的感情,却一路顺风顺水的进了婚礼殿堂。
徐宏来自农村,为人努力上进,考取理科博士后下海经商,我陪着他一路摸爬滚打,创下了如今的家业。
他的身上,固然有理工男的直率,对我却体贴温柔,弥补了我童年缺失的家庭关爱。
提到家庭,就不得不说一下,我那异父异母的妹妹——尹妍妍。
妈妈过世后,爸爸不到半年就娶了继母过门,继母带了一个小我两岁的妹妹,圆脸大眼睛,很是可爱。
继母雷厉风行的给她改了姓,然后,这个有着天使脸庞的女孩,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
我的东西,小到衣服玩具,大到电脑房间,只要她喜欢,软磨硬泡的都会弄到手。
偏生她又会装可怜,只要我稍有微词,她就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向爸爸装可怜:「妍妍不要了,别惹姐姐不开心。」
「你比妹妹大,让让她!」
继母进门后,这是我听爸爸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事情的最后,都是尹妍妍抱着她的战利品,冲我骄傲的笑:
「尹一伊,妈妈说,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个恶魔,彻底毁了我的童年。
在我升入初中的时候,继母要求我住校,回家后我的房间已经被改成了杂物间,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也被扔的扔,卖的卖。
我和家里大吵一架,愤然离家。
此后的高中、大学,我一个人咬着牙勤工俭学,直到父亲去世,所有的遗产都落在我继母手里。
往事不堪回首,我深吸了一口气。
今时不同往日,是我的,我都要拿回来,再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
5
当晚,我躺在林霜的床上,听监听回放。
这一听,就听了个天雷滚滚。
「宏哥,明天去澳门带上我啊!」
这公鸭嗓,一听就是徐宏的发小——郑杰。
「这周不去,最近手风不顺,200万转眼就输光了。」
我心里一紧,200万!
平时徐宏连几万块的包都不会给我买,上次看上一栋海景房,还和我吐苦水说公司周转紧拿不出首付,一眨眼竟然输了200万!
郑杰继续游说:
「别啊,宏哥,200万在你这不是小case嘛!你去年不是赢了80万,运气到了,连本带利马上翻倍回来……」
短短几句话,听得我冷汗直冒。
去年?
也就是说,徐宏背着我赌博已经一年了!
每天同床共枕,竟然瞒得滴水不漏。
他的心思到底是有多深……
而且,赌博这东西,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本。
所以有句话叫:久赌必输。
虽然我和徐宏是半开放婚姻,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经济,但是徐宏真输个倾家荡产,我这边肯定也要跟着吃瓜落。
他要是鬼迷心窍借了高利贷,做为夫妻共同财产,我的钱说不定也会被搭进去。
看来,这婚是越早离越好。
我心里飞快打着算盘,顺手打开第二段录音。
「老公,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尹妍妍满腔哀怨。
「再等等,我还没想到怎么让她净身出户。」
我心里冷哼一声,一个把姐夫当老公,一个算计自己枕边人,他们还真是般配。
尹妍妍泫然欲泣:「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也要我和她妈一样……」
「别瞎说!我们徐家三代单传,要不是她对我事业有帮助,我也不能答应她『丁克』,你肚子里的可是咱们的宝贝……」
「我就不是你的宝贝啦?」
「你当然是……」
我心里一片悲凉,原来理工直男不仅会背数学公式,哄女人也是信手拈来。
尹妍妍撒娇撒痴,徐宏软语温存。
眼看着两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堪,林霜直接按了关机键:
「一伊,『丁克』的事你没和徐宏说实话?」
我点头。
「这个白眼狼!」林霜咒骂着,咬牙切齿的要拉我去讨公道。
「不急,我自有打算。」
我拍着林霜的手安抚,心思却还挂在刚才的录音上。
录音里有句话,让我非常在意,尹妍妍说:和我妈一样?
记得小时候,妈妈不再抱我,说没力气,总是想睡,也吃不下饭,恶心干呕……
再后来,忽然住院,爸爸告诉我,她生病去世了……
乏力嗜睡,食欲不振,恶心呕吐……
我猛然睁大眼睛,如果不考虑生病,这些倒像是怀孕初期的反应。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听尹妍妍的意思,母亲的去世另有隐情,徐宏应该也是知情人。
我该如何从他们嘴里挖出真相……
而且,徐宏明天就要去澳门了,当务之急,就是先留下他。
如果能同时降低他对我的防备,那就更好了。
做为犯罪心理学的硕士,凭我观察人的能力,一年时间都看不出徐宏赌博,可见他对我的防备有多深。
要探知他的财产,或者揭破他的奸情,怎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兵不厌诈,思来想去,我决定,先示弱。
6
第二天,我避开高峰时段,找了条人少车少的路,轻踩油门,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徐宏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在表演间歇性意识模糊,故意慢半拍回答医生的问题。
头晕、身上痛、间歇性意识模糊、间歇性昏迷、间歇性干呕,这都是疑似脑干损伤的症状。
我又在做CT前,去医院的卫生间转了十几圈,顺便抠了抠嗓子,这一套操作下来,医生果断开了病历,要求留院观察。
很好,身体和意识的虚弱已经表演完毕,而且是经过官方医院的证明。
徐宏吻了吻我的额头,把担忧、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婆,我回去给你煲汤,你先睡会。」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等他出门,马上戴好耳机,打开监听系统。
看我自顾不暇,徐宏果然放松警惕,在病房里背着我,几分钟看一次手机,鬼都知道他有事。
果不其然,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郑杰。
「我刚从医院出来,你过两个小时,外卖叫个莲藕排骨汤给她送来,就说是我煲的,公司忽然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徐宏的声音一贯冷静,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好嘞,宏哥,你去哪儿?那个母老虎怎么样?」
「她留院观察,妍妍闹脾气不肯吃饭,我去看看。」
我心里冷哼一声。
我虽然干练要强,对徐宏也算是温柔体贴,怎么就成了别人眼里的母老虎?!
而徐宏,自己的老婆病情未知,还惦记小三吃不吃饭?!
真是讽刺!
郑杰的干笑两声,扯着公鸭嗓继续说:
「那你得快点,宏哥,晚上咱们『品茶』去。」
品茶?
我本能觉得不对,徐宏平时只喜欢喝酒的。
果然,郑杰下面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马老板说,这次的『茶』新鲜,都是刚毕业的小姑娘。」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这回是真被气得有些意识模糊了。
「我这边尽快,你和马老板说,留几个胸大的,我的口味你知道。」
徐宏嘿嘿一笑,声音里满是调笑的意味。
我们相识至今,他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这样的语气让我始料未及。
想到前天还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只觉得恶心至极,胃里翻江倒海。
「好嘞,不过宏哥,你下手得轻点,人家不愿意你就别强上嘛,上回那小姑娘让你折腾得不疯不傻的,要不是她爸妈大字不识一个,啥都不懂,哪能给点钱就打发了……」
我咬紧嘴唇,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因为太用力,指节微微发白。
有些娱乐会所里,把提供特殊服务的姑娘称为「茶」。
「品茶」也就是色情服务。
听他们的意思,和那个「马老板」很熟,应该是经常光顾。
而且还霸王硬上弓,把一个女孩害得精神异常,又仗着她父母无知,拿钱私了了。
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时候,这种案件性质和性侵儿童一样,是最为人所不齿的。
不要说公职人员,即使入了监狱,连狱友都会鄙视唾弃。
没想到,和我同床共枕了两年的人,竟然是这样人面兽心!
本以为,徐宏只是不配为人夫,却原来,他竟然不配为人!
黄赌毒,一下子就占了两样。
出轨我的妹妹,在我的家、我的床上羞辱我;
由我帮衬白手起家,却算计让我净身出户;
背着我赌博,输掉我们的共同财产;
在我身在医院病情反复的时候,还顾着自己的情人和「品茶」淫乐;
还有,他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要慢慢和他算清楚。
让他轻松离婚?
对不起,臣妾做不到!
我要把他在意的,看重的,一件件毁掉!
盯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我心里一遍遍盘算着……
7
徐宏从小受穷,把金钱看得极重,所以在得知他赌博的时候,我才会那么吃惊。
仔细想想,徐宏曾经抱怨,在疫情和线上经济的冲击下,他的实体经营大受影响,一直在考虑转型。
我猜测,在未来方向不定和一夜暴富的诱惑下,他才会迷上赌博,不可自拔。
第一个突破口,就是金钱,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净身出户,一文不名。
第二,徐宏最是爱面子。
做为从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徐宏逢年过节必定会衣锦还乡,在亲戚朋友面前摆足排场。
平时最热衷的,也就是夸耀自己的创业史,标榜自己是成功人士。
我要找个机会,在众人面前,撕开他的伪装。
第三,就是孩子。
从徐宏的监听通话里,可以知道他很希望后继有人,对尹妍妍的肚子满怀期待。
人在做,天在看。
我冷冷一笑,这点,就不用我费心算计了。
过了两个小时,郑杰果然提汤前来,一边嘘寒问暖表示关心,一边解释徐宏有事来不了,真的非常挂心我。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和他道谢。
要说郑杰这人,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嘴甜心眼活,很会讨人喜欢。
可惜眼高手低,贪婪好色,又爱偷奸耍滑,捧着徐宏,让他讲排场,充面子,在外面一掷千金的花钱。
曾经还带着徐宏炒股,亏了一大笔,又教唆徐宏竞标时给人送礼走后门,差点踩了红线。
偏生郑杰是徐宏的发小,捏住了徐宏「爱面子、喜欢被奉承」的软肋,说话做事时时恭维。
尽管我极力反对,徐宏还是在公司给他安排了个部门主管的职位。
不用问,现在徐宏赌博和「品茶」,肯定是郑杰教唆的。
以前,我觉得郑杰人品不端,极力反对他们来往。
现在,我倒是希望他们走得再近一些,毕竟,近墨者黑。
而且,知道徐宏的隐私,又贪得无厌,这样的人,最好利用。
8
出院之后,我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初愈患者,时常头疼,反应迟钝,目光涣散。
徐宏果然上当,放在我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少。
「休养」了几天,我张罗着请郑杰吃饭,徐宏头也不抬的问:
「你怎么对郑杰改观了?」
「患难见人心,我住院这几天,他没少来看我。」
我假装头疼,揉着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
「鬼门关走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可惜公司离不开我,要不然真想做个甩手掌柜,无事一身轻。」
徐宏沉默良久,忽然靠过来,温存的抱住我,试探着说:
「老婆,你住院的时候,岳母和妍妍也来看过你,岳父走了这么多年了,她们也算你娘家的亲人,要么,一起吃个饭吧。」
我心中一紧,果然来了。
有次监听,尹妍妍愤愤不平,说自己是学护理的,也是正经八百的医学生,我的职位她也可以胜任,不过就是欠缺个机遇。
果然,一听我有退居二线的想法,徐宏马上当了说客。
我假装反应迟钝,犹豫片刻,最终点头:
「那就明天,和郑杰一起请。」
徐宏喜上眉梢,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就去打电话安排饭局。
看着他得意忘形的背影,我心里冷笑。
岳母?妍妍?
我对那个继母连声「妈」都没喊过,他这声岳母倒是叫的顺口。
而且,我的称呼都是「尹妍妍」,他就直接去姓喊名叫这么亲热?
真实昏了头了!
不过也好,越大意,我的目标就能越快达成,这种互相算计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9
我不是个演员,尽管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见到尹妍妍母女,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反观尹妍妍,色艺双绝,演技精湛,抱着我哭了个梨花带雨。
一边忏悔自己儿时不懂事,一边哭诉着听说我住院,心里多么怕失去我这个姐姐。
看着这朵矫揉造作的小白花,我假装感动,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那个继母的段位就更高了,不但在旁边抹眼泪,一派纯然慈爱的看着我,还悄悄的观察我的反应。
一个眼神,就让我汗毛倒竖。
这才是实力演技派!
如果这个女人,和我母亲的死有关系,那从她嘴里挖出真相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
幸好,她人到中年,只有一女,尹妍妍就是她的命脉。
捏住了尹妍妍,就是捏住了她的七寸。
我面子功夫做足,热情的招呼大家落座。
原本以为,一顿饭强颜欢笑,一定吃得我胃抽筋,没想到,餐桌上却让我看到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尹妍妍夹完哪道菜,郑杰也会跟着夹,也就是说,郑杰在无意识跟随尹妍妍行动。
典型的情侣投射动作。
尹妍妍的表现更加有趣,虽然身体朝向徐宏,腿和脚的方向却偏向郑杰。
看来两个人感情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有着明显的躲避眼神接触行为。
一般来说,即使是初次见面,有眼神接触都是再正常不过,而这两个人,眼神一旦接触马上分开,继而会不自然的偷瞄徐宏。
这就表示,他们有什么事情,不希望徐宏知道。
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乐呵呵的给自己盛了碗汤。
徐宏背着我出轨,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情人和兄弟,也送了他一顶绿帽子。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