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带绿茶娃上综艺后爆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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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带绿茶娃上综艺后爆火了

摆烂后,我突然一夜爆红了

我上了带娃综艺。但和娃不熟。

娃生日,凌晨爬起来自己做蛋糕。

「年纪小小别太绿茶。」我警告他。

他一反镜头前的乖巧:「你打我呀。」

我把蛋糕全吃了,一口都没给他留。

我不惯着他,我又不是他妈。

他讨厌我。

因为我抢走了他妈的一切——她的儿子、她的事业,包括她的丈夫。

我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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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被全网口诛笔伐。

「郁沅不配为人母!去死!让我来养!」

「多可爱的孩子,碰上这么个妈。造孽!」

「如果成为母亲需要资格证就好了。」

「上节目都这样,私下里不会虐待孩子吧?」

「她是不是代孕了?状态不像当了妈的。」

陆鸣这小子又作什么妖了?

我刚下楼,陆鸣就怯生生地跑过来喊妈妈。

你装,你再装。

我懒懒打了个招呼:「早。」

他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厨房,又小心翼翼一步步回来:「妈妈,蛋糕送给你。」

眼睛湿漉漉、圆圆亮亮的,好像很期待我夸他。

我挑眉:「哪来的蛋糕?」

他眨眨眼,把手藏在背后,挺起胸脯:「我做的。」

「怎么想起来做蛋糕了?」

他似乎有些难过,垂下眼睛,不一会儿掉下来一颗金豆豆:「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对他的可怜样视而不见:「去拿刀叉给我。」

他转身屁颠屁颠去拿,露出指间的创可贴。

我看看桌上的蛋糕,有模有样的,巧克力戚风、草莓装点,还放上了造型可爱的饼干。

乖巧伶俐、懂事聪明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我不喜欢。

我跟他说过我巧克力过敏。

他拿来了刀叉,我优雅地切开,一口一口全部吃完了。

一点都没给他留。

背着摄像头,我朝他嘚瑟:「我骗你的小傻子,我最爱吃巧克力。」

姜是老的辣。你小子才6岁,跟我斗?

陆鸣差点没绷住,小脸一点点垮下去,绿油油的,还要故作高兴:「妈妈你喜欢就好了!」

我对着镜头粲然一笑:「我很喜欢。」

反正我也看不到弹幕现在骂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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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或说我现在的身份,口碑一直不太好,耍大牌、情商低、怼粉丝,但我是国内第一个金棕榈影后。

这就够我吃一辈子。

但有一条足够让我身败名裂——代孕。

不是我代孕,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郁沅。

她为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二代发疯,骗他为他生了个孩子,结果人家看都没来看一眼。

我只是稍微「提点」了她一下,她就远走他乡求爱去了。

我继承了她的所有。

这不难,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站在上帝面前,他老人家都迷糊的程度。

只有陆鸣这小屁孩认出来了,还跟他名义上的爸说我不是他妈。

陆啸竹看了我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别闹,这是你的妈妈。」

他绝望了,我笑了。

看得出来我妹夫和我妹是真不熟。

同住一个屋檐下,交流只有早安、午安、晚安。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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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陆鸣主动去把盘子洗了。

我美滋滋敷了张面膜。

上节目就是这点好,能差使他,他还得装乖。

出发前去换衣服,房间里没摄像头。

他一边皱着小脸整理领子,一边放狠话:「女人,你别太过分。」

「噗。」不好意思,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他脸更臭了。

「你就这么喜欢你那神经病妈?」我在镜子前补妆。

我还真挺好奇郁沅这样的人是怎么带孩子的。

「一般般。但至少是我妈,而不是你!不知道哪来的妖精。」

我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孩这么好笑。

「你笑什么!我警告你,你再敢这么对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不是她!」

我收敛了笑意:「你不敢。」

他跳上床,在镜子里瞪着我:「我不敢?现在他们都在骂你不是吗?」

「骂我是一回事,说我不是你妈妈又是另一回事。」我在镜中与他对视,「你不怕我告诉你爸,你不是他的种?」

「你!」

「你不怕这么一说,你就成了没妈的孩子?」我语气陡然变重,「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你不怕到孤儿院去抢饭吃?」

我拿起香水瓶喷在脖颈上,这是郁沅最喜欢的一款。

语气又变得轻柔,似真正的慈母:「你怕得要死。你既要财富又要我这个冒牌货下台,你贪婪,你不是为了母亲愤怒,你是怕我把你赶出家门。」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边说着我边敞开了门,摄像头直直看过来。

陆鸣的小圆脸蛋精彩纷呈,要发火只能憋在肚子里。

我戳中了他那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思。

他觉得这样很坏,可他不知道我这种肮脏的成年人更坏,我说完还要向他招招手:「来呀。」

他咬咬后槽牙,硬是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跟来了。

我真怕小绿茶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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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嘉宾到齐,主持人发布任务:「今天,我们要用一项技能,攒到接下来三天的生活费。」

大家多少都有点才艺,丝毫不慌。

新晋歌后举手:「我选唱歌。」

主持人冷酷无情:「你说了不算,得各位小宝贝来抽。」

然后就拿出一个抽签筒。

我用我5。0的视力远眺了一下,有「做饭」「唱歌」「表演」,甚至还有「算命」……

坏了。

果然,他仰着小脸问我:「妈妈,你想要哪个呀?」

歌后特别喜欢陆鸣,拍拍他的小脑袋:「这是随机抽的,不是想要哪个就哪个哦。」

他朝歌后笑笑,酒窝能溺死人:「我有魔法,会保佑妈妈哒。」

歌后被甜得晕晕忽忽跟我说:「郁沅你真有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她儿子是个酷哥,在后面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拽回去:「妈妈,你先想想你怎么办吧,除了唱歌什么也不会……」

该面对这个小东西了,我假装为难:「我的话……除了唱歌都可以。」

再次强调:「一定一定,不能抽到唱歌哦。」

陆鸣拍拍胸脯:「放心吧妈妈,包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他拿着竹签回来,一看——做饭。

陆鸣背对着摄像机,小脸打上阴影:「我才没那么笨,你以为我会选唱歌?做你的大头梦。」

我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他的脸蛋子:「吧唧。太好了,真的不是唱歌呢,你也知道妈妈五音不全的啦。」

他带着一脸口水呆住了。

我真是个欺负小孩的坏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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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5G冲浪选手,我很快锁定热点。

用节目组发的300元启动资金,在大学城门口支了个摊,卖热奶宝。

支摊布置50元、奶油50元、小料50元,其他零零碎碎加起来50元,电饭煲、打发机器什么的都是就近借的。

蛋卷机没借到,我犹豫一下,还是买了,50元。事关一个热奶宝的尊严。

我干活手脚快,很快就搭好开张了。

烤蛋卷那会儿,热乎乎的奶香在冬天格外具有诱惑力,周围已经聚集了一批人。

当然他们也不止为了热奶宝来。

「这不是郁沅?」

「肯定是,长枪短炮的,拍电视?」

我落落大方:「嗨,我是郁沅,在拍《妈妈我爱你呀》,带孩子出来玩玩。现在摆摊卖热奶宝赚孩子饭钱,一个8元,两个12元,要不要支持一下?」

几个小姑娘有点害羞点点头。

我利落地卷起蛋卷,铺上厚厚一层奶油,盖上还腾着蒸汽的紫米,再抹上奶油,最后撒点巧克力豆,插一根威化饼干做装饰。

边做边介绍:「奶油用的是动物奶油,优质脂肪。」

我递给一个小姑娘,她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

我对她笑,她脸红了,怪可爱的。

又做了几个,有抹茶红豆的、海苔肉松的、奥利奥的、草莓冻干的……

这期间陆鸣在旁边当小尾巴收钱。

有不少人见了他都多给2块钱。

这就是雇佣童工的快乐吗?

事关陆鸣以后三天的生活质量,他不介意卖萌耍宝。

生活不易,少爷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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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可能让我太顺遂,眼看卖得越来越好,他捂住肚子,眼泪汪汪:「妈妈,肚子饿。」

「妈妈还有几单,等会儿人家要来拿,你忍忍好不好?」我随口应付他。

他指指胃的位置,弯成一只小虾米:「这里有点疼。」

啊,饿着孩子可不行。

我爽快地舀出一大勺紫米:「吃吧,随便吃。」

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蛋筒。

开玩笑,要钱的。

陆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拿着筷子左戳戳、右戳戳,就是下不去口。

「吃呀,胃要饿坏了。」我多关爱孩子身体健康一妈妈啊。

小东西第一次破功,有点闹腾起来:「妈妈,我也想吃那个。」

「宝宝乖,我们吃不起奶油。」

今天拿的是单身穷苦母亲带娃剧本捏。

最后,小崽子含泪干吃一碗米饭。

我还要在旁边趁机教育:「鸣鸣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吃不到米饭吗?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要全部吃光光哦。」

真好,多有意义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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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1000元小目标。

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我拍拍陆鸣的屁股:「吃大餐去。」

「郁姨——」

我回头,这不是歌后她娃吗?

「我……还有热奶宝吗?」酷哥脸红。

「包在姨姨身上!」我直接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拿下来,「要给你妈妈带一个吗?」

「一个就好了。」他似乎很局促。

我把热奶宝递给他,他抿嘴说「谢谢」,就要走了。

我叫住他:「你妈妈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妈妈……陷入了消费主义的圈套。」他回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眶里蓄了一圈泪。

我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想了一遍,才没有在孩子这么难过的时候笑出来。

「怎么了?跟姨说说。」

再怎么酷毕竟才7岁,他一五一十就说了。

歌后运气好,抽中了唱歌。300块全去租了音响设备。

粉丝一掷千金。

赚得盆满钵满。

中午一顿日料把钱全吃没了。

可怜的娃看得心惊肉跳,试图阻拦他不靠谱的妈:「妈妈,省着点花,不知道三天什么样呢。」

「钱没了下午可以再赚,及时行乐。」

下午节目组禁止歌后收粉丝的大额款项。

一天之间,一代歌后,连300块租金都付不起。

现在已经干嚎仨小时哑了。

「你想让我买点药给她?」

「不,我想借点钱让妈妈继续打工还债,她说过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

我叹为观止。

多好的娃。

就是多少沾了点周扒皮的基因。

唱片公司都不敢让歌后这么干。

「可以,这项目我投了。」我一口答应,「对了,酽酽啊,日料好吃吗?」

「好吃。」

我收拾摊子,准备搬走:「那行,我也去吃。」

年仅7岁的纪酽为两家的生计愁得展不开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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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就看见歌后撑着脑袋坐在路边。

「哈喽!」我招呼她。

她看见我了,嘴巴在动,没听见她说啥。

等我凑到她面前,才能听见她说的是:「宝鹃,宝鹃,我的嗓子怎么了?」

您都这样了就别玩梗了。

我把音响设备给她,她眼前一亮,再给她枇杷膏和黄桃罐头,她抓着我的手热泪盈眶。

纪酽把唯一的热奶宝给他妈,原来这娃没打算自己吃。

歌后更感动了,手舞足蹈比画休息一个小时就能重出江湖。

太好了,赶紧好起来给我打工还债。

我带着纪酽去吃日料了,886。

再三表明他妈会还钱给我,我是踏踏实实的小本生意,节目组没道理没收,这孩子才动口。

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这是别人娃,那我娃呢?

好像把他落在歌后那儿喝西北风了。

我回去一看,果然。

在那儿当吉祥物。

大半天就吃了一碗饭,少爷心里苦,臭着脸不说话。

简直哑巴二人组。

歌后唱着抒情小调,烟嗓,零落在车水马龙中。

铁皮罐头里收获颇丰。

她背后……背后写着五个字——不准不要钱。

???

我往后看,一个人麻布上上下下围得严严实实,还戴副圆墨镜,后面跟着块小号麻布动来动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形状高度应该是视后吧。

她看到我,神神道道地朝我招招手:「小姐,要不要算一卦?」

哦,她抽到的是算命。

可以,进入角色了。

我配合地抬高嗓门:「你个算命的别想骗我,我不吃你这套!」

说完作势要走。

「你出生世家,16岁崭露头角,27岁飞黄腾达,我说得可对?」

「你怎么知道?」我大惊,视后还背了百度词条?

我们这么一唱一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流,再加上那块小麻布舞动起来,跟跳大神似的,愈多人驻足,那是视后的女儿。

这么会儿就有人来咨询「高人」了。

我把围巾往上一扯遮住脸,事了拂身去,深藏……

「骗子!根本不准!骗钱的!」

这么快就暴露了?

人群散去,露出后面迷茫的两块麻布。

小麻布底下的小姑娘转晕了,迷迷瞪瞪一屁股坐地上。

我叹了口气:「你说什么了这么快就被揭穿?」

「我说她快30岁了……」

「这……姐妹,这你猜错了是错,猜对了也是错。」

「30岁明明是个好年纪。」

「或许他们不那么觉得。」

我和视后双双蹲在马路牙子上,一块布罩了两个人,过了会儿,我们同时说:「诶,能不能咱俩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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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就换了。

视后还有些愧疚:「你做得好好的,我不行才想跟你换,算命太难了……」

「热奶宝的钱你七我三。」我干脆地下了定论,「我本身就想多尝试尝试。」

骗人,我如鱼得水。

「你脾气急躁,易上火,易焦虑,常常在放弃与决心非成功不可之间徘徊不定……」

「你财运不错,桃花运……多缘少份,你是个有目标却不容易做出行动的人,也许这一次,你可以随心而动。」

钱不就这么来了吗?嘎嘎好挣。

还能席地而坐。

视后把她女儿借我当道具。小小一个团子在旁边「乌拉乌拉」。

「能不能帮我看看桃花运?」

「当然可以,一次10块……」嗯?声音好耳熟。

我扒拉扒拉墨镜,这不我妹夫吗?

「不好意思你我无缘,我看不透……」

开玩笑,你和我妹妹隐婚的诶,你是她金主诶,而且咱俩完全不熟,万一露出破绽咋办?

他大概有一米八五,阴影盖住我发顶,状似随意:「你随便说说就好。」

「你自小生活优渥,心气高傲,你曾遇到一个女孩,怦然心动,却不想婚后形同陌路……」

陆啸竹这样的人,会主动包养郁沅,应该……也是有过一点心动的吧。

「完全不对。」他摇摇头,弯下腰,风衣几乎罩住我,「我自小卑微如泥土,唯因为一场唱了十年的独角戏,才不至于腐烂如蛆虫。」

我不知作何答复,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那……对不起,不收你10块了。」

他躬身在我面前放了一枚硬币,仰视我说:「不过怦然心动是真的。」

「所以要交1块。」他抬头笑笑。

我看着他远去,再看看那一枚硬币。

占用我那么多时间,就给我一个子儿,还说莫名其妙的话。

但我悄悄把那枚硬币握在手心里了。

回去数钱,自己赚的,加上剥削,啊不是,影后、视后主动分给我的钱,正好3000元。

平均一天1000元,绰绰有余。

我突然想起我的倒霉孩子,他怎么不说话?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胆战心惊地跑上跑下,发现这孩子在二楼角落抱着小身体一声不哼。

周围也没摄像机啊。

我走近观察,好像小小一团还在发抖:「陆鸣?陆鸣?小兔崽子!」

他一抖,身子摊开点,小脸煞白,还冒冷汗。

我当时就有点慌:「陆鸣?你怎么样啊?哪里痛?」

他指指胃。

又是胃?饿一顿饿成这样?

我又是喂热水又是按摩小东西总算缓过来了。

他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饿。」

「那就吃你的生日蛋糕吧。」我把「蛋糕」端出来。

薄薄紫米夹厚厚奶油霜,每一层铺了很多水果夹心,芒果居多。

还插了六根蜡烛。

我点上蜡烛,关掉灯,几星烛火在陆鸣亮闪闪的眼瞳里晃啊晃。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陆鸣赶紧闭上眼睛许了愿,张开眼,眼里的蜡烛滴下蜡油,是他哭了。

「妈妈,你真的五音不全诶。」

小屁孩,要你说。

蛋糕不大,陆鸣一个人吭哧吭哧吃完了,也一口没给我留。

好孩子,就靠你把热奶宝的边角料消耗掉了。

妈妈晚上吃多了,实在吃不下了。

我把脑袋凑到他跟前,他躲我追他插翅难飞:「这下扯平了?」

他逃不掉,闷闷地说:「今天又不是你生日。」

「怎么不是了?今天就是你妈生日,不知道了吧?」

我没骗他,今天是郁沅的生日,我的生日在昨天。

就差那么一点。

但现在好了。我是郁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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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肮脏的成年人,这么感人的事当然要在镜头下演出。

这一幕播出后我的口碑大幅度反转。

「孩子不记得妈妈的生日,妈妈当然也有理由不记得孩子的生日,没毛病。」

「其实吧,她好像还蛮会教育孩子的。最后是相当于彼此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做交换吧。」

「对不起,感觉鸣鸣被欺负成这样更可爱了,想rua,我有罪。」

「酽酽也好乖好可爱啊。歌后:打工人的一生,我懂的。」

「你们在看娃,只有我想知道算命那男的是谁啊啊啊,为什么和郁沅有奇怪的CP感。他低头,好像自己甘愿套上无形的锁链一样。」

「楼上危。小心她金主给你打电话。」

……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去看今天节目组要作什么妖。

「今天我们请到了各位嘉宾的爱人……」

???

大家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尤其是我。

节目组到底花了多少?他以前从来没公开出现过。

我都能想到节目播出以后的热搜「郁沅金主真面目曝光」,后面加个「爆」。

其他人都好奇地多瞅两眼。

视后戳戳我:「这不是昨晚找你算命的?还是你们会玩。」

「大家要和自己的爱人进行默契对答,小朋友答对也可以加分哦~如果默契太低,是会被扣钱哒!」

哒你个头!

「倒数第一扣3000元,倒数第二扣1000元……」

酽酽皱起小脸,视后女儿小团子已经抽泣起来了。

「怎么了团团?」

「我……我们……没有3000元哇呜呜呜……嗝。」

主持人温柔地安慰:「没关系,可以记账慢慢还的呢。」

团团哭得更响了。

陆鸣表面波澜不惊,主持人采访他:「鸣鸣对爸爸妈妈很有自信吗?」

「也没有……他们平时工作总是错开,所以交流比较少……我妈妈记性又不太好……」

看得出来你很努力在埋伏笔了,但是也不用趁机抹黑我,谢谢。

「第一题,请听题——你们初遇在什么时候?哪里?」

别的组还有回想的空间,但我们不一样。

我和陆鸣趁没人注意,不约而同地瞟向陆啸竹。

「6岁。」

这么早?定的娃娃亲?不能吧。

「家里。」

童养媳?这不能说啊,咱录节目呢哥。

我硬着头皮照抄。

「我举报!郁沅作弊!」歌后不假思索填完就开始东张西望,我一时不察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记住你了,过河拆桥是吧。

「我就随便看看!」

极限拉扯之下终于留住了第一题,但是周围盯了一圈人,接下来只能靠自己。

「对方最喜欢做什么?记得把答案写下来。」

我那个抓心挠肝啊,最后揣摩了一下资本家的习性,写下两个字——工作。

毕竟压榨不太好说。

板子翻面。猜错了。他写「看戏」。

但他猜对我的了——演戏。

猜对很正常,他和郁沅不熟,只能从本职工作下手,还能营销一波爱岗敬业人设。

但一演一看,无端暧昧。

不管怎么样,这都与我无关。

「对方最遗憾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遵循总裁文「天凉王破」的一般规则:「没收购×××公司。」

猜错了。

「救她出来的不是我。」他的字很好看,遒劲有力、挺拔如竹,容不得人认错。

在场的人都像瓜田里的猹,一个个目光如炬。

主持人看似端庄稳重地问:「这个她……」

「我妻子。」

几十张面孔都写满失望。那你直接说人家名字嘛,说这么模糊干吗?

「哦哦,郁沅啊。」主持人打了个哈哈。

郁沅出过事?

我不知道,装得稳如老狗,似乎他们不是简单的金钱交易。

而他再次答对。我的遗憾是:没能亲自去领奖。

拿到国际奖的那天,郁沅被她的情人软禁在小黑屋呢。

她可不会觉得遗憾,她以为这就是爱。

陆啸竹没能猜对郁沅的遗憾,却误打误撞猜对了我的遗憾。但现在这不重要了。

我拿到了自己的人生。

「对方最喜欢的文学作品?」

我开摆瞎蒙:「水浒传。」

干吗,有问题?这可是九亿少男的梦。

主持人问陆啸竹,他也有些为难:「嗯……这题我也没有把握。」

他转而向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抱歉,我还不够了解你,只能写上我最喜欢的了。」

结果板子一翻「玻璃动物园」,梅开三度,他又双叒对了。

我真蚌埠住了。

根据我对郁沅的了解,她绝对没看过这剧本,甚至是这部戏。

只是碰巧他也喜欢,他还挺有品位。我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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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后在旁边咋咋呼呼:「你回去给我等着!」

我循声看过去,她对象板上写着:「她没看过书。」

笑死,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对象委屈:「我哪里说错了?是谁一失眠就拿书看?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歌后假笑。jpg

「所以答案是什么?」她对象把板子拿过来一看,瞬间耳朵红了,嘟囔,「你不是说你没看过吗……」

我瞥见了,她对象是个畅销书作家,她写的是他的处女作。

嗑到了嗑到了。

歌后不想理他,杠杠我:「你俩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