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珍珠(2 / 2)

🎁美女直播

我自己掏钱买了一朵戴上,「就当你送我的了,可好看?」

「好看!」

灯市不仅有灯,还有许多杂耍艺人。

家规虽没规定我不许出家门,但是我一出门母亲就念叨,生怕我下一秒被人掳了去。

我看胸口碎大石甚是新鲜,探头去看,挤着挤着我就被挤到了人群中间。

我感到一双手正在摸我的腰,我以为是人太多的缘故,没有理会,那双手就猖狂起来。

我一下回过神来,回过头对上了一张丑陋猥琐的面孔,「流氓!」

我一拳挥过去,正中他的下巴。

人群「哗」地一下散开了,那男子一手揪住我的发髻,一手拧住我的胳膊,「犯贱的小娘们,跟我回家去!」

新买的牡丹花掉在地上,被踩个稀碎。

周围人窃窃私语:「这怕是在教训自家娘子呢。」

一个都不敢上前管。

「这不是我夫君,我不认识他啊!救命!」我疾呼。

啪!我的脸上狠狠挨了一记,我一时间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我看见凌尔三正试图推倒放在路边的门板来砸他。

「住手!」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我家嫂嫂,才分开这会儿,何时成你的了?」

原来是凌尔诚领着一众人路过。

「凌尔诚啊,救命呀!」

「误会,这是误会。」我头上的力道松了,我一下子躲到凌尔诚身后。

路人见那人是假冒的,纷纷围过来扭了他,商量着要送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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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群散了,我却见不到凌尔三的身影。

「这次是我疏忽了,未找人陪你出来。」凌尔诚将披风解了,披在我身上。

「牡丹花掉了……」我看着被人踩碎的牡丹。

「我再给你买一朵吧。」

「不必了,我想回去。」

「好,我陪你回客栈。」

回到客栈,只见凌尔三呆呆地坐在地上。

「可是又觉得身上冷了?我叫人来点火盆。」

「安安你看,我什么也做不了,堂弟是个好人,他能照顾你一辈子。」他尽量扯出一个笑脸。

「不,你们不一样。」我顿了顿,「我……心悦于你。」

「为何?」他苦笑,这些天他仿佛瘦了些。

可我明明看话本子里说,人的魂魄就是死时的那个模样,不会再改变了。

「因为你救我……」

「堂弟也救你。」

「因为你待我好……」

「堂弟给你地方住,还给你钱。」

「因为……总之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是,安安你要明白,我已死了,不能护你一世周全。」

「那我也死了吧。」

「别别!」凌尔三瞬间紧张起来,「死好疼好疼的,而且你还有爹娘,有姐姐,你怎么能死呢?」

我觉得自己的话很蠢很自私,转念一想,那凌尔三有爹有娘,有未做完的生意,他怎么舍得去死呢?

「乖安安,不死……」他仍然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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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样每天去一趟香粉铺子。

凌尔诚说,家里的信来催我了,家人挂念我,要我好利索了尽快回去。

「你可想回去?」他问我。

「还不想。」我摇摇头,家里有丫鬟一直跟着,我见凌尔三怕是十分不容易。

「为何?」

「自然是你香粉制得好,流连忘返了。」我不敢和他说凌尔三的事,怕他以为我得了癔症,只得夸夸他。

凌尔诚得到了肯定开心极了,他表示,世上只有堂兄和张安安最懂他,如今堂兄早逝,最懂他的唯有张安安一人。

「红梅胭脂大约还有半月就要制好了,你到时候再走,可好?」他试探性地问我,我点点头。

「你可有娶亲?」我边摆弄花瓣边问他。

「未……未曾。」他唰的一下脸红了,放下手中的活,结结巴巴地说。

「你可知道心悦于人是什么感觉?」

凌尔三之前问我,他和堂弟都救过我,都待我好,我怎么偏偏就喜欢他呢?

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沉默了许久,「大概是将世上最好的香粉赠予她。」这个答案果然很凌尔诚。

「往后,你可以多来这儿吗?」凌尔诚挠挠头,「我是说,要捣的花瓣太多了,缺人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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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凌尔三静静地躺着,像一片纸,像一片薄薄的雪光。

我将凌尔诚制红梅胭脂的事告诉了他,他笑笑,「堂弟总有好主意,凌家离了我不打紧,要是离了他,那才是难以维持。」

「不许这么说。」

从前谁不知道凌尔三是商界奇才,甚至将凌记香粉铺子开到京城去了。

「你出来这么久,家里可催你回去?」

「凌尔诚和爹娘写了信,等我帮他将胭脂制好了,再送我回去。」

「如此甚好,现在有人能送你回去我很放心。」

「怎么?」我感到他说话怪怪的,我扯扯他的袖子,「咱们也一同回去,可好?」

「怕是不行,小生原想送安安平安到家,如今有人照料你,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小生在人间仍有心愿未了,不可再拖延,不日小生将辞别姑娘。」

「什么?你要走!」我一下站起来,「什么心愿?不就是送我回家吗,你还没送我回去呢!你怎么能走?凌尔三你个骗子,亏你还是诚信为本的生意人!」

「是,小生当初承诺定会送姑娘回家,如今姑娘性命无虞,想回去也有车能随时送你回去。小生已经帮不上什么,要去办自己的事了。」

「什么事?」

「小生从前在临县结识了花月楼的柳姑娘,我们常常在一处喝酒,吟诗作对,乃至私订终身。可惜她虽不卖身却出身风月,小生不可娶她。小生坠河而亡也是因为去寻她……」

他从怀中拿出一支小金簪,「是因为要将此物送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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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你编出这假话骗我!」虽然商人在外头寻花问柳不稀奇,但我不相信凌尔三是这样的人。

那什么柳姑娘,定是他瞎编出来的。

「小生已经说明实情,还望姑娘能理解。」

「你既喜欢那柳姑娘,为何要和我待这样久?」

「小生只是想确保姑娘安全回家。」

「只是这样?」我有点心虚,因为凌尔三确实没亲口与我说过喜欢我。

「只是这样。」

「那灯市买的牡丹花呢?」

「我只是想,姑娘戴着花好看。」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泪已经风干在脸上。

「我不信你,你初见时就骗我。」

他没有说话。

「你怕冷,那个柳姑娘可会给你点火盆?」

我抱着胳膊睡去,听到耳边说:「小生自知误了安安,若是知道有今天,那个香包就不该递给你。在山林,小生虽救了你,但深知不能偿还一二。愿安安此生平安无忧,觅得良人。」

这声音那样近,我一睁眼醒来,正是清晨,房间空荡荡的,不见凌尔三……

从天亮等到暮色沉沉,凌尔三仍是不出现。

见我今日没去香粉铺子,凌尔诚派人来看我,我谎称风寒,搪塞了过去。

「不是说好了,我让你走,你才会走吗?」我喃喃自语。

我叫小厮添了好几个火盆,他仍未出现。

「我不发脾气啦,让我再看你一眼……」

窗口的树枝动了动,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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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仍没去香粉铺子。

凌尔诚怕我一病不起,亲自来看我。

一推门,见屋里的三个火盆都熄灭了,我蒙头大睡,可把他吓了一跳,用手拍拍我的脸,见我缓缓睁开眼,才长舒一口气。

我昏沉沉地睁眼,看不分明。

他的手好凉,我以为是凌尔三那个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啦。」我用滚烫的脸蹭蹭他的手,小声地说,「真好。」

吓得他叫了大夫过来,就匆匆忙忙跑了。

直到小厮领着大夫过来给我诊脉,我才知道,原来是凌尔诚来过。

两副药下去,我好些了,第二天去香粉铺子找凌尔诚。

「我想去临县的花月楼。」

我看到凌尔诚的眉头皱起来,「你去那儿干什么?」

「我想问点事,就一个时辰。」我看他不答应,忙改口,「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够了。」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但是一定要跟着我去。

花月楼不远,凌尔诚留在车上,我假装是个送香粉胭脂的跑腿小厮,成功地见到了传说中的柳姑娘柳盈。

她确实生得好看,一身素服,抱着一把琵琶更是万种风情。

她见我手捧着凌记的匣子,点点头,要我放里间。

「你可知道凌尔三?」我一进门就急着发问。

「知道,三郎他从前常来。」她对镜画着眉。

「那你可……喜欢他?」

「他是我恩人,喜欢他很正常。可惜他已经订婚了,他说哪怕将我养在外头,也是要娶我的……」柳盈突然有点不耐烦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事赶紧回去吧!」

「你可知道,他死了还念着你?」我扒着门框不愿意走。

柳盈没有转过身来,但我感觉她身形滞了滞。

她叹了口气,「是宴席没有不散的,咱第二天起来仍得接着演,细想想世间事都是这样的。」说罢,她挥挥手,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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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去,差点一跟头跌进金鱼池里。

凌尔诚一把拉住了我,「安安,回去吧。」

「不要叫我安安!」我扭身进了马车。

一会儿凌尔诚也进了马车,马车往回驶去。

冷风一吹,我混沌的脑子也转动了一些。

刚才我向凌尔诚撒气真是莫名其妙,那一声「安安」,我就想到了凌尔三温柔唤我的样子,可是从前爹娘姐姐们都喊我安安,我只是想他了。

我看看凌尔诚,他正闭眼养神。

「我错了。」我干涩地张嘴道歉,「刚才一时糊涂。」

他睁眼,「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安安?」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

「那以后我便不叫了。」不管多奇怪的要求,他从来都是由着我。

回到客栈,推门前,我停顿良久。

一开门,果然空荡荡的,不见凌尔三。

我坐在床边想了好久,柳盈的最后一句话,我想到脑袋疼,仍想不明白。

我心想,凌尔三不愿意见我,也许我死了就能见到他了。

我好一并和他问个清楚。

话本子上写刚烈的小姐不愿意嫁强盗,可以用白绫挂房梁上坠死,我将裙子撕成一条一条的,用手扯一扯,还算紧实。

凳子踢了的那一刻,凌尔三说的真是没错,死确实好疼。

啪!一个布条的结竟然开了,我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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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梦到了凌尔三,他好好地坐在客栈的火盆旁,还是从前的样子。

「我给你去烧火盆呀!」可是火盆怎么也点不着。

他轻轻拉住我,「安安我不冷,你不要再做自缢这种傻事。」

「凌尔三!你为什么躲着我?」我问他。

「我们人鬼殊途。安安,从前我只为救你,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忘了我。从前我说堂弟很好,有人能照顾你,我很欣喜,并非硬要你嫁与他,我只希望安安日后能有一人依靠。希望安安能嫁与爱你、对你好的人,只要安安喜欢就好。不过那人不是我了……」

「凌尔三,若你活着,你可会爱我,对我好?」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你说呀!你说呀!」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天亮了,我该走了。」他看看窗户。

「别走呀,凌尔三,你别走!」我紧紧拽住他的手,「我可怎么找你呀!」

「安安,生死有轮回,若我完成了心愿,魂魄自会离开人间,从此我们再不相见。」我见他一点点隐去,我紧紧拉着他的手也变成了虚无。

「凌尔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有爱我?」

忽然,我从地板上惊醒,满脸的泪。

用布条做的绳子散落在一边,系得这样紧的扣竟然开了。

一缕阳光照进来,我分不清刚才的是梦,还是他确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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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将要离开这里,我这几日都在香粉铺子帮忙。

凌尔诚的收留之恩无以为报,我只能尽量多做些事来报答他。

好在天气依然冷,脖子上的勒痕被衣领盖住了。

凌尔诚喜欢和我说制香粉的事,虽然我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但我努力地听,不叫他失望。

他见我歪着头努力听的样子,笑了,「是我疏忽了,和你说了这样多,可是听不懂?」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我觉得能将四季花卉、各类草药,甚至贝壳、珍珠留存其光华,驻人容颜,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我喜欢听。」

「可族里叫我下月回去跟着做生意,这怕是我最后制香粉的日子了……」凌尔诚的眼神黯淡下来。

「能去四处经商,开拓原材料,也许是件好事。」我安慰他,「我也会让爹爹帮忙劝凌伯父。」

见他略好了些,我才回去。

这些天,我不敢拘在那房间里。

一在那房间,我就想到凌尔三的样子,就忍不住落泪。

我四处走走,在地摊上淘了几本旧书,其中有本叫《寻芳千古集》的,讲的是各色花草,我想凌尔诚大概需要,就买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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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在凌记香粉铺子试遍了各类香粉胭脂。

凌尔诚说,妇人买了香粉去,只是说好,但说不出哪儿好,如今正需要我的意见。

我一一试过,再记下使用体验。

凌尔诚将我写的看了又看,说我写得好:「以后可愿一直试凌记的新香粉?」

还有这种好事,我当然点头同意。

我要走的前一日,凌尔诚又叫我去喝酒。

想到上次的经历,我不想再去,可他说这是在此地的最后一天了,不好推辞,我就去了。

酒过三巡,这回的酒不烈,我的头一点也不晕,正要与他告辞。

他忽然红着脸将一盒胭脂拿出来,「张安安,这是我们共同制的红梅胭脂,你试试可好?」

我拍了点在脸上,又点了些在唇上,胭脂颜色很好,淡淡地晕开在脸颊上,一点儿也不俗气。

「真好看,这是世上最好的香粉胭脂了!」

他顿了顿,支支吾吾地说:「我曾说心悦于人,就要将世上最好的香粉赠与她……我想我大概心悦于你。」

我见他小心说话的样子,又想到初见时他审我的神气样子,「哈哈哈哈哈!」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的笑让凌尔诚摸不着头脑,「若是不愿意,可否当此事未发生过?」

「好啊,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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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凌家与张家刚退亲,凌家公子凌尔诚就搭救了张家小姐,不仅为她疗伤,还送她返乡。

期间两人心生情愫,还共同制了红梅胭脂,取名「梅安」,两家共续前缘,实在是一件喜事。

凌记香粉铺子一上新「梅安」,就一售而空,做都做不过来,赚个盆满钵满。

家里见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就已经十分开心,知道我与凌尔诚的事,母亲更是开心得直抹眼泪。

两家长辈商定,暮春即可完婚。

府里上上下下忙着我出嫁的事,凌尔诚依然待我很好。

我爱吃的甜食,新鲜的小玩意每日都托门房送进来,丫鬟仆妇们都笑,「新姑爷这般殷勤,往后要将小姐宠上天去了。」

我在院里静静地绣着帕子,脖子上的勒痕浅得看不出来了。

家里操办喜事,却没人提及凌尔三,这个人仿佛在我们的生活中略过去了,他的身影在心里也渐渐浅下去了。

「凌尔三,我要嫁人了。」我对着空气说。

他说「再不相见」,我们果然再也没见过。

风儿轻轻地掠过树梢,我起身回房去了。

嫁与凌尔诚一个月后,凌家上下对我很好,将我似亲女儿般对待。

因为我在香粉铺子帮过一阵子忙,各项事务也处理得得心应手。

这是我第二次梦到凌尔三,也是最后一次。

梦里他笑着,说他心愿已了,要走了。

他轻轻地展开手,手中躺着我当日掉的那枚蝴蝶玉佩,我正要与他说话,突然醒了过来。

忽见枕边放着一支小小的金簪,我仿佛见过。

我仔细看着这支金簪,上头刻了两只蝴蝶,隔了一段又刻了三只蝴蝶。

「二……三……」我轻轻地读着,泪已经湿了眼眶……

番外·凌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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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子息单薄,家中长辈叹气连连。

虽然凌家主要做香粉生意,主要和妇人们打交道,但是外出跑生意的仍是男子。

好在凌尔三出生了,族人们都围起来看这个初生的小娃娃,稀罕得不得了,想着找个最好的字给他当名字。

而族里资格最老的太爷发话了:「就叫凌尔三。」

这名字意在给家族带来接二连三的孩子,虽然这个名字怪怪的,但既然太爷说了,这名字就定下来了。

大家都说这个名字取得好,一年后,家里果然又添了个孩子,堂弟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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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虽不长,但可以说从未亏欠过人,在外经商难免欠人钱财,一旦赚到了钱,定是添了利钱奉还。

人人都夸我守信,我却亏欠了张安安两次。

第一回,我身死以致退婚;第二回,就是骗她我与柳姑娘有情。

……

番外·柳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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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尔三是我的恩人。

当初赌鬼哥哥将我卖去了花月楼,拿着银子转头就跑,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进那种地方哪能不褪层皮啊?鸨母有的是细细碎碎的功夫折磨我。

我实在受不了了,偷跑出来,又被一众打手狠狠擒住,当街打我。

是凌尔三路过救了我,他替我赎了身。

我原想跟着他,当个丫鬟粗使也是好的。他说家里不需要丫鬟,放我回家去。

可是那样的家,我一旦回去又要将我卖了。

所以他和鸨母商议,让我还是留在花月楼,只是如今是自由之身,不得打骂,不得接客,来去自由。

为确保我性命无虞,他会随时过来看我。

他偶尔会来喝盏茶,从不久留,见我琵琶弹得好,要我用心学琵琶,以后可自立乐坊。

如果没有凌尔三,我早就被打死了,所以每次去寺院,我都会替他多烧一炷香,愿他生意红火,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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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凌尔三的死讯,我哭了一整天。

我曾和他说,等我自立了乐坊,定要他来捧场,他也好好地答应了我。

他说:「我不日就要回家成亲了,以后来得少了,但是会托人照料。未来乐坊开业的事,要帮忙你尽管开口。」

凌尔三喜欢自己的未婚妻子,将一支小金簪小心地拿给我看。

这是他特意请人做的,送给她的及笄礼物。

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凌尔三死了约摸两个月,我从来不做梦,有一天他突然入我梦里,还是从前的模样。

他说:「不日有个小姑娘定会来拜访,那是我未成婚的妻,她来了你一定要告诉她,你我已订终身。」

这样奇怪的要求,我困惑不已,要问出个为什么。

他向我一再拱手,「拜托了!」

过了两日,果然有人捧着凌记的匣子来找我。

我不敢看她,强忍着泪才将凌尔三嘱托我的话说完,害怕露馅,匆匆打发她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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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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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我寄人间雪满头

李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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