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终究是妃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秦瑶最近是真的变了不少,终于明白皇上是要靠抢的了。
一开始与皇上生气,谁都能嘲讽她几句,现在皇上与她形影不离,后宫里的女人个个躲着她走,生怕她秋后算账。
这样的舒心日子,谁不想过。
有了对比,有了落差,就知道好坏。
再加上萧景承确实心里有她,只要她不作不闹,不把人往外撵,萧景承就还是愿意哄着她。
吃腻了窦婕妤那水润润甜腻腻的款,秦瑶这种有脾气有性子的,更显得可口珍贵了。
宫妃们发愁,本宫也愁。
我甚至叫太医暗中给各个妃子都检查过,没有一个怀孕的,一个也没有,离了大谱!
萧景承整天那么兢兢业业,一副快要被榨干了的模样,他都干了点什么?
怎么就是没有一个怀孕的!
十一月初,我命丹枫亲自去请翠岚宫那位移驾我的栖凰殿,没办法,人家几个月不愿意来瞅我一眼,但是我该管她的,那可是半点没有怠慢。
「今年风调雨顺,各地收成不错,再加上本宫入宫之时,曾下懿旨全国减农税五成,所以各地便送来不少礼物孝敬感谢。」
「其中有不少过冬的好料子,还有一些新花样的首饰和做首饰的珍贵材料,全都在这儿了。」
「今儿本宫将大家全都请过来,就是想叫大家随便挑一挑,选一些喜欢的,送去给大家做些冬衣御寒,再打几套新的头面准备过年呢。」
「就按照份位来吧,贵妃,你先挑。」
秦瑶,「皇后娘娘客气了,臣妾用不着,给妹妹们选吧。」
我非常好脾气的劝着,「我知道,相比于皇上送给你的礼物,本宫这里的东西,瞧着着实是寒酸了些。」
「你别嫌弃,就当为本宫和妹妹们解个围,免得皇上日后怪我怠慢你,也免得妹妹们放不开不好意思拿,你就给起个头,随便挑拣两样。」
秦瑶,「我说了不需要!」
秦瑶是个有脾气的人,自从那套点翠和那一套朝服之后,她就不再收我任何礼品。
就算是通过皇上的手转赠她也不要,甚至萧景承还亲自告诉我,以后不需要给贵妃送东西了。
因为他私库的钥匙又交给秦瑶保管了,她想要什么,应有尽有,比我手里可阔绰多了。
其他的妃子们一个个低下头,本是开心的事儿,闹得大家战战兢兢。
我便伸手随便拿起一匣子珍珠,各个都有葡萄大小,足有五十颗绝对都是极品!
「那本宫便替你做主,这匣珍珠,你拿去做首饰也好,磨了粉子也罢,哪怕扔池子里斗鱼呢,总有用的到的。」
我亲自拿了那一匣子珍珠,递到秦瑶面前,可秦瑶愣是冷着脸不接,而且还坐着一动不动。
我忍!
我将匣子关起来,轻轻放在她手边的茶桌上,转身准备走,她却一挥手直接把一整匣的珍珠推翻在地,吓得其他人捂着耳朵尖叫。
五十颗大珍珠全部洒在地上,噼里啪啦到处滚。
『啪』
我回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秦瑶的脸上。
在场的人,除了窦婕妤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冷笑之外,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捂着嘴。
「瑶贵妃是不是被皇上宠昏了头,忘了后宫之中谁才是主?」
秦瑶捂着脸微微侧着头,双眼充满仇恨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生啃了我的样子。
「捡起来!」
我话音刚落,周围的小宫女们便赶紧跪地去捡。
我道,「没说你们,滚一边去!」
那些人便吓得连连后退。
我站在秦瑶面前,「瑶贵妃,本宫命令你,捡起来。」
秦瑶继续坐着,一动不动的装死。
我笑了一下,伸出手抓着她的发髻便将她的脑袋往下按,然后拉起她的人,狠狠的将她甩在了地板上。
秦瑶的身体撞到了装着那些物品的箱子,发出的声音,吓得其他人发颤。
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我走回主位上坐着,抿了一口茶,「捡吧,五十颗,你今儿什么时候捡干净了什么时候算完,姐妹们都看着呢。」
秦瑶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不动。
「寒露。」
「奴婢在。」
「刚才跑出去搬救兵的那几个奴才,拖回来,打断腿。」
「是!」
人就在殿外打的,没有让人堵住嘴,一个个哭喊着『贵妃娘娘救命』。
秦瑶听着奴才们的尖叫,对我怒目而视,「慕云嫣,你发什么疯!」
「直呼本宫名讳,是为大不敬,瞿嬷嬷,掌嘴。」
「是!」
我想秦瑶应该对瞿嬷嬷印象深刻,当初争分夺秒抽她快二十个鞭子的,就是这位老嬷嬷呢。
萧景承还叫嚣着要砍掉人家双手,结果呀,人家手长得好好的,还能抽你,气不气?
倒也没多打,一共十个巴掌而已。
只是贵妃娘娘的小脸蛋太过娇嫩了,红肿可怖,嘴角还泛着青紫。
「还是不愿意捡起来吗?瑶贵妃,你自己犯了错,总是要让别人承担后果替你受过,这样怎么行呢?」
「瞿嬷嬷,拿戒尺来,既然我们尊贵的贵妃娘娘宁死不在地上捡东西,那就五十下手心好了。」
瞿嬷嬷取了戒尺,直接走到秦瑶面前,「贵妃娘娘,手拿出来吧。」
秦瑶多少是有点受虐倾向,让捡珍珠她宁死不屈,让她挨打,她老老实实不闪不躲,打脸就仰着头,打手就伸出手,傲气的很。
打了二十五下,瞿嬷嬷便叫秦瑶换另一只手,「贵妃娘娘,换一只手吧,老奴手重,五十下都打这只手,可就废了。」
秦瑶此时早已哭花了装哭红了眼睛,颤颤巍巍着伸出另外一只手,瞿嬷嬷打一下,她嚎一下,瞧着甚是可怜。
「皇后娘娘,您绕了瑶贵妃吧,她受不了五十下手心的!」
我看向跪地求情的江婉仪,很好,很有勇气!
「瞿嬷嬷,没听到江婉仪说什么吗?贵妃受不了剩下的惩戒了,便打在江婉仪手上吧,她心善。」
眼瞅着秦瑶得宠,就想巴结她叫皇上高看你一眼,好分一杯羹是吗?
本宫成全你,叫你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讨好了贵妃,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江婉仪一脸五雷轰顶的表情,赶紧将双手握拳藏在背后。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想巴结贵妃,只动动嘴皮子可不行呢!
瞿嬷嬷,「江婉仪,老奴奉劝你还是将手拿出来,否则老奴这戒尺,可就往脸上抽了。」
江婉仪抬头看着瞿嬷嬷那张可怖的脸,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丹枫便拿着一颗苹果,狠狠的往她嘴里塞。
最终,江婉仪乖乖的替秦瑶挨了剩下的二十二下手心,因为嘴里塞了苹果喘不上气,直接哭的缺氧晕死过去。
好在,秦瑶带来的芫青还在殿外,及时将她救醒。
江婉仪捧着自己被打的痛到失去知觉的那只手,乖乖回到位置上坐好,不敢发出声音,只敢拼命地压抑着哭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自从选妃以来,本宫一直努力收敛,做一个尽职尽责一心维护后宫和谐的好皇后,只因为这些妃嫔都是官家贵女,都是他们父兄的眼睛。
本宫身为皇后,一定要在她们面前立住威严,留一个好名声,为未来打算。
可是如今,感谢萧景承和秦瑶俩人虐恋情深分分合合,带着整个后宫一起陪他们发神经。
本宫便是再怎么处置秦瑶,也不会有人觉得,那是因为本宫小气恶毒为难人家,只会在心里为我鼓掌,骂她活该。
我也真的是忍够了她这个恋爱脑了!
真以为得到了萧景承的偏爱她就天下无敌了?什么蠢货!
秦瑶还瘫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痛的。
「瑶贵妃,你与本宫,也算是老相识了,便是其他妹妹们不知道,你也该最了解本宫的脾气才是。」
「为什么非要拿你那细嫩的皮肉,与本宫的皮鞭戒尺比硬,你说,你何苦呢?」
「本宫可以对你大方,可以对你容忍,哪怕是只有皇后才有的东西,才能享受的尊贵礼仪,都可以给你。」
「但是,不管本宫再怎么忍着你纵容你,你都不可以当众忤逆我,不可以践踏中宫皇后的尊严!」
「本宫叫你拿着的东西,你就得拿着,本宫叫你捡起来的东西,你就得捡起来!」
「不管皇上再怎么宠你也好,本宫再怎么包容你也好,贵妃,终究是妃!」
「本宫的赏赐,便是上位者与你的恩德,你开开心心或者痛哭流涕,都该受着才是!」
「这般矫情造作,自己吃苦受罪,还平白连累其他无辜姐妹,实在是不划算。」
说完,我看着秦瑶身边的宫女,「帮你们主子把珍珠捡起来。」
「捡完了就滚。」
秦瑶被人扶了回去,竟丢下院子里那几个为了去给皇上通风报信而被打断腿的奴才不管了。
我命人将他们抬回去,丢在翠岚宫的院子里,是死是活得看她们主子的。
不得不说,翠岚宫的主子是最得宠的,但是翠岚宫的奴才却是最高危的!
伤残率在整个皇宫里都是一骑绝尘!
「各位妹妹别往心里去,本宫也不是随便发脾气的。」
众人连连点头,「自然,妹妹们都懂。」
今儿个一场闹剧,我料准了萧景承不会赶来救人,因为他忙着呢!
纳兰瑾这回真的抓了个大老鼠,一州知府,正二品的大员!
这官位,比他做大理少卿的时候都高得多,他见了人家还得行大礼呢。
要抓这么大的官光有本宫懿旨和金鞭这两件死物远远不够。
他是一路顺腾摸瓜摸到知府门下,一路走来都与我有过讨论,我对前因后果清清楚楚,全力支持他一直往下查,早就知会了我爹照应。
即便如此,这也是纳兰瑾出发这么久以来,最惊险的一次,前前后后一个多月,据说为了保护他,江湖人士都牺牲很多。
纳兰瑾把案情跟我交代的很清楚,对自己所遇到的风险却是只字不提。
这次直接找了官兵押送那知府到皇城受审,我才接到了他们的捷报,才从路无影劫后余生的后怕里,知道了过程有多么凶险。
纳兰瑾向我申请抚恤金,说是拿去给那些为了他们牺牲的江湖义士,还有那些苦主做赔偿。
我便单独写了一封信,叫小叔叔派人快马加鞭专门送去,支持他的决定。
叫他抄了那知府的家之后,直接拿银子记账,给的大方些,出了任何问题,有本宫做主。
眼见着这回终于在我爹到任过的地方抓了一条大鱼,而且这个知府还是接任我爹直到今天,多年里与丞相府一直有往来,萧景承兴奋异常。
他就盼着从这个临州知府的身上查到丞相府来,所以叫了大臣在御书房商议,严查严惩。
现在才商量,真是个大聪明。
不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本宫都对不起这一两个月来天天写到深更半夜的那些书信!
那个临州知府确实巴结我爹,逢年过节什么的,少不得要送些特产礼品贿赂一番。
但他其实是傅大学士的外甥女婿,同时,也是石太傅长子、秦瑶她大伯曾经的门生。
朝中官员之间,本就错综复杂,想查,往哪儿都能查。
小叔叔早就认为那个傅大学士过于迂腐固执,这么多年一直在朝堂与我爹针锋相对,我爹不与他一般计较,他便觉得自己正义极了。
以前便也随了他去,可现在,既然我有了某些想法,这傅大学士和他那些爪牙,便留不得。
否则,他就会是我以后垂帘听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不如趁此机会借着皇上的手,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小叔叔办事我放心,傅大学士据说六十多岁了,满朝文武里,再难找出一个比他更高寿的官了!
确实该回家养老,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嘛!
……
秦瑶被我打了,刚一出我的宫门,她的奴才们就兵分三路,一路护送她回宫,一路去找皇上告状,一路去太医院请太医。
皇上,那定然是请不来的,什么也没有扳倒丞相府重要,秦瑶也不行。
林远、顾寒江不拦着翠岚宫的奴婢去御书房,但是大臣们可看不下去,「没看到这儿谈论政务呢?后宫女人争宠的小手段都玩儿到御书房来了,想死吗?」
秦瑶到午膳时才见到皇上,挨了十个巴掌的脸在太医们的精心护理下已经消肿,只剩一只发面馒头一般肿的发亮的左手。
皇上的身影刚一出现的时候,秦瑶就开始委屈的掉眼泪。
身边的人麻溜的跑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主子,生怕跑慢了变炮灰。
秦瑶不说话,也不搭理萧景承,也不看他一眼,自己坐在桌子边,就是哭。
萧景承心疼坏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不小心摔了,怎么会摔成这样?」
秦瑶一声冷笑,「摔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你看我这像是摔了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