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女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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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女友

婚途陌路:成年人的难言之瘾

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找个小我十岁的男朋友,家世不错、相貌英俊,体力出众。

可我这种人生性凉薄,无法长情。

我坑了他的妈,他的爸,他的钱,让他一无所有。

可他依旧爱我。

我在他眼里是蛇蝎,也是天仙。

1

如果说找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朋友有什么坏处,那就是骨头经常散架,还总得熬夜。

我昨晚跟罗俊开了个房,直到深夜才睡,今早太阳刚升起来,他又眨着明亮的桃花眼看我:「想了。」

我强笑:「你不累?」

他摇头:「看见你就不累。」

我不想扫兴,可身上每一寸骨头都在叫累。

眼看罗俊又俯身过来,我只好暗自打起精神,心里感叹岁月不饶人,差十岁的体力是不一样。

幸亏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铃声突兀而刺耳。

我一边感激打来的人,一边轻推罗俊:「我有事。」

罗俊不悦,依依不舍拉着我,把我逗笑了,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点点他鼻子:「下次双倍补偿。」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真是个好哄的大男孩,不然家世相貌双佳的人,也不至于被我这混夜场的三十二岁女人勾到手。

我和罗俊是在KTV认识的,他初创业,生意伙伴带他来见世面,我是经理,去包房给熟客敬酒。

几杯酒下肚,几句话下来,他便盯着我挪不开眼,最后于深夜醉醺醺拥在一起。当夜,我使出全部本领,让他舍不得离开。

天快亮的时候,他拥我在怀,餍足地看着我:「我二十二,单身没女友。」

我点了支烟,笑得风尘:「我三十二,不是好人。」

众所周知,夜场经理基本没什么好人。我尤甚。

被我斗败的同行私下骂我蛇蝎心肠,我对这个称号却甘之如饴。我觉得蛇蝎性子与我很像,睚眦必报,不惜代价。

罗俊听我说完愣了,上下打量我:「我都看不出你比我大这么多。」

我朝他轻佻吹口烟:「让你看出来,我还怎么哄老男人开酒。」

他大概从未接触过我这样的女人,不知所措,索性惶惶闭眼睡去。而我则看着他漂亮年轻的容颜,抽烟到天明。

那张容颜,我很熟悉。

天亮时,我俯下身吻他长而翘的睫毛,感觉他眼珠在眼皮下转动。

我笑,也不拆穿他,穿衣走人,重重关门。

两天后,罗俊又来了,一个人开了包房,点名叫我过去,我不去,偏抻着他,娇笑着迎来送往,频频经过他包房门口。

他看着我的身影,很快喝红了眼。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拿着一瓶威士忌,坐在他身边。

他犹豫几回,终究还是狠了狠心:「我忘不了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噗嗤笑了,喝了口酒,将他下巴扳过来,嘴对嘴给他灌进去,激得他站起身,拉着我直奔酒店,双眼钉在我身上,渴望道:「莫文,做我女朋友。」

我凝视着他,勾住他大汗淋漓的背脊,轻轻点头。

从那以后,我与他夜夜笙歌,身体日渐疲惫,今日尤甚,感激今早的电话,将我从骨头散架的边缘救了出来。

打电话的是霍园,我手下的头牌酒水销售,一向很受欢迎,此刻却哭得抽抽噎噎:「文姐,他又不理我了,这次真的走了,怎么办呢!」

我不耐地叹口气,却不能真的不管她。

我早跟她说过无数次,我不是好人,千万别信我,可这丫头傻,还是信我如亲姐,我没法拒绝她。

她哭得妆都花了。我叹了口气:「他五十多岁有妻有子,就想着跟你上床,你还上赶着犯贱。」

霍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就是放不下!我不甘心!!!」

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我听了你的话,不让他碰我一下,结果他现在彻底不耐烦了怎么办!」

我一阵头疼。

霍园是我在大学校园门口结识的,彼时她快要毕业了。我没上过大学,十分向往,徘徊在校园门口,看她青春逼人、意气风发,特别想去认识她。看见她我就总像是看见当年的自己。

相识几天,她跟着我领略过夜场纸醉金迷的生活和赚钱之快,便瞒着家人来缠我,非要认我当姐姐,要来赚快钱。

我不同意,可却拗不过她拉着我胳膊撒娇,最终只能点头,但有我的照拂,她没经历过任何不怀好意,保住了最后的清白。

而让她哭的那个男人,是我熟客带着来喝酒的,当时我顾不上去寒暄,便叫霍园去了。那熟客嘴碎,一路打趣霍园与男人,而那男人虽年纪大,却着实英俊,看着又有钱,霍园就此沦陷。

我调查了那男人,他儿子跟霍园差不多大。我也劝过她不要动心,霍园不听,我无奈,只能叫她守住最后的底线吊着他,别让人平白占了便宜。

可惜,霍园还是被甩了,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我对她的眼泪没有免疫力,我们实在是有几分相像,我叹着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忘掉那个男人,不要去做小三。」

霍园被我惯坏,坚定摇头:「我不。我要得到他!」

我闭了闭眼。良言难救该死的鬼。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后果自负。」我一字一句告诫她。

她重重点头。

我便给她出了主意:男人天性好斗想赢,如果让他发现曾经的女人跟了比他强的男人,过得更好了,他绝对会蠢蠢欲动想把女人撬回来,即便他不爱女人。

这是雄性生物的天性。

我带霍园去租了辆车,阿斯顿马丁,又给她买高奢,还把我的手包与腕表借给了她。

我叫她发朋友圈,仅老男人可见。

第一条:感谢亲爱的对我这么好,原来上帝关上门后,真的还会留扇窗给你。

配图是车、包、腕表。

霍园发完一脸懵逼,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抽着烟,睨她一眼:「等。」

霍园担心道:「要是他没反应怎么办?」

我熄灭烟头,看着窗外阴冷的夜色,轻轻道:「他不会的。」

霍园笑我:「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似的。」

我低头,但笑不语。

两个小时后,霍园的手机响了。老男人给霍园发来微信:「在干吗?」

霍园激动得一跃而起,急着问我:「我回些什么?」

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什么都不回。」

霍园抓耳挠腮,眼巴巴地看着手机,眼看老男人又发来两个问号,而我依然不准她回,直到他打来电话。

霍园想要接电话,却没我动作快,我轻轻一点,电话就挂断了。

霍园又急又气,嘴唇都哆嗦。

我抬眼看看她:「听过欲擒故纵吗?」

霍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是难过,半是委屈地用脸蹭我胳膊:「那文姐,他不会觉得没面子,不理我了吧?」

我肯定地道:「不会。」

霍园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我就是知道。」

霍园信我,便不再闹着拿手机,靠向我撒娇:「文姐,你真好,没你我可怎么办呢。」

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皮肤的温热。

我像触电一样把手拿开。

我手脚冰凉,碰不得温暖的东西。

我搓着手,又问了一遍:「忘了他,找个未婚的,好吗。」

霍园还是摇头,我也不再说话……

隔了几天,霍园再发朋友圈,图是在夜店包房里,面前摆着十几万的酒,周围陪着好几个帅哥,配文是:有钱什么男人找不着?

她想把我也拉过去一起拍照,我笑着摇摇头,躲在了拍不到的死角。

朋友圈发出去不过一会儿,霍园的手机响了。她看看我,颇为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霍园马上又给我倒上,跟我撒娇:「文姐,能碰到你是我的幸运,今晚的消费我以后还给你……」

我将酒喝干,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以后别恨我就行。」

霍园愣了下,以为我喝多了,没往心里去。

我也顺势装醉告辞,离开夜店,给罗俊打电话约他出来开房,扑到他怀里撕扯他的衣服,却又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他,与他皮肤相贴。

罗俊怔住了。他将我抱紧,问我怎么了。

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怕冷。」

罗俊笑了,拍拍我的后背,用哄小孩的语气在我耳边哄我:「以后有我,冷不着你,我天生火力壮。」

他的身体火热,似乎真的将我骨缝里的寒凉驱散。

我抬头吻上他的下巴,与他纠缠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寒冷离开我……

黎明时分,罗俊沉沉睡去。

我点了烟,看着他那双即使闭着也好看的桃花眼,半晌,又喷了口烟,让烟雾遮住那眼,起身下床,在太阳照亮世间之前离开他,回到我的世界。

2

接下来的几天,霍园每天都跟着我去买买买,买完了就发朋友圈。

我不计代价地给霍园花钱,几乎是破釜沉舟地等那个男人上钩。

终于,那男人沉不住气了,打不通霍园电话,就找了过来。

当时我在陪几个客人喝酒,听人说有人找霍园,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回到了包房,让手下姑娘出去应付他。

那个姑娘添油加醋地跟他汇报霍园的近况:「有个香港有钱人看上她了,给了一大笔钱养着她,那男的还挺有风度,挺帅的,听说生意做得特别大,霍园真是撞了狗屎运了!」

据说,男人听得眼睛都发绿。

我抱着胳膊靠着墙,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进了电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掏出手机,给霍园打了个电话:「可以接他电话了,记住我教你的招,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记住,别让他占便宜,保护好身体。」

霍园有些担心:「可是文姐,如果他发现真相以后……」

我喷出一口烟,淡淡道:「你快点逼他离婚娶你,到时候你婚都结了,他岁数那么大也不可能再找,你还怕什么。」

霍园对我的话奉若圣旨,我说行她就觉得行,兴高采烈道:「文姐,你上辈子一定是我亲姐!」

我垂眸,什么都没说,正好罗俊来找我,我便默默挂了电话。

罗俊来找我,我以为他想要了,可上了车,他却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一家西餐厅,请了乐手在我们桌边演奏。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隐隐的兴奋,掏出一枚戒指要给我戴上,满怀深情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男朋友做得怎么样,要是你觉得还行,就戴上戒指,跟我定下来,别再在夜场辛苦赚钱了。」

我的手僵住了。这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他只是玩玩而已。

罗俊以为我不信,握紧我的手:「就算我创业失败也养得起你,我家境挺好的,父母也都是好人。」

我一听,头莫名疼了一下,挂上一抹假笑,伸手让罗俊替我戴上戒指。

罗俊兴奋异常,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餐厅里的人都为我们鼓掌,我也笑着朝他们道谢,只是笑得太久,脸有点僵。

吃完饭,罗俊想跟我回家看看我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被我推说不舒服拒绝了。

我看出他不开心,也只做不知,自己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上那枚戒指。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戒指的银光在闪烁。

我的房间长年用遮光窗帘挡着,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空调开到最低,永远阴暗森寒。

没有办法,我打小憎恨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憎恨阳光,憎恨白云蓝天。

因为我所有的倒霉事,都发生在这种怡人的天气。

我爸是在一个艳阳天告诉我妈,他有了小三,要和我妈离婚。

他们领离婚证也是在那个艳阳天,没几天他就和小三领了结婚证。

我妈带着我和丰厚的赡养费离开,把我扔在家里天天出去酗酒。她不愿意看到我的脸,因为我长得太像我爸,让她憎恶。

我爸给的钱足够生活,她不用工作,早上出去喝酒,喝醉后正好是中午,发酒疯冲到学校把我当成我爸痛殴,头破血流是经常的事。老师拦不住,同学看笑话。

这些都发生在艳阳天。

所以我痛恨太阳,热爱黑暗。

我坐在一片漆黑中,盯着那枚戒指的幽幽银光,一直盯到睡着,噩梦十几年如一日,如约造访。

梦里有个小女孩,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被高跟鞋狠踢,却倔强地不肯哭泣,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施暴的醉女人,听着她恶狠狠地咒骂:「为什么你不死呢!连亲爹都留不住,我生你有什么用!现在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我这辈子都没法再婚!!!」

那个小女孩有一天趁醉女人睡着,带着一身伤跑回了爸爸那儿。

爸爸打官司把女孩的抚养权要了回来。

新妈妈很漂亮,笑得很和善,张开胳膊,将女孩拥入怀中:「可怜的宝贝,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爸爸看着这一幕,笑得十分开心。

小女孩以为她逃离了地狱,以为幸福就在前方招手,以为从此阳光真的会照耀到自己身上……

然后我就惊醒了。

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手机上有条未读的微信,是霍园发来的:「文姐,你神了!他答应离婚了,要跟我在一起!」

我盯着那条微信看了很久,想发些什么,最终还是收回手,重新躺在了黑暗里。

蛇蝎只能活在黑暗里,阳光是它们的天敌,心软是它们的致命伤。

3

罗俊最近不开心,说我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了,不肯带他回家不说,连见面都少了。

我只能苦笑着道歉,告诉他我在忙。

最近霍园的男人争夺战打得如火如荼,我几乎随时要帮她出主意,把态度摇摆不定的老男人拉到她的身边。

我还掏了不少钱,什么大牌都往她身上套,把霍园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经我打扮后,霍园从头到脚都闪着人民币的光芒,戴着名表拿着名包开着跑车,看着还真像别人包养的二奶。

那老男人对霍园越来越好,但他的妻子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容易打败。

听说那位妻子年轻时极漂亮,又有大笔资产,迷得老男人神魂颠倒。

我听了以后微微一笑,给霍园鼓劲:「放心,不管她多有手段,姐都能把这男人给你挖过来。」

霍园感激涕零:「文姐,你是个大好人!」

我手指抖了一下,连忙搓了搓。入秋了,我手脚冰凉的毛病又加重了。

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到我给霍园做了份假购房合同,地点就是我那套房子,让霍园带老男人进房参观。

霍园照我教的话告诉他:「香港那个给我买了房子,说只要我听话,以后房子还会有,除了不能娶我,其他丈夫应该给妻子的,他一分不会少。」

男人出来后就要霍园给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带着离婚证来见她。

霍园激动得请我大吃一顿:「以后我生了孩子,就让孩子喊你姨!」

我看了她很久,久到她不自觉地摸脸,以为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我这才点了点头:「行。」

霍园是个头脑简单的孩子,她信任老男人,我却不怎么信任。

头一次带老男人来我这儿喝酒的熟客,跟我关系很好,我托他去打听情况。

听说老男人回家后强硬地要离婚,和妻子已经打过好几架了。

那位熟客朝我竖大拇指:「莫文,你手下的姑娘有两把刷子,现在他老婆人财两空,天天闹自杀呢。」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杯:「老张,你也有两把刷子,没少从这一家人身上捞钱吧?」

他与我相视而笑,像只狐狸一般。

老张是个职业骗子,常带他看中的大鱼来我这儿。

他看不上普通人那俩钱,专骗有钱又没见识的暴发户做投资,不少人被他忽悠进局里,几经倒手钱就不见了,还都是合情合法地赔了本,可老张却身家越来越丰厚。

那老男人被老张盯上,设套设了一年,把家里所有钱都偷偷给老张,还抵押了不少资产,现在一分都捞不回来。

霍园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找到个有钱有貌的大叔。可我却知道,他现在就是个穷光蛋,急于拿钱翻身,什么老婆儿子,都不如霍园那不存在的金主给的不存在的巨款重要。

霍园爱上的,是个空有一张脸的蠢货。甚至他赔的钱,都是他老婆的,他只是个靠脸吃饭的。

想起老男人那张脸,我一阵头疼,狠狠咽了口酒,下了最后的决心,朝老张道:「帮个忙,再添把柴火。」

老张点头,看着我手上的戒指调笑:「话说这是要定心了?听说你最近喜欢年轻小伙?」

我但笑不语,心里却突然有点想罗俊。

罗俊这几天一直没联系我,似乎诸事缠身。我想我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我想念他温暖的身体了。

还没等我拿出手机,说曹操,曹操到,服务员跑来跟我说,罗俊醉醺醺地来找我。

我连忙起身出去,叮嘱老张不要露面,免得罗俊多想。

老张很识时务,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便缩在包房自己喝酒。

我进罗俊的包房时,他正在狠命灌酒,一看见我就冲上来抱我:「我想你!」

他的脸色发白,双眼布满血丝,眼底发青,看着十分憔悴。

我扶着他坐下,问他怎么了,他却不说,只是一杯一杯地灌酒,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死死抓着我的手说着胡话:「莫文,你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你说我们两个会白头偕老,会一直好好的……」

我看着他发青的眼底,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出口的却是:「要不,你以后识人带点心眼,交友谨慎些吧。」

罗俊的眉头疑惑地拧了拧,似乎想问什么,可酒劲涌上来,又沉沉睡去。

而我心情颇为复杂地照顾他到天明,赶在太阳彻底升起前,躲回了我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第二天,罗俊给我打电话:「昨晚失态了,是你给我擦脸照顾我的吧?」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说:「最近我有点烦心事,处理完了就来找你。」

我答应了,在罗俊挂电话之前,突然又想嘱咐他谨慎交友,可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把这句嘱咐咽在了肚子里:「等我处理好了,就带你去见我爸妈,他们都和善,会喜欢你的。」

我忍着头疼挂了电话,转手给老张拨过去:「进展怎么样?」

老张笑嘻嘻道:「这男的是真没脑子,要是没长这张脸,我怀疑他都活不到这么大岁数。」

老张说他又用一个大项目做饵,请了几个人配合演戏,把那老男人的贪欲勾起来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婚,拿着离婚证去跟霍园套钱,同妻子闹得越来越僵,已经成了仇人。

我笑着点了支烟:「火烧得再旺一点。」

老张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这事儿了了,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就算还了。」

「行。」我爽快道。

老张行骗也不是没失手过,有一次就被仇家追到了我这儿,我看在他是个熟客的面上,将他藏在储物间,救了他一命。

他还算知恩图报。

老张又跟我开玩笑:「咱们这种人,最怕演戏演到入戏,你跟那小子没戏,不如跟我,一路人才能把戏唱到剧终。」

我打了个哈哈:「你跟我说顺口溜呢?」

老张是个聪明人,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我低下头,翻出手机相册,找出罗俊的照片。

那是我给他拍的唯一一张照片,照片里,他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亮晶晶地看着我,爱意深到要溢出来。

我对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才起身去洗澡。